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菲机智得体的回应赢得了满堂彩，也将摩根那不怀好意的提问衬得格外拙劣刁钻。提问环节结束后，她在一片赞赏的目光中走下舞台，回到后台时，手心才后知后觉地沁出薄汗。
工作人员纷纷向她表示祝贺。她礼貌道谢，接过助理递来的水，轻轻抿了一口，平复着加速的心跳。刚才在台上的镇定多少有强撑的成分，此刻松懈下来，才感到一阵疲惫和后怕。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江瑾辰走了进来。他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用力地握了一下她的肩膀，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没事吧？”他低声问。 “没事。”她摇摇头，回以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就是有点……意外。” “处理得很好。”他言简意赅，但评价极高。
这时，徐浩东也跟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看：“江总，查清楚了，摩根是通过一家空壳公司转了几道手拿到的观察员资格，那家小公司根本不知情他的真实意图。他刚才问完问题就提前离场了。”
江瑾辰眼神一冷：“看来他只是想来恶心一下人，刷个存在感。” “需要做点什么吗？”徐浩东问道。
江瑾辰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不是喜欢提问吗？那就让他也尝尝被‘关注’的滋味。把他违规获取观察员资格、意图扰乱论坛秩序的证据，‘匿名’发给几家跟他不对付的媒体，特别是关注商业伦理的那几家。注意，范围控制在业内，不必扩大化。”
他要的不是一场公开的骂战，而是一次精准的、行业内的敲打，让摩根知道他的小动作尽在掌握，并且会付出相应的声誉代价。
“明白！”徐浩东立刻领会，转身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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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的后续环节平稳进行。刘亦菲的亮相和应对，反而成了一个小插曲，为她赢得了不少与会者的尊重和好奇。茶歇期间，竟有好几位来自不同国家的代表主动与她交谈，表达对她演讲观点的认同，甚至探讨起合作的可能性——比如利用数字技术推广本国文化遗产等。
这意外的收获冲淡了先前的不快。她发现，这个陌生的舞台，似乎真的为她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
傍晚，论坛第一天议程结束。欢迎酒会在酒店花园举行，灯光璀璨，衣香鬓影。
江瑾辰作为核心合作伙伴负责人，自然成为焦点之一，周旋于各方宾客之间。刘亦菲则选择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慢慢品尝着果汁，看着眼前流光溢彩的场景。
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士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自我介绍是某欧洲文化基金会的负责人。 “刘小姐，下午的演讲令人印象深刻。”他微笑道，“您提出的关于技术作为‘桥梁’而非‘壁垒’的观点，我非常赞同。我们基金会正在筹备一个关于亚洲数字艺术的推广计划，不知您是否有兴趣担任我们的荣誉顾问？”
这又是一个意想不到的邀请。刘亦菲谨慎地表示需要了解更多细节后再做决定，但对方友好的态度和清晰的理念让她颇感兴趣。
她下意识地抬眼，在人群中寻找江瑾辰的身影。他正与一群人交谈，似乎心有所感，也恰好朝她这边看来。隔着喧嚣的人群，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他微微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向她示意，眼神里带着询问和鼓励。
她对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这边一切良好。
酒会的气氛热烈，白日的风波似乎已被遗忘。但有些人，显然并不甘心就此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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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新加坡当地的几家财经和科技媒体网站上，悄然出现了几篇报道，内容直指摩根家族旗下公司近期的一些“争议行为”，其中便含糊地提到了其成员通过“非正常途径”获取论坛资格并“试图提出不当问题”干扰会议秩序。报道并未引起大众广泛关注，但在特定的商业圈层内，却足以成为一桩谈资，让摩根的形象再添几分灰暗。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回敬。 风波似乎暂时平息，但所有人都知道，较量从未停止，只是换了一种更隐蔽的方式进行。
台前的光彩与幕后的博弈，共同构成了这个世界运行的真实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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