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觉得自己今天运气不错。
旁边靠窗坐的这个女孩,一看就是放假回家的大学生,清清秀秀,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一副乖巧又好拿捏的样子。
这种女生他见过多了,胆子小,脸皮薄,就算被占了便宜,多半也不敢声张,最多自己缩到一边生闷气。
二等座空间本来就窄,肢体碰触再正常不过了,到时候万一她有点反应,自己就假装不小心,道个歉就完了,她能怎么样?
他先是借着调整坐姿,又往那边蹭了蹭,胳膊肘“不经意”地碰了一下她的手臂。
她没反应,还是看着窗外。
“果然是个闷包子。”
李铭心里窃笑,胆子更大了些,那只放在自己腿上的手,装作随意放松的样子,慢慢滑落,指尖先是碰到她的牛仔裤边缘,然后……
整个手掌就贴了上去,甚至还带着点下流的意味,轻轻摩挲了一下。
肌肤隔着一层布料的温热触感刚传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
下一秒——
“咔嚓。”
极轻微的、几乎被车厢噪音掩盖的骨骼错位声。
“啊——!!!”
李铭疼得浑身抽搐,手腕处的骨头像被生生掰成两截。
他敢肯定,只要这女生再用一分力,他的手腕就彻底废了……
这是遇到硬茬了。
宴追捏着他的“狗爪”,缓缓将头转过来。
那双还未褪去神性竖瞳的眼睛里,冰冷煞气几乎要溢出来。
“上个敢碰我的人,”她的声音却带着一股子寒意,“骨灰都被扬成粉了。”
李铭被这毫不掩饰的杀意和话语内容吓呆了,连疼痛都忘了喊。
那是什么眼神?!
冰冷、残暴,带着一种看死物一样的漠然!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毒蛇盯住的青蛙,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
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大学生的眼睛?!
不对!
这个大学生刚上车的时候,还特别有礼貌的请他挪腿,甚至路上他闲聊套话看她有没有同伴的时候,她还一脸天真的摇头,说自己在隔壁市上大学,周末回家吃羊肉汤,爸爸在车站接她……
怎么,就一晃神的功夫,这女生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李铭的惨叫和这诡异的对峙瞬间刺破了车厢噪音。
过道的大妈、斜前方的年轻情侣,还有更多乘客,都伸长脖子往这边看。
她是猴吗?都看她?
宴追不耐地皱眉,她好不容易回来了,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到家吃羊肉汤。
李铭一看有人围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疼得扭曲的脸挤出委屈,对着周围人喊:
“大家快看看!这个女的疯了!我就是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就掰我的手!还威胁我说‘扬骨灰’!”
李铭故意把“扬骨灰”三个字喊得特别响,试图把自己塑造成被暴力对待的受害者。
邻座大妈:“小姑娘,有话好好说啊,怎么还动手呢?”
年轻情侣里的男生也小声嘀咕:
“就算被碰了,报警就行啊,掰人手腕也太极端了吧……”
宴追还没开口,情侣里的女生炸毛了,她起身就给男生一个大比兜: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就算被碰了!是不是我被陌生男人碰了,你也装没看见啊死渣男!”
小情侣内部先吵了起来。
“女孩子出门保护自己也没错,但这反应是不是过激了?”
议论声、猜测声、指责声、劝解声像无数只烦人的小虫子,嗡嗡地往宴追耳朵里钻。
太烦了,要不全杀了吧!
……不行。
宴追闭上一下眼睛,用力到眼睫都在抖。
这里不是可以随意杀戮的异世界。
这里是高铁。
周围是普通人。
杀了人,爸爸会等不到她。
妈妈炖的羊肉汤会凉透。
她不能……不能再那样了。
李铭趁她闭眼的间隙,突然瞅到她白 t恤上的暗红血渍,拔高声音对着围观的人喊:
“你们看她衣服上的红色是不是血!那么多血!半边衣服都红了!她肯定不是好人!说不定是逃犯!我怀疑她刚才掰我手,是怕我发现她的秘密!”
这话一出口,车厢里瞬间安静了半秒,接着议论声更炸了:
“天哪……刚才没注意,这、这真的是一大片啊!”
“不像泼了饮料……这颜色,这浸润的范围……”
“看着文文静静的一个小姑娘,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这不会是……那种血吧?”
“逃犯?我的妈呀,这趟车怎么回事……”
血?
宴追垂下视线,看向那片污渍。
遭了,肯定是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弄上的。
狗系统送她回来的时间线是她穿越的那一刻?
更糟的是,前排那个戴眼镜的男人站起身,手机摄像头对准了她,拍了张照,语气冷静得近乎残酷:
“情况不对劲。这出血量不寻常,建议立刻报警封锁现场!这不是普通纠纷,必须由警方介入调查!”
报警?封锁?
一旦警察来了……她这辈子都喝不上她妈的羊肉汤了。
乘警和列车员疾步赶来,刚好听到李铭的尖叫和眼镜男话。
他们表情立刻严肃起来,目光在宴追和李铭的脸上来回移动。
然后,乘警才开口:
“这位女士!请你立刻解释清楚!你身上这些血迹是怎么来的?!”
她能说吗?
说她刚在另一个世界屠戮了无数所谓的“神只”与“执道者”,他们的血如同暴雨一样,浸透了她的战铠。
而她归来心切,换回这身凡俗衣物时,只顾着感受家的气息,竟忘了将这双沾满腥红的手洗干净,以至于玷污了这件她妈给她买的t恤?
……还是全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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