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上午，是苏家给两只兔子进行例行身体检查的时间。今天轮到检查牙齿了。
枫若雪戴上一次性手套，表情严肃，如同一位准备进行精密操作的牙医。苏瑶则在一旁准备好宠物专用的口腔检查灯和记录本。
“雪球陛下，面包先生，请张嘴，啊——”枫若雪用哄小孩的语气，率先打开了雪球的笼门。
雪球似乎对这种每月一次的“骚扰”已经习以为常，但依旧不太情愿。被抱出来放在铺了软垫的检查台上时，它揣着小手手，红宝石眼睛里带着一丝“又来了”的无奈，但还是勉强保持着配合的姿态。
枫若雪小心翼翼地用一只手固定住雪球的小脑袋，另一只手轻轻拨开它的三瓣唇。苏瑶适时地将检查灯的光线对准它的口腔。
雪球的门牙洁白整齐，长度适中，像两排小巧精致的凿子。枫若雪仔细看了看，又用手套摸了摸牙齿表面，确认没有过度生长或者断裂的迹象。
“雪球牙齿很好，继续保持哦！”她表扬性地揉了揉雪球的头顶。雪球趁机挣脱开，跳到检查台角落，开始快速地清理自己的脸和爪子，仿佛要洗掉刚才被“侵犯”的感觉。
接下来轮到面包。
面包的反应比雪球要激烈一些。它似乎对这种被束缚、被检查口腔的感觉非常不安。当枫若雪试图固定它时，它开始轻微地挣扎，后腿不安地蹬动着。
“面包乖，就看一下下，很快就好……”枫若雪柔声安抚着，手上却稳稳地控制住它。
苏瑶见状，伸出手，不是去帮忙固定，而是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有节奏地抚摸着面包的背脊和后颈。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面包挣扎的幅度明显小了很多，虽然身体依旧紧绷。
枫若雪趁机迅速拨开面包的嘴唇。
面包的牙齿同样是健康的米白色，但门牙似乎比雪球的稍微长了一点点点点，不过仍在正常范围内。这可能和它之前流浪时啃咬硬物磨牙不足，以及现在吃东西狼吞虎咽、咀嚼不够充分有关。
“面包的门牙好像有一点点长诶，”枫若雪向苏瑶汇报，“要不要给它多准备点磨牙棒？”
“嗯。”苏瑶记了下来，目光依旧停留在面包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上。
检查完毕，枫若雪刚松开手，面包就像一颗发射出去的炮弹，“嗖”地一下从检查台上蹦下去，一溜烟钻回自己的笼子最里面，背对着外面，只留下一个写满“屈辱”和“后怕”的毛茸茸背影。
相比之下，雪球虽然也不喜欢，但至少表现得“淡定”许多，已经趴在检查台边缘，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了。
枫若雪摘下手套，看着两只反应迥异的兔子，忍不住好笑。
“雪球是老油条了，面包还是个小怂包。”
苏瑶合上记录本，看了一眼检查台上故作镇定的雪球，又看了一眼笼子里还在“面壁”的面包，淡淡道：
“习惯就好。”
她走到面包的笼子前，拿出一小根它最爱的烘干蒲公英穗，从缝隙里塞了进去。
原本还在“生气”的面包，闻到熟悉喜爱的味道，耳朵动了动，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诱惑，慢慢地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叼走了蒲公英穗，开始啃食起来，仿佛用美食抚慰自己刚刚“受伤”的心灵。
雪球看到隔壁有零食，也立刻凑到笼子边，用鼻子顶着铁丝网，发出细微的“吱吱”声，表示自己也想要。
苏瑶公平地也给了雪球一根。
于是，刚刚结束“牙检”的不愉快，瞬间被零食的幸福感所取代。两只兔子各自抱着自己的奖励，啃得津津有味。
枫若雪看着这场景，笑着摇摇头。
“看来，每次检查完都得用零食‘封口’才行。”
苏瑶不置可否，只是看着那两只瞬间忘记“屈辱”、沉浸在美食中的毛团，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例行检查虽然让兔子们有些小情绪，但为了它们的健康，这项“家庭牙医”的工作，还是会每月雷打不动地进行下去。
而零食，就是让这项“不愉快任务”得以顺利进行的、最重要的“润滑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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