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七年(1938 年)三月二十五日拂晓,台儿庄北侧的兰陵镇还浸在灰蓝色的晨雾里。周明远站在镇西的云蒙山主峰上,手里的望远镜掠过山脚下的河谷 —— 这条从临沂通往台儿庄的必经之路,两侧是数十米高的绝壁,谷底只有一条狭窄的土路,正是设伏的天然绝险。新解锁的 6 辆德制三号突击炮正隐蔽在北侧山腰的窑洞内,炮口被树枝伪装,履带处垫着干草以消弭声响。
“师座,张自忠将军来电,59 军已在向城一带与坂本支队前锋交火,按预定计划佯败诱敌!” 白雪晴踩着露水奔上山坡,军靴上沾满泥泞,“坂本顺少将亲率主力两个步兵大队、一个野炮中队,还有十二辆坦克,正沿着河谷全速推进,预计上午九时进入伏击圈。”
周明远指尖在地图上划过兰陵河谷:“汉斯,你的突击炮营听我号令,等日军坦克全部进入谷底,立刻封锁首尾退路!安德烈,把 50 支 Kar98k 狙击步枪配给神枪手,重点打掉日军的炮兵观测手和军官!高福,带补充一旅的弟兄扮成溃散的友军,再往诱饵里加点‘料’。”
高福咧嘴一笑,扯开棉衣露出里面的伤号绷带:“师座放心!昨晚刚从 31 师借了二十顶破军帽,保证演得比真败兵还像!” 他身后的士兵们纷纷往脸上抹泥巴,有的还故意拄起了木棍,活脱脱一副丢盔弃甲的模样。
上午八时许,河谷尽头传来稀疏的枪声。高福带着 “溃兵” 们跌跌撞撞地跑出谷口,身后跟着百余日军步兵。“快跑啊!鬼子坦克太凶了!” 高福边跑边喊,还故意摔了个跟头,怀里的 “伤员” 顺势滚到路边,朝着日军的方向 “哀嚎”。
日军前锋指挥官举起望远镜,见谷内空无一人,只有土路两侧的绝壁光秃秃的,便挥手示意继续追击。当这股日军刚冲进河谷中段,两侧山头上突然响起枪声,三名日军士兵应声倒地。指挥官刚要下令撤退,高福的 “溃兵” 们突然转身,手里的捷克式轻机枪瞬间喷吐火舌,将日军前锋扫倒大半。
“蠢货!是埋伏!” 谷底传来坂本顺的怒吼,十二辆九七式坦克已轰隆隆驶入河谷,后面的步兵队列拉得长达两公里。野炮中队正准备架设炮位,云蒙山上突然升起三颗绿色信号弹 —— 这是日军全部进入伏击圈的信号。
“开火!” 周明远猛地挥下手臂。
北侧山腰的窑洞瞬间掀开伪装,6 辆三号突击炮同时怒吼,105 毫米口径的炮弹带着尖啸砸向河谷入口。第一发炮弹就精准命中日军殿后的坦克,炮塔被掀飞数米高,履带残骸堵住了退路。南侧绝壁上的马克沁重机枪同时发难,子弹如暴雨般扫向谷底的步兵,日军瞬间被压在土路两侧的排水沟里,惨叫声此起彼伏。
坂本顺在指挥车上气得双目赤红,他抓起军刀大喊:“炮兵还击!坦克冲开前路!” 野炮中队刚架起炮管,山腰上的狙击枪就响了 —— 五名观测手应声倒地,炮弹漫无目的地射向山顶,只炸开几片碎石。十二辆坦克朝着河谷出口猛冲,却被汉斯的突击炮死死拦住,三号突击炮的穿甲弹轻易击穿九七式坦克的正面装甲,河谷内接连响起弹药舱爆炸的巨响。
“师座,日军在组织敢死队,想从西侧陡坡突围!” 周卫国的呼喊传来时,周明远正盯着谷底的日军野炮。坂本顺竟将野炮推到坦克后面,用坦克车身作掩护,朝着北侧山腰的突击炮阵地炮击。一名操作突击炮的炮手被弹片击中,鲜血瞬间染红了炮舱。
“周卫国,带特务营从西侧迂回,用手榴弹炸掉他们的炮兵阵地!” 周明远抓起身边的冲锋枪,“跟我去南侧阵地,把鬼子的敢死队压下去!”
西侧陡坡上,日军敢死队正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周卫国带着士兵们趴在崖边,等日军爬到半山腰,数百枚手榴弹同时砸下去,爆炸声震得山摇地动,日军的尸体顺着陡坡滚落,将土路铺成了血色。但日军的冲锋一波接一波,一名日军军曹带着十余人冲到崖边,与特务营展开白刃战。周卫国的刺刀刺穿一名日军的胸膛,刚拔出来就被另一名日军的枪托砸中额头,他踉跄着后退,却见那名日军突然被爆头 —— 是山顶的狙击手精准补枪。
河谷内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汉斯的突击炮营只剩 4 辆完好的战车,其中一辆的炮管被日军野炮击中,失去了作战能力。“师座!弹药快耗尽了!” 汉斯对着电台嘶吼,正要用车身撞击日军坦克,却见三辆坦克突然调转方向,朝着河谷深处逃窜 —— 坂本顺见突围无望,竟要弃卒保帅,带着指挥部逃跑。
“追!” 周明远立刻下令,自己带着直属队从南侧绝壁的石阶冲下。刚到谷底,就撞见日军的后卫部队。王小宝的同乡王大壮抱着炸药包冲向日军的机枪工事,却被子弹打中腹部,他拖着肠子爬过去,拉燃引信后与工事同归于尽。周明远红着眼冲上前,驳壳枪连续开火,枪膛里的子弹打光,就抓起地上的三八大盖继续射击。
上午十一时,张自忠的 59 军从河谷入口杀来,与 11 师形成前后夹击。坂本顺的指挥部被团团围住,他在指挥车内切腹自尽,身旁的密码本还未来得及销毁。白雪晴冲进去时,日军参谋正要用打火机点燃文件,她一枪击毙对方,抓起燃烧了一半的文件往外跑,手指被烧伤也浑然不觉。
当最后一名日军士兵放下武器时,河谷内已堆满尸体与战车残骸。汉斯靠在突击炮上,满身油污与血污,他举起望远镜望向台儿庄方向,那里的枪声依旧密集。周卫国捂着流血的额头走来,手里拎着坂本顺的军刀:“师座,李宗仁司令长官来电,汤恩伯军团已完成合围,命令我们立刻回援台儿庄,发起总攻!”
周明远望着河谷里牺牲的弟兄,突然对着云蒙山方向敬礼。此时,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悲壮的激昂:【成功伏击日军坂本支队,歼敌两千三百余人,击毁坦克九辆,缴获野炮十二门,完成 “兰陵阻援” 核心任务。奖励:解锁 “美制 m1919 重机枪”x80 挺、“巴祖卡火箭筒”x20 具,获得 “战车维修工具箱”x10 套,军功值 + 。当前系统等级:20 级(\/ 军功值)】
白雪晴递来刚译好的电报:“师座,池峰城 31 师已收复台儿庄西半部,日军濑谷旅团只剩最后一块阵地!”
周明远擦去脸上的血污,下令道:“休整一小时,下午一时,向台儿庄发起总攻!” 他望着身边伤痕累累的士兵们,望着河谷里飘扬的青天白日旗,突然提高声音,“弟兄们,坂本支队被我们打垮了,濑谷旅团已是瓮中之鳖!今天,我们就要让全世界知道,中国军人的骨头有多硬!”
士兵们举着武器高呼,声音响彻云蒙山与兰陵河谷。一小时后,11 师的军旗率先朝着台儿庄方向前进,身后跟着幸存的突击炮与士兵们。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沾满血污的战旗上,也洒在他们坚毅的脸上。台儿庄的最后一战,即将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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