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又被敲了一个包
门铃还在锲而不舍地响,带着种说不出的诡异。
董大鹏最先缓过神,咬着牙从人堆里挣出来。
“怕个屁!说不定是那女鬼耍花样!”
他捡起桌腿,冲郝建和韩童飞使眼色。
“走,看看去!”
三人呈“品”字形,举着各自的“武器”,一步一挪地往门口挪。
楼道里的声控灯被脚步声震亮,昏黄的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
到了门边,郝建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门外站着的张浪正笑眯眯地扬着手,看见他们仨举着笤帚、拖把和断桌腿的模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嗨,三个小朋友,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呢?”
董大鹏举着桌腿的手僵在半空,郝建的笤帚差点戳到张浪脸上,韩童飞更是直接把拖把藏到了身后,三个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乱得像鸡窝,那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跟张浪的轻松笑意比起来,显得格外滑稽。
张浪笑着往里迈步,脚刚跨过门槛,还没站稳,董大鹏手里的断桌腿已经带着风抡了过来。
“砰”的一声闷响,正砸在张浪脑门上。
张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懵懵地抬手摸了摸额头,那里迅速鼓起个包,恰好和另一边之前磕的包对称着,像贴了对滑稽的肉瘤。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眼睛却慢慢直了,身子晃了两晃,“咚”地一声栽倒在地,彻底没了动静。
董大鹏举着桌腿,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刚才那一下几乎用了全身力气。
郝建和韩童飞都看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韩童飞结结巴巴地问。
“大、大鹏哥……这……这是大师啊……”
董大鹏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看着地上晕过去的人,手一抖,桌腿“哐当”掉在地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他是那个女鬼。”
他咽了口唾沫,有些委屈的说道。
“谁让他这时候冒出来!谁知道是他啊!”
三人看着地上对称着俩包的张浪,再想想刚才凭空消失的女鬼,突然觉得这屋里的事,好像比刚才更乱了。
屋里的温度像是被猛地塞进了冰窖,刚才还带着点汗味的空气瞬间冻得发硬,郝建手里的笤帚柄都凝了层白霜。
三个富二代牙齿打颤,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刚松下去的神经“嘣”地绷紧,比刚才面对女鬼时还要惊惧。
“怎、怎么回事……”
韩童飞缩着脖子,话音刚出口就变成了哆嗦的气音。
话音未落,墙角的阴影里缓缓浮起一团黑雾,那黑雾旋转着凝聚,渐渐显出女鬼的轮廓。
比刚才清晰了十倍,惨白的脸皮像泡发的纸,七窍里渗出的血珠顺着下巴往下滴。
最吓人的是那双眼睛,眼白上爬满了蛛网似的血丝,两行暗红的血泪正顺着脸颊蜿蜒,在下巴尖汇成小滴,砸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像在敲打着三人的心脏。
“还真是小瞧你们了。”
她的声音像从冰洞里钻出来,又冷又涩,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尖啸。
“用被子蒙我,用外人挡我……”
她抬起枯瘦的手,指甲变得又黑又长,指缝里还挂着暗红的粘液。
“这回我要认真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地面碾出来的,带着滔天的怨毒。
“你们,全给我死去吧!”
话音落时,她周身的黑雾猛地炸开,屋里的灯光“滋啦”一声闪灭,只剩下窗外惨白的月光,照着她那张血泪交织的脸,和三个被吓得几乎瘫软的身影。
郝建眼瞅着女鬼那爪子泛着冷光,急得脑子发懵,瞥见脚边一根棒球棍,想都没想就抓起来狠狠扔了过去。
那棍子带着风声直砸女鬼面门,却被她抬手一捞,五根黑指甲像钢钩似的嵌进木头里,只听“咔嚓咔嚓”几声脆响,结实的棒球棍瞬间被撕成了三四截,木屑飞得满地都是。
“操!”
董大鹏看得眼皮直跳,顺手抄起旁边一把实木椅子,卯足劲往女鬼身上掼。
椅子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女鬼却只是歪了歪头,嘴角勾起抹冷笑,等椅子砸到跟前,她胳膊一伸,竟像拆玩具似的,三两下就把椅子腿扯了下来,椅面也被劈成了两半。
这两下彻底击垮了三人的底气,韩童飞第一个喊出声。
“跑啊!”
话音未落,他已经抱着头往卧室冲。
董大鹏和郝建也顾不上别的,一个往厨房钻,一个直接翻上了窗台,三个人像没头苍蝇似的四散奔逃,身后传来女鬼尖利的笑声,那声音追着他们的影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咬上来。
董大鹏刚踉跄着冲进厨房,后腰就撞在灶台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还没等转身,一股刺骨的寒意已经贴了上来,他猛地回头,正撞见女鬼那张淌着血泪的脸——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皮肤下扭曲的青筋。
“呃!”
董大鹏喉咙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那力道像铁钳似的,瞬间掐断了他的呼吸。
他双脚离地,双手胡乱抓挠,眼前阵阵发黑,肺里像要炸开。
女鬼凑在他耳边阴笑,声音黏腻又冰冷。
“跑啊,怎么不跑了?”
窒息感越来越强,董大鹏眼里迸出凶光,求生的本能让他在灶台上乱摸,指尖突然触到冰凉的金属——是把菜刀!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抓过菜刀,刀刃对着女鬼的头顶狠狠劈了下去!
“铛!”一声脆响,震得他手腕发麻,菜刀差点脱手飞出去。
可女鬼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头顶连道白痕都没留下,仿佛刚才那一刀只是砍在了块烧红的铁块上。
“没用的。”
女鬼掐着他脖子的手又收紧了几分,董大鹏的脸憋得青紫,舌头都快吐出来了。
她凑近他耳边,血泪滴在他脸上,又腥又冷。
“就是你把我骗到这鬼地方……害我魂魄不得安宁……你是罪魁祸首,当然要第一个死!”
董大鹏被掐的头昏脑胀,奄奄一息。他下意识的也不管抓到什么东西,随手就向自己的前方撇出去。
客厅里一片混乱,郝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看见地上晕着的张浪,也顾不上别的,一把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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