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把最后一件促销服叠好塞进储物柜，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商场兼职比洗头累多了，至少洗头还能坐着。
“晓晓，下班了一起吃麻辣烫不？”同组的短发女孩凑过来。
“不了，家里有事。”苏晓晓扯出个笑，心里盘算着时间。离明天见顾清弦还有十六个小时，她得想办法多弄点“学费”。
走出商场时已是华灯初上。苏晓晓没直接回家，而是拐进附近的小公园。这里晚上人少，正好试试能不能在现代世界修炼。
她找了个长椅坐下，假装玩手机，暗地里按照顾清弦教的方法运转小周天。
十分钟后，她放弃了。
这里的灵气稀薄得像兑了水的酒，运转起来比在修真界费劲三倍不说，效果还打折扣。照这个速度，别说五年结丹，五十年都悬。
“看来得双管齐下。”她收起手机，往陈美娟的理发店走。
* * *
理发店快打烊了，陈美娟正拿着计算器对账，听见门铃抬头：“哟，大忙人终于有空来了？”
苏晓晓把路上买的奶茶递过去：“娟姐，护手霜卖得怎么样？”
“正要跟你说这个。”陈美娟放下计算器，从柜台底下拿出个本子，“你自己看。”
本子上密密麻麻记着客户信息，后面还标注了回购次数。最多那个客人已经买了八支。
“这么火？”苏晓晓有点意外。她知道护手霜效果好，没想到能成爆款。
“废话，效果摆在那儿。”陈美娟吸了口奶茶，“好几个客人问能不能预定，说要送人。你那边还能供货不？”
苏晓晓在心里快速计算。一支护手霜在修真界成本不到半块下品灵石，在现代能卖八十。如果扩大规模...
“能是能，就是得加价。”她面不改色，“原料涨价了。”
陈美娟挑眉：“涨多少？”
“一百二一支，预定十支以上打九折。”
“你抢钱啊？”陈美娟差点被珍珠呛到，“之前不是八十吗？”
“之前是试用价。”苏晓晓一本正经，“现在正式上市，包装也要升级。再说了，效果这么好，一百二很良心了。”
陈美娟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行啊晓晓，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会做生意。”
“生活所迫。”苏晓晓耸肩，“娟姐你能抽三成。”
“成交！”陈美娟一拍桌子，“我明天就通知老客户。不过你得保证供货，别像上次那样断货半个月。”
苏晓晓点头，心里已经在盘算下次去修真界要进多少货了。
* * *
第二天辰时，苏晓晓准时出现在后山。
这次她带了整整一盒巧克力，各种口味都有。
顾清弦还是那副冷淡样子，但接过巧克力时动作明显快了点。
“今天学什么？”苏晓晓直接进入正题。
“感知灵气属性。”顾清弦指尖凝出一缕淡金色流光，“灵气分五行，每人亲和属性不同。找到最适合你的，修炼事半功倍。”
苏晓晓盯着那缕金光：“你这金属性的，能当电焊用吗？”
顾清弦手抖了一下，金光差点散掉。“...专心。”
他教了她一个简单的感知法诀。苏晓晓试了几次，终于能勉强分辨出周围灵气的不同颜色。
金色最亮，是金灵气；绿色最活跃，是木灵气；蓝色最柔和，是水灵气；红色最暴躁，是火灵气；黄色最厚重，是土灵气。
“所以我是哪种？”她有点期待。最好是火属性，听着就厉害。
顾清弦让她运转基础心法，仔细观察她周身灵气的变化。
片刻后，他表情有点复杂：“...土属性。”
苏晓晓脸垮了：“土？就是最笨重那个？”
“土属性敦厚稳重，最适合炼丹布阵。”顾清弦试图安慰她。
“说白了就是适合种地和盖房子。”苏晓晓叹气，“行吧，至少以后失业能去工地上班。”
顾清弦已经习惯了她这种说话方式，直接开始讲解土属性灵气的运转技巧。
不得不说，找到合适属性后修炼速度确实快了不少。苏晓晓感觉灵气在体内运转顺畅了许多，那种“往漏桶里倒水”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 * *
修炼结束，苏晓晓没急着走。
“顾老师，咨询个事。”她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修真界有没有什么便宜又好卖的东西？最好是体积小、重量轻、不容易坏的。”
顾清弦挑眉：“你要做什么？”
“赚灵石啊。”苏晓晓说得理直气壮，“你不是说要资源堆叠吗？我算过了，按现在的进度，要想五年内结丹，至少需要这个数。”
她在本子上写了个数字推过去。
顾清弦看了一眼，沉默片刻：“你倒是算得清楚。”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苏晓晓把本子收回来，“所以有没有推荐？”
顾清弦想了想：“低阶符箓如何？清心符、辟尘符之类，材料便宜，制作简单，在凡间应该好卖。”
苏晓晓眼睛一亮：“这个可以！多少钱一张？”
“下品清心符，成本不到半块下品灵石，集市上卖两块。”
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苏晓晓在心里飞快计算，要是拿到现代当“安神香囊”卖...
“你能教我吗？”她眼巴巴看着顾清弦。
“符箓是另一门技艺，需要专门学习。”
“我可以交学费！”苏晓晓立刻表态，“用巧克力抵！”
顾清弦看着她又掏出一把巧克力，终于没忍住问：“你哪来这么多...巧克力？”
“进货的啊。”苏晓晓说得理所当然，“我发现你们修真界的人好像都挺喜欢这个。要不要考虑代理？给你批发价。”
顾清弦转身就走。
“哎别走啊！代理不行的话，换个条件也行！”苏晓晓赶紧追上去，“你看我这么有商业头脑，不收个徒弟多可惜...”
山风吹过，把她的讨价还价声送出去老远。
* * *
回到现代世界，苏晓晓直接去了批发市场。
她找到卖香囊的摊位，挑了最便宜的款式，一口气买了五十个。
“小姑娘买这么多送人啊？”摊主一边打包一边搭话。
“嗯，公司福利。”苏晓晓面不改色地撒谎。
她打算把清心符塞进这些香囊里，当高端安神产品卖。修真界两块下品灵石的东西，在这里卖个两三百不过分吧？
回到家时，苏小凡正坐在桌前画画。
“姐，你看我画得好不好？”小男孩举着一张画跑过来。画上是三个人，两个大的牵着一个小的，背景是彩虹和太阳。
苏晓晓认出那是他们姐弟和陈美娟。她揉了揉弟弟的头发：“画得真好。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苏小凡乖巧点头，但苍白的脸色骗不了人。
苏晓晓心里一紧。时间不等人，她必须更快一点。
晚上，她躺在床上盘算：护手霜生意要扩大，清心符要想办法学会，修炼不能停，兼职还得做...
“真是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口用。”她自嘲地笑了笑，翻个身睡了。
明天还要早起去进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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