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水汽氤氲。
秦彻穿着一件熨烫平整的白色衬衫,袖口一丝不苟地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腕。
正专注地处理着案板上的鸡胸肉。
芙蓉鸡片,工序繁琐,对火候和手法的要求极高。
可秦彻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如同教科书,片肉、上浆、滑油,行云流水。
当那盘色泽雪白、状如芙蓉的鸡片被端上餐桌时,整个餐厅都仿佛被那股清鲜的香气填满了。
秦彻将骨瓷餐盘轻轻放在沈妄面前,自己则在对面的位置坐下,一双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期待与忐忑,像一只等待主人夸奖的大型犬。
沈妄靠在椅背上,没有动。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秦彻,目光平静,看不出喜怒。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餐厅里安静得只剩下墙上挂钟轻微的摆动声。
秦彻的背脊不自觉地绷紧,放在膝上的双手也悄然握成了拳。
终于,沈妄拿起了筷子。
他夹起一片薄嫩的鸡片,送入口中,细细地咀嚼。
秦彻的呼吸都停滞了。
“秦彻。”沈妄放下了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我在。”秦彻立刻应声,身体微微前倾。
沈妄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波澜,“你做的很好。”
仅仅五个字,秦彻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可下一秒,沈妄的语气毫无征兆地转冷。
“跪下。”
秦彻脸上的狂喜凝固了一瞬,随即,更汹涌的、病态的兴奋席卷了他。
他没有丝毫犹豫,利落地起身,绕过长桌,在沈妄的腿边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硌得他膝盖生疼,他却甘之如饴。
沈妄垂眸,俯视着他柔顺的黑发,“这道菜,是你为我做的。”
“是,主人。”秦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妄用筷子又夹起一片鸡片,却没有吃,而是将它放回了盘中。
“那你吃。”
秦彻猛地抬起头,眼中是全然的错愕。
看着餐桌上那盘完美的芙蓉鸡片,又看看眼前神色淡漠的沈妄,心脏疯狂地鼓噪起来。
他明白了。
是他的神明,在邀请他分享同一份祭品。这是他从未敢奢望过的、极致的亲密。
“我……”秦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然后,在沈妄的注视下,他仰起头,将那片鸡肉送入口中。
动作缓慢而虔诚。
就在秦彻准备去拿第二片时,沈妄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秦彻,你爱我吗?”
秦彻的动作猛地僵住。
他抬起头,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眸里,翻涌着海啸般的浓烈情感。他望着沈妄,仿佛在仰望自己唯一的神只。
“爱!”他的声音嘶哑,却无比清晰。
“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我的一切,都是因你而存在。爱你,胜过爱我自己,胜过这世间所有。”
这番疯魔的告白,没有在沈妄脸上激起任何波澜。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秦彻,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如同欣赏艺术品般的满意。
“那么,”沈妄缓缓开口,“证明给我看。”
秦彻的呼吸瞬间变得滚烫。
证明。
他的神明,需要他的证明。
沈妄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伸出自己修长的手,用指尖,从盘子里沾了一点点滑嫩的鸡茸。
然后,他将那只手,伸到了秦彻面前。
“剩下的,从我手上吃。”
秦彻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死死地盯着沈妄那只手,盯着那白皙指尖上的一点点白色鸡茸
从……他的手上吃。
秦彻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慢慢低下头。
他凑近沈妄的手,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将那点鸡茸卷入口中。
温热柔软的舌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沈妄冰凉的指腹。
那轻微的触感,让两个人都同时一僵。
一股奇异的电流,从指尖窜起,瞬间传遍了沈妄的四肢百骸。
是掌控。
是彻底将另一个人踩在脚下,支配他所有感官的,战栗的快感。
秦彻也被自己的大胆和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刺激得浑身发烫。
他不敢抬头看沈妄的表情,只是保持着低头的姿态,等待着下一次投喂。
沈妄收回手,又用手指捻起一片完整的鸡片,放在自己的掌心。
他再次将手伸到秦彻唇边。
秦彻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像一头温顺的幼兽,从他掌心一点点将那片鸡肉吃掉。
唇瓣擦过沈妄的掌纹,湿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沈妄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下的人,感受着他每一次吞咽时,喉结的滚动。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正在用一点点食物,驯养着自己最忠诚的野兽。
而这头野兽,心甘情愿地为他献上獠牙和利爪,只为求得他片刻的垂怜。
盘中的鸡片越来越少。
当最后一片也消失在秦彻口中后,他依旧保持着跪立的姿态,唇上还沾着些许油光,眼神迷离。
沈妄抽出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手。
然后,他伸出手,捏住了秦彻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记住,”沈妄的声音冰冷,却带着致命的诱惑,“你的一切,都属于我。你的存在,只为我而服务。”
秦彻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大颗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滚落,划过他俊美的脸颊。
那不是悲伤,是极致的狂喜。
“是,我的神明。”他哽咽着,“我为你而生,也随时可以为你而死。”
“很好。”
沈妄凑近他,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一字一句,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我的……第一位信徒。”
“第一位”三个字,瞬间勾住了秦彻所有的理智和疯狂。
这意味着,他不是唯一。
他必须用尽一切,去争夺,去证明,他才是最虔诚、最无可替代的那一个。
沈妄松开手,站起身,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淡。
“起来吧。”
他转身走向客厅,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站定,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秦彻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膝盖已经麻木,他却毫不在意。
他整理好自己微乱的衣衫,亦步亦趋地跟在沈妄身后,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游戏,”沈妄看着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和身后秦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正式开始。”
秦彻站在他身后,望着他孤清的背影,眼中的痴迷与狂热,几乎要满溢出来。
这是他的神明,为他一个人,开启的游戏。
他会用自己的血肉与灵魂,做这场游戏里,最忠诚的筹码。
永不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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