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指着贾张氏大喊道：“不是傻柱，那肯定是你贾张氏。
老虔婆，昨天你就惦记着我的鸡，就你最有作案动机，肯定是你偷了我的鸡，说，你把鸡藏哪儿了？”
贾张氏被许大茂当众指认，先是吓了一跳，随即那套娴熟的撒泼技能立刻发动。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扯开嗓子就干嚎起来：
“哎呦喂！没法活了啊，许大茂你个杀千刀的绝户胚子，你污蔑完傻柱又来污蔑我啊。
我这么大年纪了，走路都费劲，我怎么能偷你的鸡啊？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睁开眼看看吧。
看看这院里的人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啊。
许大茂这个坏种，他不得好死啊，你们快行行好，把他带下去吧，别让他在阳间害人了啊。”
刘海中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傻柱的嫌疑是洗清了，可这鸡到底是谁偷的？
难道真是贾张氏？
许大茂冷哼一声：“老虔婆，这鸡不是你偷的，那肯定就是你指使你那个宝贝孙子棒梗去偷的，你们贾家手脚不干净，院里人谁不知道？
棒梗那小兔崽子，以前还经常翻墙撬锁，钻进傻柱屋里偷花生米、偷剩菜呢。
这可是傻柱自己以前都说过的，棒梗有这手艺，肯定是他，就是你指使他去偷了我的鸡。”
“许大茂！我操你八辈祖宗，你放你娘的狗臭屁！冤枉呀！！！”
贾张氏一听许大茂竟然把脏水泼到了她的命根子棒梗身上，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异常灵活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头发散乱，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地就朝着许大茂扑了过去。
手指弯曲如钩，分明是冲着挠花许大茂的脸去的，“你敢污蔑我孙子，老娘我今天跟你拼了，撕烂你这张喷粪的臭嘴。”
好在许大茂站得离她有些距离，给了他充分的反应时间。
见贾张氏像头发疯的母老虎一样冲过来，许大茂吓得“妈呀”一声，连忙绕着八仙桌躲闪。
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大声嚷嚷，试图让全院人都听见：“看看，看看，被我说中了吧，狗急跳墙了。
恼羞成怒了！
贾张氏，鸡就是你指使棒梗偷的，你就是幕后黑手，你们贾家就是一窝贼。”
“你他妈放屁，许大茂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绝户，老娘今天不撕了你，我就不姓贾。”
贾张氏追不上灵活的许大茂，气得破口大骂，什么脏话都往外冒，场面一度极其混乱。
而站在一旁的秦淮茹，在许大茂第一次指控棒梗时，心里就咯噔一下。
她猛地想起自己刚才从贾家出来，告诉婆婆和孩子们晚上吃鸡肉时，
棒梗和小当那不正常的平静反应，平时闻到肉味就欢呼雀跃的两个孩子。
今晚却异常沉默……尤其是小当，好像还悄悄跟棒梗耳语了什么。
一个可怕的想法钻进了她的脑海：不会……不会真的是婆婆贪嘴，指使棒梗去偷了许大茂的鸡吧？
棒梗那孩子，以前确实手脚不干净，有偷傻柱东西的前科。
这个念头一起……
不行！
绝对不行！
棒梗还是个孩子，这要是坐实了偷鸡贼的名声，一辈子就毁了。
以后还怎么找工作？
怎么娶媳妇？
他们贾家在院里就彻底抬不起头了？
必须保住棒梗，无论如何！
几乎是本能反应，秦淮茹的脸上瞬间切换成了泫然欲泣、委屈无助的表情。
她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了还在追打许大茂的婆婆身前，带着哭腔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你……你胡说什么呢，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他？
他就算以前不懂事，拿过柱子点东西，那也都是院里邻居，柱子也没计较。
可偷鸡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红口白牙地就往一个孩子身上扣啊，呜呜……”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身体微微摇晃，似乎随时都会晕倒。
“他还是个孩子，你可是院里的叔叔辈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败坏他的名声……这让他以后怎么做人啊……呜呜呜……”
她这一哭，顿时将不少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一些心软的邻居看着梨花带雨的秦淮茹，再看看状若疯癫的贾张氏和上蹿下跳的许大茂。
心里的天平不免又有些倾斜，觉得许大茂逮着一个孩子咬，确实有点过分了。
贾张氏维护棒梗如此暴怒，也在情理之中，若是自己孩子被污蔑，肯定比贾张氏还要疯狂。
傻柱原本就因为洗脱了偷鸡嫌疑而心情大好，此刻见他的秦姐被许大茂欺负得哭成了泪人。
那颗怜香惜玉的心瞬间被点燃，保护欲爆棚，指着许大茂的鼻子怒吼：
“许大茂你这孙子，我操你大爷，你他妈找死！！敢欺负秦姐，污蔑棒梗，今天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他妈就不叫何雨柱！！”
说着，他撸起袖子，碗口大的拳头攥得嘎嘣作响，就要朝许大茂扑过去。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这次是真想狠狠教训许大茂一顿。
场面瞬间从混乱升级为全武行的边缘。
刘海中气得直拍桌子，大喊道：“胡闹！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别打了，别打了！！！”
阎埠贵赶紧躲远点，他小胳膊小腿的。
这关键时刻。
何雨水身形灵动，精准地绕到四人身边，零帧起手，抬手就是字耳光。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率先扇在正要扑向许大茂的傻柱脸上。
傻柱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捂着脸愣在原地。
“啪！”
反手又一巴掌，抽在了刚刚停下脚步、还想骂骂咧咧的许大茂脸上。
许大茂被打得一个趔趄，剩下的话全噎回了肚子里。
“啪！”
第三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了还在干嚎、吸引同情的秦淮茹脸上。
秦淮茹的哭声像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停止，只剩下惊恐的呜咽。
“啪！”
最后一巴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了刚喘过气、准备再次发动召唤老贾技能的贾张氏那肥腻的老脸上。
贾张氏被打得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回地上，张着嘴却老实的不出半点声音。
刹那间，世界清净了。
刚才还哭闹、叫骂、追打、撒泼的四个人，此刻都整齐地捂着自己火辣辣疼的脸颊，眼神发直，大脑一片空白。
疼！
太疼了！
半边脸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样，又麻又肿，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们下意识地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清澈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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