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远比之前磅礴精纯的力量在陈小刀丹田气海内奔腾流转，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泰通畅，感官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甚至连远处树叶的脉络、微风拂过的痕迹都清晰可辨。
先天之境！
这就是超越后天，沟通天地桥梁的先天境界吗？果然玄妙无比！
陈小刀强压下立刻仰天长啸的冲动，细细体味着这股全新的力量。与此同时，《北冥神功》第一重的奥义如同涓涓细流，自然融入他的意识海，如何引气、如何纳功、如何化异种真气为北冥真元……种种法门了然于胸。
系统出品，果然直接满级理解！他感觉自己现在就能立刻施展这门堪称bug的神功。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神农帮主司空玄，以及周围那些躺了一地、正在痛苦呻吟的神农帮弟子。
这些……不都是现成的“经验包”吗？
北冥神功，海纳百川！正需要养料来填充这片初生的北冥之海！
一个略显邪恶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缓步走到司空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司空玄感受到陈小刀身上那愈发深不可测、令人心悸的气息，吓得头埋得更低，声音都在发颤：“大…大侠…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求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陈小刀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司空玄闻言，眼中刚升起一丝希望。
却听陈小刀继续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带人扰我清静，总得付出点代价。”
代价？司空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掌已经轻飘飘地按在了他的头顶百会穴上！
“大侠你……”司空玄惊恐地瞪大眼睛。
下一刻，他浑身剧震！只觉得苦修数十年的内力如同决堤的洪水，完全不受控制地朝着头顶那只手掌狂涌而去！
“呃啊啊啊——！”他发出凄厉痛苦的惨叫，身体肉眼可见地干瘪下去，皮肤失去光泽，眼神迅速黯淡。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间，司空玄就像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瘫软在地，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他数十年的内力，已然涓滴不剩，尽数被陈小刀吸走！
陈小刀只觉得一股颇为雄浑、但略显驳杂的能量涌入经脉，按照《北冥神功》的运功路线迅速运转炼化，几个周天后，便化为了精纯无比的北冥真气，融入自身先天初期的修为之中，让他的内力又浑厚了一分！
“爽！”陈小刀心中暗赞，这感觉，比氪金升级还快！
他目光扫向其他神农帮弟子。
那些弟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想要爬走，口中不断求饶。
“魔头！他是魔头！”
“饶命啊！大侠饶命！”
陈小刀面无表情，身形如鬼魅般在场中穿梭，手掌每次落下，必有一名神农帮弟子惨叫着瘫软下去，一身苦修的内力尽数成为他北冥真海的资粮。
这些人助纣为虐，也不是什么好鸟，吸干他们，陈小刀毫无心理负担。
这一幕，把旁边的无量剑派众人看得肝胆俱裂！
尤其是左子穆和辛双清，他们武功较高，更能体会到这种手段的恐怖和邪门！
吸人内力！这简直是武林中最令人忌惮、最深恶痛绝的魔功！
刚才他们还觉得这青年是正道侠士，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杀伐果断、手段诡异的魔头！
所有人，包括东西宗的弟子，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看向陈小刀的目光充满了无边的恐惧，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这个魔头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段誉也看得脸色发白，他饱读诗书，仁义道德观念极重，见到这吸人功力的邪功，只觉得浑身发冷，下意识地又离陈小刀远了几步，眼神复杂，既有刚才的敬佩，又多了许多惊惧和一丝…不认同。
只有钟灵，小脸上虽然也有些害怕，但更多的还是好奇和…一点点崇拜？她年纪小，是非观念没那么强，只觉得这个大哥哥好厉害，连坏人的头头都被他随手收拾了！而且他刚才还救了自己呢！
很快，场中还能站着的神农帮众，就只剩下一个被吸干内力、瘫软如泥的司空玄，其他全都变成了废人。
陈小刀满意地感受着体内又增长了不少的北冥真气。虽然这些杂鱼的内力质量不高，但量还算可观，积少成多，效果显着。
他转过身，目光再次投向无量剑派众人。
被他目光扫过，所有人都是浑身一颤，左子穆和辛双清更是紧张得握紧了剑柄，额角冷汗直冒。
“你…你想怎样？”左子穆声音干涩地问道，再无一丝一派掌门的威严。
陈小刀笑了笑，那笑容在众人看来却如同恶魔的微笑。他其实对吸干这些无量剑派的人兴趣不大，这些人内力更浅，吸了也涨不了多少修为，反而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恶名，虽然他现在已经有点像魔头了。
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莽牯朱蛤。
按照原剧情，那万毒之王好像就是在这附近出现的。
果然，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叮！触发支线任务：百毒不侵。】
【任务要求：获取并吸收万毒之王‘莽牯朱蛤’。】
【任务奖励：体质强化‘百毒不侵’，系统积分50点。】
“没想怎样。”陈小刀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是路过看看热闹而已。你们无量剑派的比试……继续？”
继续？还继续个屁啊！
左子穆和辛双清心里同时骂道，经过你这么一闹，谁还有心思比武？家都快被你吓没了！
但这话他们万万不敢说出口。
左子穆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前辈说笑了……今日之事，皆是我无量剑派招待不周，惊扰了前辈清修，还望前辈海涵……”
他直接连称呼都改成了“前辈”，姿态放得极低。
辛双清也连忙附和：“是极是极，前辈武功通玄，我等佩服不已。前辈若有何吩咐，无量剑派上下……无有不从。”她这是怕陈小刀一个不高兴，把他们也吸干了。
陈小刀对他们的态度很满意，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好处。
他摆了摆手：“吩咐倒没有。不过，我对此地山景颇有兴趣，要在此盘桓几日，你们没事别来烦我。”
“是是是！”左子穆和辛双清如蒙大赦，连连点头，“绝不敢打扰前辈清静！”
“都散了吧。”陈小刀挥挥手，像是打发苍蝇一样。
无量剑派众人如获大赦，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抬起那些被吸干的神农帮弟子（他们也不敢留下），搀扶着吓得快虚脱的掌门，飞快地退走了，连场面话都不敢留一句。
顷刻间，刚才还热闹无比的山谷，就变得安静下来。
只剩下陈小刀，以及还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段誉和钟灵。
段誉看着陈小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敢，眼神里充满了纠结。
钟灵却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仰着小脸，好奇地问：“大哥哥，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功夫呀？好厉害！一下子就把那些坏蛋都打趴下了！不过……吸人内力，好像……好像有点……”
她歪着头，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词。
“有点邪门，是吗？”陈小刀替她说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这个活泼灵动的少女。
钟灵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但是大哥哥你是好人！你救了我！还教训了那些坏蛋！”
陈小刀被她这单纯直接的好人卡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功夫没有正邪，人才分好坏。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我只是拿了他们一点不该有的东西，饶了他们性命，已是仁慈。”
这话半真半假，主要是说给这小丫头听，顺便给自己这套魔功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钟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好像有点道理。”
旁边的段誉听了，眉头却皱得更紧了，显然不太认同这套说法。
陈小刀也懒得理这个迂腐的书呆子，他对钟灵道：“小丫头，你叫钟灵是吧？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比如……特别毒的东西出没？”
他记得莽牯朱蛤的叫声像牛哞，应该挺好找。
钟灵眼睛一亮：“大哥哥你要找毒物吗？我知道我知道！我从小就在这山里玩，可熟悉了！前几天我还听到一阵像牛叫又像蛤蟆叫的怪声从西边的毒蛇谷传来呢！我娘说那里很危险，不让我去。”
毒蛇谷？像牛叫的蛤蟆？
陈小刀心中一喜，十有八九就是那里了！
“好，带我去看看。”陈小刀道。
“好呀好呀！”钟灵开心地应道，能跟这么厉害又好看的大哥哥一起探险，她求之不得。
段誉在一旁急了：“钟姑娘，那地方危险！还有这位…这位兄台，吸人内力终非正道，还望……”
陈小刀瞥了他一眼，懒得废话，直接对钟灵道：“我们走。”
说完，不等段誉再啰嗦，拉起钟灵的手，身形一展，便朝着西边掠去。
“哎！等等我！”段誉一跺脚，他虽然害怕，但更不放心钟灵，只好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地努力跟上。可惜他毫无内力，哪里跟得上陈小刀的脚步，很快就被远远甩开，只能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干着急。
陈小刀才不管他，带着钟灵，按照她的指点，很快便来到一处雾气缭绕、弥漫着淡淡腥气的山谷入口。
“就是这里了，大哥哥，里面好多毒蛇，要小心。”钟灵小声提醒道，下意识地靠近了陈小刀一些。
陈小刀点点头，先天内力运转，感官放开，仔细探查着谷内的动静。
突然——
“江昂！江昂！”
一阵宏亮奇特、似牛哞又似蛙鸣的叫声从山谷深处传来！
陈小刀眼睛大亮！
莽牯朱蛤！果然在此！
【叮！发现任务目标：莽牯朱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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