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骑中一个面相清秀,两只蓝色眼瞳的男子踏马到卡曼隆斯特身旁。
“队长,算了吧,他们只是老人,这个村庄已经不剩多少人口,我们大可不必动神罚杀戮。”
卡曼隆斯特侧头冷视眼前这个男人。
“托尼~你在质疑我的命令?再不震慑和杀戮,你知道我们将会面临什么吗~~?那个圣山我是不愿再回去了,杀一儆百告诫那些企图抗拒纳粮的人,也是警告那个死胖子,他胆敢再和我们抢粮,将会迎接的是教会的愤怒。”
“啊~~~我的风神~~~我是你的教民啊~~~”
“我的天啊~~~你们为什么会这样。”
“噗哧。”
“呃~~~啊~~~”
教团骑士们疯狂的屠戮,老弱们无力逃脱,只能引颈待戮,杀喊,求饶,无助的乞求在村落里传播,骑士们沿着房屋一间间入室搜索,托尼已满含泪水,他的信仰在动摇,这半年来他见识到无数黑暗,他知道这世界已经疯了。
他跟随一个骑士,一脚踢开了残破的木门,房子里除了几个陶罐,就是睡觉的柴草铺在地上,除了这些家中竟一无所有,两个孩子和一个老人蜷缩在角落。
老人护在孩子身前,三人在瑟瑟发抖,两个枯槁的孩子已饿的脱形,眼含泪水恐惧地望着托尼俩人,他们在乞求奇迹。
老人上前跪地磕头,不断地磕头,托尼又动摇了,他心生怜悯,刚想说话,脸上已经一热。
“噗哧~~”
血溅在自己脸上,他这一刻快要窒息,他的同胞已出剑斩掉了老人的头颅,接着两剑分别刺死了孩子,孩子们没有乞求到奇迹,只能恐惧地圆睁双眼慢慢死去。
“咯吱~~咯吱~~~哈哈哈”营地里孩子在开心地互相追逐,他们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这是领主佩恩教给大家的,孩子们特别喜欢。
车队不知觉中已上路三天,每日都是走个大半天,剩下时间留给大伙磨合及训练。
营地里二十多对见习战兵在捉队持木剑厮杀,热火朝天,喊杀干劲十足,每日吃食管饱,当然需要释放能量。普德劳斯和罗尔等七人,开始熟悉策马疾行,至于战马上的劈砍和骑射,当前还无需练习,这要等马术精通才能实现。
“这几天路上可是有不少人在窥视咱们,他们都躲的较远,但应该都是流民,没有出现领地势力,想必正规军都被征召去和南境打仗,趁此机会我们还是要快走。”布莱恩三日内发现越来越多的流民出现在车队周围。
“我们这么多车,想不打眼都难,好在西境本地德尔加城一直未有巡视和设卡。一般流民定不敢上来滋扰,就怕后面越聚越多,饥饿聚集到一定量时,那会非常可怕。所以我在加强训练,担心后面有变。”
车队行驶到第四天,道路两侧果真出现大量流民,他们有气无力或坐或躺的出现在车队两侧路边。
车队战兵们有些紧张,他们不敢怠慢,特战队们全部骑上马匹做来回巡视,车队上的家属们一刻不眨眼地紧盯道路两旁,都默不作声。
因为那些饥饿的眼神特别可怕,那是一种可以生吞活剥的恐怖黑洞,似乎随时都能吞噬车队。
车队尾部更是可怕,陆陆续续已经跟着百人规模的流民在一路尾随。
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安营扎寨,夜间造饭成为危险时刻,外围躁动不安的人群,饥肠辘辘的低语,就怕随时有人不顾一切,战兵们围了两层,密不透风挡住视野。大家轮换吃喝。
“这样下去,迟早出事,随时可能爆发抢夺,一旦一人冲动,会传导上百人哄抢。”恩特谈及不可控的外围表示担忧。
“大人,需要我去驱赶或者杀掉几个,可以震慑一番。”泰兰德提出建议。
佩恩毕竟红旗下长大,内心还是过善,不忍伤害无辜,但是自己又被架在危险中,难免陷入两难,否定了泰兰德建议。
夜间外围哭闹的婴儿和孩子,女人低声地啜泣,不断争吵的人群都不免敲打佩恩的心灵。
一夜相安无事,清晨再次上路,佩恩清晰发现,好多人已饿死路边,许多奄奄一息还在挣扎求活的饥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多数是老人和孩子,偶尔几个瘦弱的男子出现其中。
佩恩仰天长叹,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做,给他们粮食吗?这么多人哪里会够。吃不上几天,自己团队也会搭进去陪葬。
路上的流民越来越多,这是末世的先兆,佩恩认为天灾是一部分原因,但远不及人祸的因素,风领帝国已经千疮百孔,这帮所谓贵族不积极组织自救,还在各种征战,内耗,权利更迭,教权和皇权必然也会博弈,北境还在抵御外敌,西南两境竟然内部先开战,大王子亚伦 派拉蒙应该已经登基,怎么对此毫无作为。如今国家需要一个强权去整合一切力量,但目前所见的这帮贵族都很短视,只会看眼前利益,即使整合难度也会很高。
前方有山脉慢慢出现在眼前,佩恩拿出地图,手指顺着羊皮卷慢慢划近到阿基洛山脉处,这里有个关隘洛谷关,车队都快进入阿基洛山脉,这几天的赶路都未惊动到西境本地德尔加城的势力,实属幸运。
这秋风舒爽,阳光不躁,车队稳稳前行,车尾一声哨响,打破了静逸的环境,佩恩策马疾行,往尾部而去,此时车队末尾,跟随车队的流民们出现混乱和哭喊,人群四散乱逃,大部分都是往车队前靠,以求武力保护,泰兰德已带十人战兵布防在车尾。
“怎么回事,看清流民为何混乱?”佩恩问福克斯。
“暂时不明,但流民受到攻击是肯定的,是谁在攻击还不明朗。”福克斯还在车上站起眺望。
“有怪物在吃人,大家快逃啊~~”一个疯跑过去的流民乱喊乱叫。
“是掠食者啊~~~!“身上血污的流民连爬带滚在哀嚎。
“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怪物?。”泰兰德一把拉住那人问道。
“人形模样,但是全身长毛,嘴中有獠牙,放我走吧,我只看到这些~~~求你了。”泰兰德一把放过那个人。
不远处血液飙溅,数声惨叫,人群跑散间,几个蹲在地上撕扯尸体的人形野人,一圈圈出现在眼前,每个圈中都躺着被残忍肢解的残尸,它们在咀嚼,满嘴鲜血流遍全身。
“嘎嘣~~嘎嘣~~~”
“吧嗒~~吧嗒~~~”
“呸~~~恶心到我了,吃的倒是很香,这到底什么鬼怪?”泰兰德一阵干呕,心中充满厌恶。
“应该是人类的变异体,兽化的一种,我经隆帝亚边境大山中就有见过,人们说他们是受到诅咒的人类。”福克斯眯眼回忆,在找寻相关。
“兽化?魔化?变异方向出错?诅咒?”佩恩自言自语的检索记忆,找不到相关。
“应该是触碰或是受到污染之类,他们丧失人类的思维和野兽无异,一定要注意他们的手指,已进化成利刃,致命的锋利,他们就叫掠食者。”福克斯好像记起当初所遇。
远处一圈分食完毕的掠食者,眨着血红的瞳孔,好奇地上下打量佩恩一行,嘴中叼着一截肠子不断在咀嚼。
举起盾墙的战兵们,哪里见过这阵仗,腿脚纷纷不受控制的颤抖。
“稳住阵型,你们什么阵仗没见过?连死都不怕,会怕这些小鬼?”泰兰德提振士气喊道。
“别怕,有爷在~~,他们就如野兽一样的动物,有点敏捷而已,不要把它们当人看,一样的有血有肉,砍死就行了。”福克斯提着新挑选的双斧大踏步走到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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