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监视点,张四郎发现梅仁兴正准备出门,立即跟上。
梅仁兴的车没有去往常去的办公地点,而是绕了几条街后,突然加速试图甩掉可能存在的跟踪。
“被发现了吗?”张四郎心惊,保持距离的同时庆幸上海街道拥挤,不易跟丢。
最终,梅仁兴的车停在一家不起眼的茶馆前。梅仁兴进去要了个包间,约五分钟后,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山本一夫!
张四郎激动不已,正要找位置监视,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张四郎浑身一僵,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勃朗宁...
“放松,是我。”熟悉的女声响起。
张四郎回头,看见白玉兰打扮成普通女学生的模样,冲张四郎微笑。
“你怎么在这儿?”
“奉命支援你。”白玉兰低声道,“组长信不过南京那帮人,让我们拿到证据直接行动。”
张四郎心中一震:“直接行动?意思是...”
白玉兰眼神冷峻:“必要时,就地正法。”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分开,从不同角度监视茶馆包间。
而此时梅仁兴正将一叠文件交给山本一夫。
“这是最后一批了,之后我必须离开。”梅仁兴擦着汗说。
山本翻阅文件,满意地点头:“梅科长放心,皇军不会忘记你的贡献。船已经准备好,今晚就送你和家人离开上海。”
“今晚?太匆忙了!”梅仁兴惊讶道。
“夜长梦多。”山本冷笑,“力行社可能已经盯上你了。”
包间外,张四郎和白玉兰交换眼神——必须立即行动!
白玉兰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从正门突破,张四郎堵后窗。
张四郎点头,悄悄绕到茶馆后院。刚就位,就听见前面传来茶杯摔碎的信号声!
张四郎立即拔枪对准后窗。几乎同时,梅仁兴慌乱地翻窗而出,正好撞上枪口。
“梅科长,这么着急去哪?”张四郎冷声道。
梅仁兴面如死灰,突然大喊:“山本先生救我!”
山本一夫也从窗口跃出,手中多了一把匕首,直刺张四郎咽喉!
张四郎侧身闪避,扣动扳机。勃朗宁手枪发出闷响,子弹击中山本肩膀。
山本痛呼一声,匕首落地,但训练有素的山本一夫立即翻身爬起,继续扑来。
前门,白玉兰与山本的保镖交火,枪声引来一片尖叫。
张四郎与山本缠斗在一起,发现对方格斗技能远超自己,很快处于下风。勃朗宁被击落,山本掐住张四郎的脖子,越来越紧...
窒息中,张四郎的扫描眼自动激活,闪过一条信息:
【山本一夫:右侧腰部旧伤,每逢阴雨天疼痛...】
用尽最后力气,张四郎一记肘击猛撞山本右腰!
山本惨叫一声,手劲松开。张四郎趁机挣脱,拾起手枪指向对方:“不许动!”
这时白玉兰也解决保镖赶来支援,两人合力制服山本一夫。但回头看,梅仁兴已趁机逃得无影无踪!
“该死!”张四郎咒骂。
远处传来巡捕哨声,必须立刻撤离。
白玉兰迅速从山本身上搜出文件,拉着张四郎撤退:“快走!巡捕来了!”
两人穿梭在巷弄中,身后哨声、喊声越来越远。终于在一个安全角落停下喘气。
“梅仁兴跑了...”张四郎沮丧地说。
白玉兰却晃了晃文件:“但梅仁兴没带走这些。加上你昨天的照片,足够定罪了。”
张四郎稍感安慰,忽然想起什么:“你说今晚有船接他们?”
白玉兰眼睛一亮:“对!码头!梅仁兴一定会去码头!”
两人对视,心有灵犀地同时转身奔向上海码头。
夕阳西下,黄浦江上波光粼粼,一艘日本货船静静停泊。张四郎和白玉兰潜伏在货堆后,紧盯登船口。
“梅仁兴会来吗?”张四郎低声问。
“除非梅仁兴想留在上海等死。”白玉兰检查枪械,“组长的命令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夜幕降临,码头上灯火点点。终于,一辆汽车悄悄驶来,梅仁兴带着妻小下车,慌张地走向登船板。
“行动!”白玉兰轻声令下。
两人从隐蔽处现身,枪口对准梅仁兴:“站住!力行社办事!”
梅仁兴面如死灰,妻子吓得尖叫,孩子哭起来。
突然,几声枪响从货船方向传来,子弹打在附近货箱上,火花四溅!
“有埋伏!”张四郎扑倒白玉兰,滚到货堆后掩护。
梅仁兴趁机拉着家人向船上跑,但船上的枪手似乎不在乎梅仁兴的死活,子弹无差别射击!
一颗流弹击中梅仁兴大腿,梅仁兴惨叫倒地。妻子试图拉梅仁兴,却被第二颗子弹击中胸口,血花溅在孩子脸上。
张四郎和白玉兰被火力压制无法抬头。眼看梅仁兴一家就要命丧当场,突然码头另一端响起密集枪声,货船上的射击停止了。
“巡逻队来了!”白玉兰惊喜道。
利用这个间隙,张四郎冒险冲出去,一把拽回受伤的梅仁兴和梅仁兴的孩子,白玉兰提供火力掩护。
货船见事不妙,起锚离港。巡逻队赶到时,只看到瘫倒在地、大腿流血的梅仁兴,抱着妻子尸体痛哭的孩子,以及两个“平民打扮”的张四郎和白玉兰。
“发生什么事?”巡捕房警长厉声问。
张四郎和白玉兰交换眼神,亮出证件:“力行社办案,这里由我们接管。”
警长查看证件后态度立即恭敬:“长官,需要帮忙吗?”
“叫救护车,然后你们可以走了。”白玉兰命令道。
巡捕退去后,张四郎看着失魂落魄的梅仁兴,叹了口气。扫描显示梅仁兴心率极低,处于休克状态。
“为什么...他们说会保护我们...”梅仁兴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与虎谋皮,自食其果。”白玉兰冷声道。
张四郎蹲下身:“梅科长,如果你配合我们,至少能保住孩子的命。”
梅仁兴看向吓傻的儿子,老泪纵横:“我交代...我都交代...”
回到力行社上海据点,温科长亲自审讯梅仁兴。张四郎和白玉兰在观察室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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