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联工农业国的阿廖沙还活着,直奔吕州的手机生产基地。
薛向阳头都大了:
“阿廖沙,真的一台都拿不出来。”
“你瞅瞅仓库外面那排长队没?”
阿廖沙抬眼一看——
一列列重型卡车整齐排列,在厂门外静静等候。
“这些都是冲着货来的。
只要凑够一万台,立马装车运走,要么发往全国各地,要么拉去松江那边的港口。”
“我这儿真他妈见底了。”
老薛火气上来,嗓门也高了:
“你知道我这儿工人一个月才休几天吗?一天!就一天!”
“三班倒连轴转,机器不停人也不停。”
“食堂大师傅跟着加班,我这个副总裁也得天天盯在现场。”
“告诉你阿廖沙,来找我要货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要货?没有。”
“要命?更别想。”
“赶紧走,别在这添乱。
你要真急,去找龙哥吧,他那儿可能还有空档。”
来自北方联合工农业国的年轻人垂头丧气地走了。
他不得不走。
说实话,他在自己地盘上也算个人物,连莫慈格见了都得给几分面子。
可面对薛向阳,他一点脾气都不敢有。
没办法,人家手下管着四十二万工人。
你敢闹?
更别说薛向阳是祁首掌面前的红人,这儿可是东大核心地带。
惹毛了他,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阿廖沙心里堵得慌。
好在吕州还有个赵瑞龙能搭上线。
可刚推开办公室门,他就愣住了——屋里怎么还有个女人?
赵瑞龙一见是他,笑了:
“哎哟,阿廖沙来了?快进来!”
“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位。”
“这是我未婚妻,夏禾。”
夏禾微微一笑,声音柔和地打了招呼。
这位来自北方联合工农业国的青年差点没站稳:
“龙哥……您之前不是说要做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人物么……”
赵瑞龙脸色瞬间阴沉——这小子嘴怎么这么欠?
夏禾却依旧温婉开口:
“大龙,我觉得这位客户嘴巴不太牢靠。
要不跟伟哥提一下,咱们换个对接人?”
阿廖沙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求饶:
“嫂子我错了!我就是好奇,龙哥以前那么洒脱一个人,怎么突然定下来了呢?”
“一看见您这样的天仙下凡,那还不立马收心嘛!”
“再说我也就随口一说,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啪!
赵瑞龙毫不客气扇了他一巴掌。
“在我媳妇面前胡咧咧什么?”
“我跟你讲清楚,家里事她说了算。”
“我?我说了都不算。”
阿廖沙立刻点头哈腰:
“嫂子,我好久没见龙哥了,刚才纯粹开玩笑,您千万别当真。”
夏禾轻哼一声:
“不行,回头我就跟艾姐说说这事。”
阿廖沙彻底慌了神,赶紧转向救星:
“龙哥,您帮我劝劝啊!”
赵瑞龙冷笑:
“让你瞎说。”
“你还指望我替你求情?”
“你不知道她在伟哥和艾姐那儿比我吃得开?”
夏禾轻轻摇头:
“你说差了。
我能说得上话,还不是因为你。”
“伟哥和你是过命的交情,若不是因为你,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外人。”
赵瑞龙情商不低,马上接话:
“这话不对,伟哥亲口夸过你能力强。”
“老爷子也认可你。”
“以后家里的事,全靠你掌舵。”
这回夏禾终于展颜一笑:
“阿廖沙刚到,你就带他四处看看吧。”
赵瑞龙高兴应下:
“没问题,我安排一下,中午咱不去食堂,外头找个馆子吃点好的。”
夏禾笑着摆手:
“整个吕州叫得上名的大厨,早被手机厂签完了。
出去吃饭,不是自找苦吃吗?”
“就在厂里吃吧。”
赵瑞龙连连答应:
“行嘞,那我现在就带他转转。”
两人走出办公室,阿廖沙还在发懵:
“龙哥……您真的安定下来了?”
“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您怎么就这么答应下来了呢?”
赵公子苦笑连连:
“唉,躲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没逃开。”
“这位啊,是钱丰夫人介绍的。”
“当初我特地跑到吕州来,不就是图个清净,躲相亲嘛。”
“本以为风平浪静,结果人家直接追到这儿来了!”
“我还想着只要我不回京州,这事就落不到我头上,哪想到她们能上门来找人!”
阿廖沙一脸不解:
“那你完全可以拒绝啊。”
赵瑞龙重重叹了口气:
“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行。”
“这位姑娘,是伟哥和艾姐的学姐,也是学证法出身的。”
“一见面几句话下来,就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也不知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就被她说服了。”
“老爷子生怕我打光棍,没几天就请了伟哥、艾姐还有钱丰大人作见证,婚事就这么定下了。”
“过阵子我就要办喜事了。”
啊?!
阿廖沙脱口而出:
“这不是老式包办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事儿?”
赵瑞龙无奈摇头:
“谁说不是呢。”
阿廖沙忽然察觉不对,皱眉思索片刻,疑惑地问:
“龙哥,您又不是普通人,凭您的身份地位,要是真不想结,老爷子能强迫您?”
赵瑞龙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你说傻话呢?婚礼都筹备上了,我能不同意?”
“啊?”阿廖沙愣住了,“可您不是一直反对这种安排吗?”
赵瑞龙笑了:
“你不懂。”
“年轻时候我可以任性胡来,但现在身家过了十亿美金,就不能再由着性子走了。”
阿廖沙震惊:
“您现在已经十亿美金身家了?”
赵瑞龙轻描淡写:
“可能还不止这个数。”
“反正明面上,我是东大头一号富豪。”
阿廖沙更诧异了:
“可大家不是都说首富是伟哥吗?”
赵瑞龙淡淡一笑:
“他是体制内的人,怎么可能公开上榜?”
“我当这个‘首富’才合情合理。”
阿廖沙顿时明白——原来赵瑞龙这是在替祁同伟遮风挡雨。
赵瑞龙笑着补充:
“你嫂子可是个厉害角色,经商一把好手。”
“她一接手公司,我反而轻松多了。”
“以后你要想进货,就得好好哄她高兴,不然连门都进不去。”
……
赵公子订婚的消息传开,马上就要成家了。
阿廖沙始终觉得这事像做梦,怎么也不敢信是真的。
赵瑞龙丢给他一支华子,淡淡道:“别琢磨了,我和你嫂子能走到一起,是缘分。”
赵公子从来不是随波逐流的人。
否则也不会张口闭口叫赵立春“老爷子”。
年少时家里百般劝阻,他照样混迹街头,当街溜子,谁的话也不听。
若非他自己愿意回头,谁能拉得动他?
赵立春未必行,或许只有祁同伟能说得上话。
但赵瑞龙清楚,祁同伟一向敬他如兄弟,从不勉强他做不愿做的事——这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只有那种真正危及性命的事,祁同伟才会开口相劝。
而每当伟哥出言提醒,赵瑞龙必然认真对待。
他可不是傻子。
这次决定结婚,说白了,一是自己也到了想安定的时候;
二来,也是祁同伟那一句点醒梦中人:
“龙哥,该成家了。”
“不管你心里有没有人,都该找个合适的人走进婚姻。”
“你现在太有钱了,这笔财富已经牵动了赵伯伯的仕途前程。”
赵瑞龙当时就火了:
“我的钱,一分一毫都是自己拼出来的,跟我爸有什么关系?”
祁同伟点头:
“没错,我们为汉东做的贡献有目共睹。”
“可问题在于,赵伯伯的位置太关键了。”
“他是上面两位都看中的接班人选,眼下政策风向多变。”
“我们不能再让他背上包袱。”
赵瑞龙难以置信:
“难道我不结婚,就成了父亲的拖累?”
祁同伟反问:
“你有钱,没进体制,又不结婚,外人会怎么想?你想干什么?”
赵瑞龙脑子一转,立刻明白了其中深意,顿时觉得荒谬:
“难不成他们怀疑我打算卷款跑路?”
祁同伟叹口气:
“你自己当然不会走,可坏就坏在——别人已经跑了。”
“你的情况跟我差不多。”
赵瑞龙低声咒骂着,语气里满是烦躁。
祁同伟却神色平静,语气坚定地说:
“你得结婚,还得搞个代表的身份挂上。”
“你应该清楚,体制对干部的要求越来越严。”
“再过一阵子,估计直系亲属都不准从商了。”
赵瑞龙猛地抬头,一脸震惊:
“那你呢……?”
祁同伟淡然一笑,像是早有决断:
“人这一辈子,总有些东西要放下。”
“之前我就跟你提过,要把那个农业供销合作公司脱手。”
赵公子眉头一皱:
“卖给上面?”
祁同伟点头:
“没错,只能卖给他们。”
“开个几千亿的价,意思一下就行。”
赵瑞龙脸色变了:
“是非卖不可?”
祁同伟缓缓吐出两个字:
“必须卖。”
“这事儿没得谈。”
“那家公司掌握的是资源再分配的钥匙,尤其是乡下的资源流向。”
“这种权力,不能攥在个人手里。”
“再信得过的人也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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