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国的雨幕冰冷刺骨,阿墨行走其间,银白面具上的笑容收敛成一道看似温和的弧线。他想起几天前——当熠恢复意识,看见满身青紫痕迹时那双震惊的眼睛。
“我只是需要降温…”熠的声音带着崩溃的尾音。他的本意再简单纯粹不过,一个拥抱,片刻的贴近,如同以往许多次那样,利用同源的力量相互安抚。
然而此刻,阿墨的身影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沉静,与熠的激动形成鲜明对比。他向前一步,阴影自然而然地蔓延过去,并非强迫,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将熠重新揽入怀中。指尖拂过熠颈侧一枚尤其清晰的痕迹,感受着手下肌肤瞬间的绷紧。
“但结果并不坏,不是吗?”阿墨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平稳,然而仔细分辨,便能听出那平稳之下压抑着的、如同暗流般的兴奋与期待,“我们得到了相当可观的‘反嬷嬷值’。本体,你比我更清楚,要实现那个最终计划,我们需要多么庞大的点数支撑。既然这种方式如此‘高效’……”
“不如……”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暗金的眼眸紧紧锁住熠的视线。
“闭嘴!”熠猛地打断他,眼中满是“你简直是疯了”的震惊。他双手抵在阿墨胸前,用力想要将他推开,“我们还没有走到山穷水尽,必须依靠这种……这种方式的地步!你给我冷静一点!”
然而,那环绕着他的阴影手臂收得更紧,如同最坚韧的枷锁。阿墨的声音陡然拔高,带上了一种严词斥责的意味,仿佛熠才是那个不明事理的人:“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意获取点数的方式?如果最终因为点数不足而功亏一篑,你我都清楚那意味着什么!是所谓的矜持重要,还是整个计划的成功重要?”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熠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耳根泛着薄红,加大了挣扎的力道。
阿墨不再言语,只是深深地望进熠的眼底。那暗金色的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随之翻涌而起的,是毫不掩饰的侵略性,一种几乎要将对方拆吃入腹的、赤.裸.裸.的占有欲。
被这样的目光钉在原地,熠浑身一僵。刹那间,不久前那些被强行拖入.欲.望.浪.潮.的记忆汹涌回现——阿墨失控的索取,阴影紧密的缠绕,灵魂链接中共鸣的、如同酷刑般层层叠加的极致快感,几乎将他的理智与意识都彻底碾碎。那不仅仅是欢愉,更是一种令他感到恐惧的、彻底的沉沦。
这一缕不受控制的恐惧,如同冰水浇熄了他挣扎的气力,手上的力道不觉松懈。
捕捉到这细微的变化,阿墨立刻收紧了怀抱,将人更牢固地锁在怀里,不肯松开半分。他低下头,将脸埋进熠的颈窝,那总是带着几分戏谑或疯狂的声音,此刻竟染上了一点破碎的、近乎委屈的意味:
“别这样对我,本体……”他低声呢喃,温热的吐息拂过熠敏感的耳廓,“明明你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可以那般纵容……为什么,唯独不能对我多一些纵容呢?”
雨水顺着面具的弧线滑落,滴答作响,却无法驱散阿墨心头那股灼人的烦躁。回忆至此,他周身的低气压几乎凝成实质,连倾泻的雨幕都在他身侧诡异地扭曲、避让。
“可恶……”一声压抑的、近乎从齿缝间挤出的低语消散在雨声中。
没有得逞。
与那日在地下洞穴,在灵魂交融、感官被放大到极致时所体验到的、近乎毁灭又重生的极致欢愉相比,过往他所寻求的一切乐子,都显得如此苍白乏味,如同隔夜冷透的残羹。
他内心其实无比清醒——没有世界意识那强效到变态的“嬷嬷之力”作为催化剂,即便他与本体再次进行那般亲密接触,所能达到的快感巅峰,恐怕也远远不及那一次。那是天时地利与疯狂共同作用下的、不可复制的奇迹。
然而,另一个更加诱人却也更加危险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上他的意识:即便不在那种特殊状态下,仅仅是与他本体之间超越寻常的接触,所带来的慰藉与满足,也远胜过他经历过的任何乐子。那源于同源灵魂的相互吸引与慰藉,是任何外界刺激都无法比拟的。
他甚至隐隐预感到,若真的再次尝试,为了追寻那记忆中的极致,自己可能会变得更加贪婪、更加不受控制,手段或许会……变本加厉。那潜藏在乐子人表象下的、对本体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一旦失去那层“被迫失控”的遮羞布,会爆发出何等可怕的能量,连他自己都无法完全预估。
“呵……”阿墨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笑,带着几分自嘲。恐怕,他的本体也正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意识到了他这具化身潜藏的危险性与不确定性,才会像躲避瘟疫一样,对他避之不及吧。
切断灵魂链接,公事公办的指令,匆忙返回木叶……这一切,都是本体在划清界限。可界限,真的能如此轻易地被划清吗?
阿墨抬起手,看着雨水从自己由阴影构成的指尖穿过。暗金眼眸在面具后闪烁着,那收敛的“温和”微笑,此刻看来,更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雨之国的任务,他会完成。但与此同时,一些新的“乐子”和计划,似乎也该提上日程了。毕竟,他可是个永不满足的乐子人啊。而最好的“乐子”,永远都系在那位远在另一端的、他亲爱的本体身上。
与此同时,木叶村内。
熠独自站在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拂过曾经留有痕迹的肌肤。他从未真正责怪阿墨,正因同源一体,他比谁都明白——那场失控更多是嬷嬷之力催化的结果。若立场互换,自己恐怕也会被那焚尽理智的洪流吞没。
他闭上眼,灵魂深处仍能感受到那日阴影缠绕的温度。阿墨确实用那种极端的方式帮了他,只是那些被强行打开的感官记忆,那些攀至顶点的.战.栗.,让他尚未找到合适的姿态面对另一个自己。
“再给我些时间……”熠对着窗外细雨轻声道,仿佛在说服某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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