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京都的另一边，宋祖得正对着电脑屏幕跳脚。
博客账号被封，连带着几个备用号也登不上去，屏幕上 “账号已封禁” 的提示像根刺，扎得他眼睛疼。
房间里烟蒂扔了一地，泡面盒还摆在桌上，散发着一股馊味。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就听到王忠磊的怒吼：“你个蠢货！把所有责任都揽下来，把所有责任都揽下来！
就说你是为了博眼球瞎编的，跟华艺没关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电话被猛地挂断，宋祖得瘫坐在椅子上，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寒。
他好像…… 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这时防盗门突然被敲响了。
“谁啊？” 宋祖得隔着门喊，声音发虚。
“巡捕。” 门外传来沉稳的男声，“我们是市巡捕房网安支队的，有些情况需要你配合调查。”
宋祖得的脸 “唰” 地白了，六神无主的打开了门。
只见两个巡捕走进来，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泡面盒和烟蒂，眉头微微蹙起。
“宋祖得是吧？” 领头的巡捕亮出证件，“有人报案称你涉嫌诽谤他人，跟我们走一趟。”
“我没有！我就是转发点消息，不算诽谤！” 宋祖得猛地后退一步。
他看着巡捕手里的传唤证，突然想起刚才王忠磊的那通电话 —— 对方让他揽下责任，可没说会惊动巡捕。
“是不是诽谤，到了局里再说。” 巡捕上前一步，语气不容置疑，“把手机、电脑带上，跟我们走。”
这场风波还在持续发酵，娱乐圈的每个人都在观望。
有人等着看李扬的笑话，有人佩服他的敢作敢当，还有人在悄悄计算着利弊。
但对李扬来说，这从来不是一场输赢之争 —— 他只是想护住自己在乎的人，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所有人
——有些底线，碰不得。
傍晚的巡捕里，宋祖得坐在询问室的椅子上，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巡捕把打印出来的博客截图推到他面前：“这些文章是不是你写的？‘变性人’‘被包养’这些说法有证据吗？”
宋祖得张了张嘴，想说 “是别人指使的”，可一想到王忠磊那通威胁电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突然意识到 —— 自己不过是别人手里的枪，现在子弹打光了，枪也该被扔了。
傍晚的片场，夕阳把李扬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看着监视器里范小胖的笑脸，突然觉得心里很踏实。
不管接下来有多少风雨，只要身边有这些人，他就敢继续往前走。
手机再次响起，是刘小丽发来的短信：“小扬，谢谢你。茜茜今天练歌很认真，说等回来要请你吃饭。”
李扬笑着回复：“好啊，让她多练几首歌，到时候唱给我听。”
这时圆圆跑了过来说道：“扬哥，京都网安支队发通报了，宋祖得因涉嫌诽谤罪已经被依法刑事拘留！”
李扬点点头，没说话，只是对着场记喊了声：“准备下一场！争取今天拍完千瑾汐表白的戏！”
暮色渐浓，片场的灯光次第亮起。
时间回到下午，王忠君痛骂王忠磊时所积攒的火气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在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
王忠君从老板椅上直起身，在手机通讯录里翻出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电话。
他的目光停在那个写着 “刘叔” 的号码上，最终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嘟 —— 嘟 ——”
电话响了第三声，听筒里传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喂——！”
“刘叔，是我，忠君。”
王忠君的声音下意识放低了八度，带着罕见的恭敬。
“好些日子没给您请安了，听家里说您前阵子去海南疗养，身子骨还硬朗？”
“硬朗得很，昨天还跟老战友钓了条三斤重的石斑。”
刘叔在那头笑起来，话语之间透着随和，却话锋一转
“你王大老板日理万机，这时候打电话来，总不是为了跟我唠钓鱼吧？
是为了早上那档子事 —— 你家公司跟那个叫李扬的年轻人闹僵了？”
王忠君心里咯噔一下，这位退休前在部委管过文化产业的老领导，消息灵通得很，看来今天的发布会早就传到他耳朵里了。
他索性不再绕弯子，坦诚道：“刘叔您明鉴，确实是为这事。
我实在闹不明白，这个李扬到底什么来头，一个拍电影的导演而已，怎么能动用那么大能量？
连企鹅、千度这样的互联网大公司都连夜删帖。这背后要是没资本撑腰，说出去谁信？”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刘叔才慢悠悠开口：“你知道起源资本吗？”
“起源资本？” 王忠君愣了愣，“知道，这两年在创投圈很活跃，投了不少互联网公司，难道……”
“李扬是起源的大股东，持股超过三成。” 刘叔的声音陡然沉了沉，“去年千度的 c 轮融资，起源是领投方；
企鹅的战略投资，背后都有他的影子。你以为他是被资本捧的导演？人家本身就手里握着资本，拍电影不过是人家的副业。”
“哐当 ——”
王忠君手里的钢笔掉在书桌上，他一直以为李扬只是韩三坪捧出来的新锐导演，最多背后有几家影视公司站台。
却没想过对方手里握着的资本，能轻松买下华艺。
难怪网络上的负面消息消得比雪化还快，哪是给韩三坪面子，分明是起源资本在自家地盘上动了动手指。
“还有些事，涉及更深的层面，我不方便多说。” 刘叔的语气缓和了些，“但我劝你，这年轻人不简单。既能拍出能在欧美受欢迎的电影，也能在资本市场搅动风云。
而且这次是你们理亏在先，最好找个台阶下，能和解就和解，冤家宜解不宜结。
真把他逼急了，华艺这点家当，不够人家折腾的。”
“我明白了…… 谢谢您，刘叔。” 王忠君的声音有些发颤。
挂了电话，他有些失神的坐在真皮椅上。
这位刘叔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能从他嘴里听到 “不简单” 三个字，这个李扬还真是够低调谨慎的。
他明面上是镜头前的导演，暗地里却织了张覆盖资本、影视、互联网的大网，这种布局，比他王忠君高明十倍不止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国内娱乐圈的资本大佬，却没想过山外有山，李扬这步棋藏得太深了。
他又连着打了几通电话，给相熟的投资圈大佬、影视公司老板，得到的答案惊人地一致 —— 起源资本的能量远超圈内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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