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专家们还是想尝尝何雨水同志之前提到过的、那种令人难忘的家常美味。
所以接下来，由何雨水同志主厨，为专家们准备几道菜，马华、胖子，还有刘岚。
你们几个备菜经验丰富，给雨水同志打下手，全力配合她，需要什么食材，立刻去准备。”
李怀德的话音刚落，后厨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何雨水做菜？
给苏联专家吃？
开什么玩笑？
他们可没有听傻柱（师傅）说过，他妹妹（师姑）会厨艺呀！
傻柱更是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转过头，脸上写满了嘲讽，何雨水什么厨艺他不知道吗？
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
他指着何雨水，对李怀德说道：“李副厂长，你没搞错吧，让她做菜？
她什么厨艺水平我能不知道吗？
她也就煮个面条、炒个白菜还行，你让她做菜给苏联老大哥吃？
你是生怕人家不骂回来是吧，到时候再把人家气走了，这责任谁负？”
这话极其不客气，贬低何雨水，也是在质疑李怀德的决策。
李怀德被傻柱当众这么一呛，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心里暗骂这个蠢货看不清形势。
“傻柱，注意你的态度，我相信何雨水同志，她说行，那就一定行，让你配合就配合，哪那么多废话。”
其实李怀德心里也是打着鼓的，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菜不好吃，但何雨水和苏联专家是朋友这层关系在，苏联专家应该也不会再发大火了。
好吃固然惊喜，不好吃也无伤大雅。
傻柱被李怀德这强硬的态度弄得一愣，他没想到李怀德竟然真的会相信何雨水那蹩脚的厨艺。
他瞪大了眼睛，又急又气，沉声道：“李副厂长，你不是厨子你不知道，这做菜不是过家家。
火候、调味差一点，味道就是天差地别。
尤其是招待外宾，菜的味道直接关系到厂里的脸面，你知道菜做得不好会带来多坏的影响吗？”
“我知道！”李怀德也被他问得有些恼火。
“知道您还让她胡闹？她做得明白吗？她连大勺都没掂过几回。”
傻柱简直是痛心疾首，觉得李怀德简直是疯了，众人都说我傻柱，我看你们才是傻子。
是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一直冷眼旁观的何雨水终于开口了，讥讽道：“傻柱，你不会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只会被一个带着仨孩子的寡妇耍得团团转，还当成宝吧？”
这话直戳傻柱的肺管子。
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何雨水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冷冷地说道：“我的厨艺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的，更不是靠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就能决定的。
好不好，要等吃了菜的苏联专家说了才算，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指手画脚？”
她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逼视着傻柱：“再说了，你做的菜要是真像你自己吹的那么好吃，能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今天又怎么会无端生出这么多腌臜事？
怎么会让苏联专家吃得不满，甚至大发雷霆？
你自己手艺不精，心情浮躁，搞砸了接待任务，现在还有脸在这里质疑别人？”
何雨水这番话，句句诛心，把傻柱怼得哑口无言，张着嘴“你……你……”了半天。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因 何雨水说的在某种程度上是事实。
今天这菜，他确实是搞砸了。
胖子听得目瞪口呆，心里却暗暗觉得解气，自己拜师多年对自己还藏拙，太过分了。
刘岚更是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赶紧低下头。
李怀德见状，赶紧打圆场，也是给傻柱台阶下：“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傻柱，你到一边休息去，这里不需要你，雨水同志，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他们。”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狠狠瞪了何雨水一眼，又憋屈地看了一眼李怀德，猛地一跺脚，扯下围裙狠狠摔在案板上，怒气冲冲地摔门出去了。
眼不见心不烦，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何雨水看都没看他离开的背影，仿佛赶走了一只苍蝇，深吸一口气，对帮厨们露出一个平静的笑容：
“刘姐麻烦准备一口干净的锅，还有最新鲜的蔬菜、鸡蛋、猪肉……调料都要齐全。
马华，帮我把葱姜蒜切好。
胖子，去挑几个大小均匀的土豆去皮，那谁麻烦把灶火看好。”
她条理清晰地下达指令，语气从容不迫，俨然一副大厨风范，瞬间镇住了场面。
帮厨们虽然心里还是嘀咕，但也不敢怠慢，立刻按照她的吩咐忙碌起来。
李怀德见何雨水安排的游刃有余，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趁着何雨水专注备菜的功夫，他猛地一拍脑门——光顾着这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
派去蔡徐公社寻找何雨水的秘书和保卫科的人还没通知呢。
这要是他们还在乡下漫山遍野地瞎找，岂不是白白浪费人力物力，而且天黑了在乡下也不安全。
他赶紧对何雨水交代了一句：“雨水同志，你先忙着，我回办公室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找你的同志们回来。”
何雨水头也没抬，应了一声：“好的，李厂长您忙。”
何雨水走到水缸边，假装洗手，意念却悄悄一动，灵泉水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旁边准备的调料中。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傻柱，你就等着看吧。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降维打击。
手艺不够，黑科技来凑！
这局，我赢定了。
李怀德匆匆离开后厨，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抓起电话就摇通了蔡徐公社管委会。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对面传来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喂？哪位啊？”
李怀德急切地说道：“我是红星轧钢厂副厂长李怀德，我找我们厂保卫科的宋卫国科长。
或者我的秘书小王，或者厂长秘书小赵，他们应该在你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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