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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追妻之路：熟悉的配方，失控的泪水
木叶五十四年的秋天，空气里多了几分凉意。宇智波族长宅邸的庭院内，宇智波霄正试图用查克拉感应一片落叶的轨迹——这是鼬教给他的、适合他这个年龄的小游戏。他做得很好，那份属于古老灵魂的控制力让他轻易地捕捉到了落叶飘零的韵律。
然而，这份专注被一道懒散却存在感极强的身影打破了。
卡卡西不再满足于远观。他仿佛突然撕下了之前温和叔叔的伪装，开始以一种更直接、更……“卡卡西”的方式介入霄的生活。
（恶劣的靠近：精准打击与“弄哭”预谋）
他会“偶然”出现在霄进行基础体术练习的家族训练场边。当霄因为幼童身体协调性不足，某个动作做得摇摇晃晃时，卡卡西不会像其他族人那样鼓励或无视，而是会用一种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霄听清的音量，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点评：
“下盘不稳，重心太高。这样可不行啊，小朋友。”
或者，
“手里剑的握法……啧，谁教的？基础都没打好。”
语气平淡，甚至算不上严厉，但配上他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带着点似笑非笑意味的眼睛，对于内心骄傲（无论是作为古老灵魂还是作为曾经的“晓”）的霄来说，简直是精准无比的刺伤。那种被“轻视”、被“指责”的感觉，混合着在卡卡西面前本就存在的委屈和急于证明什么的焦躁，瞬间就能让霄的眼眶发酸。
更过分的是，卡卡西有时会“好心”地亲自示范。他会瞬间出现在霄身边，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手会“无意”地覆盖在霄的小手上，调整他投掷的姿势。那熟悉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的查克拉波动，以及耳边那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嗓音（“手腕要这样发力，懂了吗？”），像是最剧烈的催化剂，瞬间引爆霄灵魂深处所有关于“晓”的记忆和依赖。
（失控的泪水：防线决堤与灵魂的呜咽）
宇智波霄拼命忍耐。
他不能哭。
在宇智波家，他需要维持安静、早慧的形象。
在卡卡西面前，他更不能示弱，那等于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会被他轻易弄哭的“晓”！
可是，太难了。
卡卡西太懂得如何拨动他那根最敏感的弦。一次，在族地外围的小树林，卡卡西拦住了独自一人（其实是鼬在不远处看着）溜达的霄。他蹲下来，平视着霄，护额下的写轮眼若隐若现。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了霄左边眉毛上方——那里，在“晓”的灵魂时期，曾有一道极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旧疤。
“这里，”卡卡西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和确认，“以前受过伤吗？”
就这一个动作，一句话。
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直紧绷的弦，断了。
积压了太久的委屈、迷茫、被认出的恐慌、以及深埋的眷恋，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宇智波霄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地滚落下来，顺着白皙的小脸滑下。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死死咬着下唇，小小的肩膀因为压抑的哭泣而微微颤抖，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迅速被水汽弥漫，里面充满了被欺负狠了的控诉和无法掩饰的、全然的脆弱。
他看起来可怜极了，就像一个被最信任的人惹哭后，连哭都不敢大声的孩子。
（诱哄的回归：熟悉的安抚与心防崩塌）
而卡卡西，在看到他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刻，周身那种若有若无的“恶劣”气息瞬间消散，眼神软化得不可思议。
“唉……”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如愿以偿的心疼。他没有强行抱他，而是从忍具包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正是之前送给霄的那种柔软棉布），动作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脸上的泪痕。
“怎么这么爱哭？”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熟悉的、近乎宠溺的无奈，仿佛在说：看，还是这么容易就被我弄哭了。
“好了，不说了。是我不好，嗯？”
他收起手帕，变戏法似的摸出一颗包装精致的水果糖，塞进霄的小手里。指尖温热，短暂地触碰到了霄冰凉的手指。
“这个，很甜。吃了就不许哭了。”
这一套“弄哭-安抚-给糖”的流程，行云流水，熟练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而这，正是烙印在“晓”的灵魂深处，最熟悉的、属于卡卡西的对待方式。
宇智波霄捏着那颗糖，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呆呆地看着卡卡西。灵魂在疯狂叫嚣着熟悉与眷恋，身体还残留着哭泣后的细微抽搐。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刻，在这熟悉的“对待”下，土崩瓦解，碎得一干二净。
他知道，他完了。
他永远无法在这个男人面前，真正地伪装下去。
（决意的靠近：下一次的“得寸进尺”）
卡卡西看着眼前这个哭得鼻子红红、捏着糖发愣的小家伙，护额下的写轮眼闪过一丝得逞的、无比柔和的光。
哭了就好。
哭了，就说明灵魂还在乎，还会为他波动。
哭了，就意味着，那扇紧闭的门，终于被他撬开了一道缝隙。
下一次……
或许可以在他捏着糖、还没完全回过神的时候，试着……揉一揉他那头看起来就很柔软的黑发？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偶尔会对“晓”做的那样。
他知道，这个看似只有四岁的、内里却装着与他纠葛至深灵魂的小家伙，或许会躲闪，或许会脸红，但一定……不会再真正地拒绝他。
他的追妻之路，终于找对了钥匙——用最熟悉的、带着点疼痛的方式，触碰灵魂，然后，再次拥他入怀。
（第五十六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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