沈聿川听到动静,立刻转过头。
他看到凌煊醒来,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欣喜,但很快就被压制下去,换上了一副…略显苍白和虚弱的神情,虽然他此刻状态好得能打死一头牛。
“嗯。”沈聿川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低哑,他扶起凌煊,将温热的椰汁小心地喂到他嘴边,“慢点喝。”
凌煊贪婪地喝了几口,感觉干涸的喉咙舒服了些。
他这才有精力仔细观察沈聿川,发现对方除了脸色似乎还有点“苍白”,气息居然无比浑厚,甚至…好像比之前还强了点?
“你没事了?”凌煊惊讶,“墨尧那一下…”
“嗯,多亏了你。”沈聿川垂下眼眸,掩去其中的深意,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和…一丝淡淡的依赖。
“我感觉好多了。但你…”他看向凌煊,眉头紧蹙,满是“担忧”,“你为了救我,消耗太大。”
凌煊松了口气,没注意到沈聿川那过于精湛的演技,摆摆手,动作虚弱无力:“小意思…死不了…就是得休养一阵子…老板,记得给我算工伤,带薪休假那种…”
“好。”沈聿川答应得毫不犹豫,他轻轻替凌煊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动作自然又温柔,“别想那么多,先养好身体。这里很安全。”
他的指尖带着温热的灵力,拂过凌煊的皮肤,带来一阵舒适的暖流。
凌煊舒服地眯了眯眼,莫名觉得有点别扭,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以前的沈聿川虽然也会给他钱、关心他,但总带着点霸总的矜持和距离感,现在这种无微不至的温柔…让他有点不习惯,心里却莫名有点发痒。
“哦…”凌煊含糊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继续休息,太虚弱了,没精力多想。
沈聿川看着他又昏睡过去,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得逞的弧度。
他开始细致地照顾凌煊,用灵力为他梳理身体,寻找野果和清水,甚至用军工铲削了个简陋的勺子喂他吃捣碎的果肉。
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关心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需要被依赖的感觉。
他会偶尔“不经意”地提及自己身体似乎还有些“隐痛”,或者对岛上的环境流露出细微的“不适”,然后看着凌煊即使虚弱也下意识想撑起来“保护”他的样子,内心得到巨大的满足。
凌煊则在沈聿川这种“虚弱”+“温柔”+“依赖”的组合拳下,戒心一点点被磨掉,那点因为救命之恩而产生的微妙情愫和责任感疯狂滋长,甚至开始下意识地反过来操心沈聿川。
“老板你脸色还是有点白,别乱动,我自己能行…”
“那边好像有动静,你待在我身后…”
“这果子甜,你尝尝…”
沈聿川享受着凌煊笨拙的关心,一一应下,扮演着一个需要被照顾的“伤员”。
他知道凌煊吃软不吃硬,更受不了别人真心实意的依赖和脆弱,尤其是他沈聿川的。
他要让凌煊习惯他的靠近,习惯照顾他,习惯将他划入自己的责任范围,直到…再也离不开。
几天后,凌煊的状态恢复了一些,至少能自己走路了,但本源亏损不是短时间能补回的,依旧虚弱。
沈聿川也“勉强”恢复了不少。
两人决定探索一下这个小岛,寻找离开的办法。
在一处礁石后,他们发现了一艘半破损的小艇,似乎是“黑皇后号”上逃生用的。小艇上有基本的划桨和一张破损的海图。
“看来运气不错。”凌煊松了口气。
就在他研究海图时,沈聿川站在他身后,看着凌煊纤细了许多的背影和依旧苍白的侧脸,眼神幽深。
他忽然轻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迷茫和…不易察觉的试探:
“凌煊,回去之后…如果我之前的那些‘债务’和麻烦找上门…你会帮我吗?”
凌煊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废话!我不帮你谁帮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坑你!”
说完他才觉得有点不对,怎么好像承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沈聿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面上却只是温和地点点头:“嗯,那就好。”
他走上前,极其自然地伸手帮凌煊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耳廓。
“走了,我们先想办法回去。”
沈聿川率先走向小艇,背对着凌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而凌煊站在原地,摸着微微发烫的耳朵,看着沈聿川“虚弱”却挺拔的背影,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怎么有种被套牢了的错觉。
修补小艇花费了他们大半天时间。
凌煊虽然虚弱,但理论知识丰富,指挥着沈聿川用坚韧的藤蔓和找到的些许金属碎片进行加固。
沈聿川则完美扮演着一个“体力尚未完全恢复”、“略显笨拙”的助手角色,时不时需要凌煊“亲手”指导如何打结更牢固,或者“不小心”被木刺扎到手指,换来凌煊一边嫌弃一边小心地帮他挑刺。
夕阳将海面染成金红色时,小艇终于可以下水了。
“好了,勉强能用了。希望这破图靠谱。”凌煊擦了把汗,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好了些。
沈聿川看着海图上模糊的标记和遥远的距离,眉头微蹙:“距离最近的航线似乎也很远,靠划桨恐怕…”
“不然呢?还能指望有船来接我们?”凌煊瘫坐在沙滩上,“凑合划吧,总比困死在这里强。晚上视线不好,明早再出发。”
夜幕降临,海岛的夜晚温度骤降。海风吹来,带着刺骨的凉意。
凌煊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抱紧了胳膊。他本源亏损,此刻比普通人更畏寒。
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轻轻披在了他的肩上。
凌煊一愣,抬头看见沈聿川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站在他身边。
“你…”凌煊想把外套还回去,“你自己伤也没好利索,别又着凉了。”
沈聿川却按住了他的手,语气不容拒绝:“我没事。你比较重要。”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凌煊的心跳漏了一拍,那句“你比较重要”在他脑子里回荡了一圈,耳朵尖有点发热。
他别扭地转过头,嘟囔了一句:“…随你便。”却没再坚持脱下外套。
衣服上残留着沈聿川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确实…挺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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