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看着似曾相识的令牌,酒意瞬间清醒。
这东西,他好像见少爷拿出来过。
真有事!
“去,把少爷请过来,我在这里稳住他们。”
掌柜的朝旁边小厮传音,请冯玲玲上二楼。
“我们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冯玲玲见令牌真的有用,嗓门更大三分,鹅蛋似的笑脸红扑扑的,带着异样兴奋。
路口,姜瀚文同王道儒坐在借来的竹凳上。
王道儒看着两道瘦小身影独自面对一堆人,他清楚,今天过后,只怕有人要飞黄腾达。
过了整整一刻钟,腰间挂着无瑕金玉的男子被小厮迎进店里。
灯光照耀下,显出男人模样。
衣衫不整,脖子残留唇印,本该红润有色泽的脸庞,透着一种腐朽苍白,好似长期不接触太阳形成的哑光色。
“你就是赵不同吗!”冯玲玲问道。
“什么垃圾,也敢叫我爹名字。”赵奇一上来就放狠话,视线悬停在冯铃铃令牌上。
冯玲玲神经绷紧,她注意到赵奇眼神,马上用更嘹亮声音吼过去:
“今天的事,你做不了主,把你爹叫过来!”
旁边看热闹的观众暗暗竖起大拇指。
别看是个小丫头,气势可不小。
赵奇手里拿出一块令牌,确实和对方的有九成九相似。
“我爹早把天元居交给我打理,有什么话,我能做主!”
林动看到令牌,绷紧的身子微微放松,长舒一口气。
冯玲玲看到令牌,深吸一口气,握紧林动的手,严肃道:
“天元居东家让我给你说,赵家私自更改菜单,菜品砸招牌,从今天起,赵不同一家不再是天元居的人,你们可以卷铺盖滚蛋!”
话音落,旁边看热闹的众人愣住。
乖乖,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先别说天元居背后有没有东家,就是有东家。
人赵家赵达功可是在太清门,这般清扫,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再看看两个瘦不禁风的小孩,众人眼里划过默哀。
可怜的小孩,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
“哈哈哈!”赵奇仰天大笑,指着冯玲玲,脸上瞬间阴冷,厉声喝道:
“这天元居是我爷爷一手撑起来的,你算什么东西,拿个破令牌在这里叫唤。
老子开心,赏你几个钱,老子不开心,你就给我去窑子里过下辈子。”
“少爷!”一个小厮突然喊出声,凑到赵奇耳边说了几句。
赵奇视线集中在林动身上,看两人眼里带着嘲讽。
“呵呵,我说是哪来的小瘪三,原来是擂场上的垃圾,进不了天机阁。
怎么,要来我这里敲诈?”
林动握紧拳头,他没想到,居然有人扒出擂场的事。
“来人,给我把他俩腿打断!”
冯玲玲慌了,高高举起令牌。
“令牌在这里,谁敢动手!”
“呵呵呵。”
几个围上来的小厮嗤笑。
赵奇将令牌丢进旁边正煮得沸腾的锅里:
“别说你拿令牌,就是给你令牌的垃圾到我面前,我也是这个态度。
天元居是我赵家的,懂吗?”
“上!”
掌柜吆喝一声,几个小厮动手。
“咚、啪、嘭!”
一阵幻影闪过,电光火石间,要动手的几个小厮全被王道儒踹飞。
“赵奇,你过了。”王道儒冷冷看着赵奇。
赵奇望着王道儒,嘴角嗤笑一声,手里多出三道蓝纹黑符。
“我说是谁,原来是你这老东西。
到我赵家吃过几次饭的杂种,原来是狼子野心,白瞎了我爷爷给你们酿酒。
这是我大伯留给我的四品蓝符,你要是不怕死,就上前来挨一道。”
王道儒皱起眉头,他只是凝泉巅峰,距离玉晶境还有最关键一步。
四品蓝符,对标玉晶境一击。
硬抗蓝符,不是不行,但一道受伤,三道重伤,他还不知道赵奇有几道。
关键是阁主就在门外,今天自己办事不力不说,现在还丢天机阁面子。
“怎么,哑巴了?
不敢动手就把这两个垃圾带走,装你妈呢!”赵奇大声一吼,整个人兴奋得面红耳赤。
他可知道,眼前这人在天机阁的地位不低。
可地位不低又如何?
天机阁,也不过是在自己大伯阴影下的垃圾,随便几道符就吓得服服帖帖。
这种时候,哪怕是受伤也不能丢脸
王道儒挡在冯玲玲两人身前,手里多出一把银亮匕首,一层似有似无的银纱盖在他身上。
“来,我重伤,你掉脑袋!”
大厅吃饭众人傻了,这怎么两句话就要打起来,他们还在吃饭呢!
“快跑啊!”或是窗户,或是大门。
众人赶紧冲出大厅,远远睁大眼睛。
赵奇往自己身上贴了张蓝符,一道金钟罩似的黄光笼住他。
“你想多了,你死,我活!”
双方一触即发,赵奇捏紧蓝符,就要祭出时。
“嚓!”
空气中,一道血影闪过。
“啊!”
赵奇望着自己齐根截断的右手痛叫。
“一点都不听话,都说了,你们动脑子的躲在后面,有脏活叫我们。”
在赵奇和王道儒中间的桌边,坐着一位中年男人。
三十岁光景,一头板寸,板凳边靠着把半红半白的古朴朴刀,殷红鲜血顺着刀尖往下滴落,在地上绽出血花。
“两个小家伙好啊。”中年男人看向王道儒背后的两人,咧开嘴,露出鲨鱼一般森白大牙。
摄人冷意如坠冰窖,冯玲玲害怕躲在林动身后,林动不避不退,与来人四目相对,眼里闪动着火光,就差没把渴望两字写脸上。
王道儒看着来人,心里松口气。
他知道,今天没坏事。
除阁主外,这是整个天机阁,目前战力第一,战争疯子——秦霄。
“找死!”
一声震耳欲聋的愤怒暴吼在天边响起。
秦霄猛一扭头,看向天际。
只见一道星辰似的白光朝他疾驰而来,对方已经锁定他,避无可避。
“大伯,有人要杀我!”赵奇听到熟悉声音,奋力大喊。
王道儒心头一颤,抬头望去,好重的煞气!
赵奇的大伯是谁?
自然是那个拜师太清门的天才——赵达功。
小心两字还没喊出,秦霄已经提着刀,消失屋里。
紧接着。
火星撞地球。
“荡!”
剧烈轰击声响彻整个恒安城上空,连天边云层都被震散。
“duang~duang~”空中金铁之声交响,密集如响雷。
双方碰撞的火花如春回大地,百花齐放。
“痛快!”
秦霄瞳孔发红,两道血红纹路顺着眼角蔓延,幽暗气息随着嘴角咧开扩散,入魔一般。
赵达功剑眉星目,身着银铠,手拿长枪,胸口百纹护目镜,腰缠虎牢雪锁带,好一个英俊潇洒的银袍将军。
赵达功认出熟人,一边打,一边躲:
“秦叔等等,我是达功!”
“先打!”
秦霄迎上去,不由分说,刀芒割裂空气,连斩一十八道。
城主府里,两鬓斑白的郭怀安看着天空光影,眼里闪过羡慕,他多想,也能像他们一样剑斩流星,追风踏云啊。
劲风刮破,云层跌宕。
恒安城中,无数人仰天,看着两人那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恐怖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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