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带装卸工？再说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过完秤的马车记好账，直接送单位多好？菜损失还小，单位给车老板点补贴多好？这一卸一装，净是出力了！不管咱们的事，等着安排就是。不一会轮到轧钢厂，排队装车，装完就走。再上一辆，八个人分两拨装车。陈健在最后装车，还有些装不下了。采买叫往上摞，车头上都堆满啦。仗着老李的车没有走，又开过来装，好不容易装完了。扔了一地菜帮子，这纯是浪费！
陈健车里坐了，两个采买和一个装卸工。挺挤的，慢慢的开。晃晃悠悠的回到厂里，看表四点了，到食堂卸车。两采买下车“小陈师傅，车开的好啊，真稳啊。我信能掉些菜，你看一颗都没有掉。”陈健还真不好意思了“开的慢，谁都比我开的好，我票才下来。”“那也厉害，过几年肯定更强。”卸完车，把车厢里的菜帮子扫在食堂门口，扫别的地方就浪费了。开车到车库，洗脸换衣服，去队长室唠嗑等下班。
“你俩真是要命，就不能等一起走吗？你早回来一个小时，能干什么？能睡一觉？还是能唠嗑唠出钱来？今天要去老李也走了。你们还得跑一趟，那样不仅省不了时间，现在可能还没有卸完货。”“队长，今天真错了。没有想到装不完，想着四辆车能装下。去年也四辆车，宽宽松松的拉回来。”高师傅说道。“好了，就是说这个事，以后一起出去。都互相看看，有什么事也能商量。好了下班吧！”
陈健骑车到小五家，在门口喊他。“这是刚下班？什么事？”“你家里有铁掀和镐头吧，借我用用，明天早上送来。你跟家人说声，我怕你起不来。另外你明天不管跑多远，买台坏的收音机，明天晚上去我家里，我先教你修理。这样你就先人一步，很快出徒转正。”“好，明天我就是上通州也要买回一台，等会我去拿锨。”
陈健把镐头和铁掀绑在后架上，骑车找饭店吃饭。在东直门的国营饭店窗前锁车，因为车上有镐头，谁知道有没有人给顺走。进饭店看菜谱就想喝酒，主菜是?大虾、红烧带鱼、红烧肉、溜肥肠、酥白肉。看的陈健口腔又水分大增，马上说“同志，可以租饭盒吗？”“可以。”“那先来个?大虾、烧带鱼、来一斤饺子，租两个饭盒。”真想都点了！根本没有看见素菜，也不认识素菜那面几个字！“?大虾一块八。烧带鱼九毛，白菜猪肉饺子一块六，两个饭盒押金四元，共八块三，四两粮票”。
付完钱票，接过饭盒和押金票。拿号牌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车上镐头还在。心里笑笑，总共不到两块钱的东西，现在自己的身家还得看着！听到喊到自己的号，赶紧过去拿菜。先把两个菜，拿回来，再去把两盘子饺子拿回来。真实惠，光饺子就两大盘。歹吧，使劲歹吧。那山东味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
那大虾，是真正的对虾一盘四只，每只熟后直径都超过五厘米。那带鱼不能说五指宽五指厚！四指宽是有了。美啊，这才是生活，吃了一个虾。把手上的汤汁擦掉，觉得脸有点热。看饭店不少人都看着自己。哎呀，妈呀，又又又大意了，露富啦。赶紧饺子什么都没有心情尝了，吃饱，把两个饭盒装完。
放进书包，出门开锁骑车走人。回到小院坐在客厅，感慨很多。吃点东西都不敢，两个菜，一个饺子，都很显眼，以后还是一荤一素。也是自己年纪小，又是一个人！所以招眼。
起身来在厨房，在靠近灶台的地方。开始挖坑，挖了能有深六七公分，宽有六七公分的正方形。把里面的泥铲出，收拾干净。把泥抖撒在院子里。
把饭盒放在窗台上，回屋刷牙洗脸睡觉。清晨，陈健睁开眼睛。怎么回事？昨天睡的多早啊？怎么就是不想起床那？咬牙起来。把昨天的菜和饺子一起蒸了。出去蹲十六七分钟，又打了一趟拳。
洗脸吃饭，把昨天的饭菜全吃完，真的撑着了。舒服吃饱的感觉真好，把两个饭盒涮好，放在厨房。骑车把小五家的，铁掀和镐头送去。到小五家敲门，果然小五没有起来，把东西还了，谢谢后。骑车上班，可能是心情好了，反正干什么不觉得累。就像今天上午来回跑了三趟，没有觉得累。中午吃饭，下午八卦一点没有年轻人的浮躁。
下班到供销社，看到还有五花肉。早忘了大院的破事儿。“五花肉多少钱一斤？”“五花肉八毛”。直接来四斤，交完钱票，售货员把系着绳子的猪肉递过来时。懵了，这样我拿回院里，我还能活过三集吗？赶紧和售货员“同志能不能找个袋子或者用报纸把他包起来。直接拿太不好看了！”售货员深以为然得点点头。“没有袋子，报纸在办公室。我去还不一定有你好使！”没办法求拉一圈，还是卖鞋的大姐，给了两大张纸。包好放进书包，仰头走出去。
回到四合院门口，三大爷站在门口，手在浇花”，眼看众人手上。陈健觉得今天不起眼，应该能直接回家。没有想到“小健啊，你背的书包挺沉啊，我帮你拿吧。”“三大爷你戴眼镜，眼还不好使？书包里装的工作用的鞋和脏衣服。”“那用不用三大妈帮你洗？你三大妈洗的可干净了！”陈健一听三大妈式的干净！直接就“不用，三大爷，我自己行。”赶紧推车回家。和中院的人匆匆点头，直接回家。她娘的，怎么就像偷了五百斤猪肉似的。
进屋把书包当下，肉拿出来，生火。把酱油倒锅里烧开，把锅拿下来。把大料、桂皮、香叶、甘草、花椒干辣椒、几颗冰糖扔锅里。应当放锅里小火煮，那样味又出来了。这样就没有什么味，把肉放盆里，拿刀切成四长条。把上次喝剩的白酒，拿来把肉洗干净后，把肉带酒一起倒酱油里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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