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个男生听她们俩讨论好久了，两人幽幽对视一眼。
完了，不知道这个是班级是先填先得的，一班和二班都让她们抢去了。
陈施欢隐隐听到前面的人窃窃私语。
“我们也快填，还有三班和四班，也不错。”
“那我要三班!”
“凭什么，我先听到的!”
“我不管!”
“那石头剪刀布，赢的人就可以填三班。”
然后这两货就开始石头剪刀布。
陈施欢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谁输谁赢，两人就在那哐哐写，写完两人偷着乐。
陈施欢望天，全校几个班已经不重要了，她只知道在她的带领下，他们这个小小的角落里就有四个班了。
一年级的课程简单，学加减法，认认生字词。
陈施欢听着犯困，翻出数学练习册，低头库库写。
边写，边听到脑海中系统的声音。
“知识币加一。”
“知识币加一。”
“知识币加一。”
“……”
原来这就是系统说的刷题赚知识币啊。
想到九悲在系统一天要三百知识币呢，如果自己不努力赚知识币的话，之前得到知识币只能够支撑九天。
九天以后怎么办，系统不收留它，在她的世界里也没办法活，那不就成悲剧了嘛。
陈施欢手中笔不停，快速地写，一年级的题也简单，一节语文课，她就把半本数学练习册写完了。
“呼……”陈施欢呼出长长一口气。
不伤脑，伤手。
“知识币+107x2（知识币24小时翻倍卡使用中）”
陈施欢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语文老师上课看她好几次了。
一年级的学生不听话，上课做小动作的多了去，像陈施欢这种低头做自己事情的不在少数。
语文老师是个中年男人，已经不太愿意去严格要求学生遵守课堂纪律，只要不说话不打扰到他上课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下了课，露桐看着写的满满的练习册，瞪大了眼睛。
“这些老师还没讲呢，你都做完了？”
陈施欢摸摸鼻子，心虚道:“我叔叔教过我了，现在写完以后就不用写了，我也可以教你写。”
“真的吗？”
老师还没讲过的内容她要是就会写，这感觉肯定很棒！
“当然啦!这样吧，等我把这本写完，我就开始教你写。”
第二节课是数学课，陈施欢没打算听课，还是低头一个劲地写。
计算着这节课下课数学练习册就能写完，翻倍后可以得到五百左右的知识币。
或许是绑定了系统的缘故，这一做题就跟上了瘾似的根本停不下来，想到可以赚知识币心里总是隐隐有种难以压制的兴奋。
这种兴奋甚至表露出来，着实给数学老师吓了一跳。
数学老师是个老教师了，她将一辈子都献给了这所学校，看着许许多多的学生从这所学校走出去，有些孩子弄出些名堂改变命运，有些孩子半路辍学继续送自己的孩子来这里上学。
这所学校，撑不了几年了，送来的学生越来越少。
她日复一日地给孩子们上课，打算上到这所学校倒闭的那天，她再退休。
今天上课，数学老师看到最后一排有个孩子上课总笑，手不停，边写边笑，笑得怪异。
有点变态。
但她还是个孩子。
她拧着眉头，这孩子上课都不认真听讲，这还得了？
老教师还得是老教师，绝不打草惊蛇，在黑板上唰唰写了十个题，然后就点学生上来回答。
“周一，李白，……陈施欢!上来写!”
这时候陈施欢恰好写完练习最后一题，冷不丁听见老师喊自己名字，吓了一跳。
虽然题目她都会，但这种情境还是会让她心跳加速。
没出息。
教室由课桌分出两条道，陈施欢从靠近左侧的道上去，正巧老师也从这道过来，道不大不小，两人刚刚好可以并过。
但陈施欢选择侧身让老师先过。
数学老师看了她一眼，微笑地拍了拍她肩膀。
小小的细节发生在片刻之间。
黑板太小了，站不下十个人，只能等一轮做完，下一轮再做。
陈施欢站在讲台边，静静地等着。
前面的同学写不出来急得抓耳挠腮，陈施欢看不过去，小声地给他报答案。
“九……”
前面同学微微侧脸，他耳朵不咋好使，他俩隔得也挺远，这位同学看着陈施欢愣了一下。
陈施欢冲他做口型，“九啊，九!”
谁知，这同学犹豫了一会，丢了粉笔就走了。
？
这人怎么回事？
仔细一认，哦，是坐她前面的那两卧龙凤雏中的一个。
是他俩就说的通了，再奇怪也说的通了。
陈施欢瞥了眼老师，发现老师没往这看，上去就是一个利落的“9”。
顺便也快速地把自己的题给写了。
那边，数学老师用了一招调虎离山，把陈施欢支走，她走到陈施欢的课桌旁，问余露桐。
“她上课在干什么？”
余露桐想了下，回答:“写数学练习册。”
施欢题目都会了，作业也写完了，老师没道理说她。
数学练习册正好放在桌面上，数学老师先看了封面。
二班？
翻了里面的内容，一页，两页……竟然都写完了，而且书看上去还是新的，说明是在短时间内写完的。
陈施欢写完题，转身看到自己的练习册被老师拿在手上，暗道一声，糟了。
很多小学老师并不喜欢学生提前把作业写完，觉得这样是为了写作业而写作业，应付了事。
她这，开学没几天，数学练习册整本都写完了肯定要被骂。
“自己写的吗？”数学老师晃了晃手中的练习册。
“嗯。”陈施欢乖巧地点点头。“我叔叔教过我这些题目。”
“你叔叔是？”
“陈霖。”
“哦，他啊！”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想起了这么个名字，“你叔叔也是我的学生，他很聪明，嗯，你也不错。”
“好好学，像你叔叔一样走出去，往后的日子就幸福了。”
数学老师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语重心长地说着，不仅仅是对陈施欢，是对每一代她的学生。
好好学，走出大山，日子就会幸福。
偏僻的山村，贫瘠的资源，落后的认知，这是一座又一座大山，这些学生要何时才能知道山的那边是什么？
陈施欢听着心里闷闷的。
有一个想法在心里生根，悄然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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