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没有完全关严实，留着一条不小的缝隙，里面还挂着半旧的窗帘，但并未完全拉拢，属于半遮半掩的状态。
那断断续续、压抑而诱人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娄晓娥只觉得脸上像着了火，心跳如擂鼓，她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院子里空无一人。
一种强大的、近乎本能的好奇心驱使着她，她屏住呼吸，微微踮起脚尖，颤抖着，将眼睛小心翼翼地凑近了那条窗户缝隙……
透过窗帘的缝隙和屋内昏暗的光线，她看到了模糊交织的人影，看到了起伏的轮廓……
娄晓娥的瞳孔猛地放大，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没有失声叫出来。
天啊！
秦姐，她……她看起来好像……很……很幸福？
嘶——！
那……那是……？！
许大茂……许大茂他连这一半都没有啊，这也太夸张了！！！
娄晓娥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僵在原地，震惊得无以复加，嘴巴无意识地张成了圆形。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趴在窗外偷看，被眼前景象震撼得魂飞天外的时候。
屋内的傻柱，其实早已注意到了窗外那个模糊晃动的黑影和压抑的呼吸声。
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他隐约辨认出了那是娄晓娥的身影。
傻柱非但没有惊慌，激动、兴奋。
傻茂啊傻茂！
你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瞧瞧！你媳妇儿跟你一样都在窗外偷看你柱爷我的威风了，都被老子吓到了吧！
看来你是真不行啊，连自己媳妇都满足不了，让她跑出来眼馋别人。
这种建立在贬低许大茂基础上的虚荣心和征服感，让傻柱的肾上腺素飙升，情绪上头，
娄小娥呆呆地立在窗外，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屋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像一股无法抗拒的洪流，冲击着她二十年来建立起的所有认知。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视觉和听觉在被动地接收着一切。
屋内，察觉到窗外那抹黑影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似乎更加“专注”，傻柱心中那股恶劣的炫耀欲和报复许大茂的快感如同火上浇油。
“柱子……唔……秦姐……秦姐也要死
了……”
秦淮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餍足，仿佛在极致的风暴中摇曳，即将破碎。
傻柱闻言，气息不稳地逗她：“秦姐？要不……我停下?”
“别！”
“秦姐……是我厉害，还是东旭哥厉害?”
秦淮茹此刻早已神魂颠倒，哪里还有理智思考，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腻得能滴出水来：
“当然是柱子你，啊啊……从嫁给你起，我才知道……你不止名字叫何雨柱……你本人也是。”
这话极大地满足了傻柱的虚荣心和征服欲，他嘿嘿一笑，不再言语。
时间在娄小娥的感知里已经失去了意义。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仿佛只是一瞬，又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整张脸早已不知不觉地完全贴在了那冰冷的窗棂
上，瞳孔放大，呼吸急促，脸颊滚烫得吓人。
她就像一个误入禁忌之地的懵懂孩童，被眼前这远超她理解范畴的、原始而激烈的生命交响曲彻底俘获。
忘记了害怕，忘记了羞耻，只剩下一种被深深震撼的、近乎麻木的呆滞。
直到屋内，一切动静戛然而止。
隐约可见，秦淮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着，脸上带着一种极度疲惫却又无比安详、幸福的淡淡笑意，竟是直接晕睡了过去。
傻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和得意，仿佛白天所有的憋屈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加倍的补偿和宣泄。
他志得意满地刚想转头，再去欣赏一下窗外那个被自己“雄风”震慑住的娄小娥，却发现，那窗根边的黑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屋外的娄晓娥，被这最后极具冲击性的一幕彻底惊得灵魂出窍，她猛地捂住嘴，连退好几步。
差点摔倒在地，也顾不得会不会发出声音，转身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跌跌撞撞、心跳狂飙地逃回了后院自己家。
正背靠着自家冰冷的门板，剧烈地喘息着，双腿软得几乎无法站立。
娄小娥的脸瞬间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那也太可怕了！
秦姐……秦姐她，竟然直接幸福的晕过去了？
一想到许大茂，那个平时在她面前吹得大花乱坠的丈夫，实际上却只能靠着些不上台面的小伎俩。
让她勉强舒服上那么几分钟，还常常半途而废，巨大的落差感像一盆冰水。
浇灭了她心头那点因偷窥而燃起的诡异燥热，只剩下无尽的失望和空虚。
娄小娥失魂落魄地推开家门，踉跄着走到厨房，也顾不得烧热水，直接用凉水胡乱地清洗了一下，换上了干净的衣裤。
回到里屋，许大茂早已睡得如同死猪一般，鼾声阵阵，对刚才院子里、窗户下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
看着丈夫那毫无防备、甚至显得有些无能的睡颜，再对比刚才惊鸿一瞥间看到的。
那如同蛮牛般不知疲倦的身影，娄小娥心里那股空落落的感觉越发强烈，失望透顶。
她想被……
这个大胆而羞耻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娄小娥猛地甩了甩头，像是要驱散这魔咒般的想法，迅速脱鞋上炕，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连头都蒙了进去。
然而，被窝里，她的双腿却不由自主地紧紧夹住了被子的一角，身体微微蜷缩。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刚才在窗外看到的那些模糊却又无比清晰的画面。
那低沉有力的喘息，那压抑不住的呜咽，那具充满了原始力量和冲击力的轮廓……
在这些混乱而炙热的画面中，身心俱疲、精神受到巨大冲击的娄小娥，竟不知不觉地，夹着被子，沉沉睡去了。
只是那睡梦中的笑容似乎暗示着，这个夜晚在她心中种下的种子，远未到平息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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