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璃月港的另一头，空和派蒙已与申鹤相熟。三人此刻正站在不卜庐的药架旁，目光直愣愣地落在申鹤手中的药材上——她竟就那样拿起一株带着晨露的清心，径直送进了嘴里。
派蒙在空肩头悬浮着，圆眼睛瞪得溜圆，翅膀扇动的频率都慢了半拍，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那个……好吃吗？”
申鹤细细咀嚼着，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语气一本正经得像在陈述什么定理：“不好吃。清心刚入口时有股淡淡的草木清香，可嚼到后面，就只剩下满口的苦涩了。”
“呃……”派蒙听得直咂嘴，更糊涂了，“那既然不好吃，为什么还要天天吃呀？”
申鹤抬眼望向窗外，璃月港的屋檐在阳光下连成一片起伏的线，她的声音轻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疏离：“我还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一直留在人间。若是现在养成了吃人间食物的习惯，将来真要回归山野修炼，对美食的回味反而会成了牵绊。心有挂碍，修行便难纯粹。”
“……是、是这样吗？”派蒙歪着小脑袋，翅膀蔫蔫地垂了点，显然没太懂这份“刻意疏远”里的谨慎，只觉得这人的想法实在奇怪。
离开不卜庐时，日头已过了正午。三人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巷尾的老槐树投下大片阴凉，空靠在树干上，拿出一张记着比赛材料的纸：“我们得想想怎么拿第一名才行。”
派蒙立刻凑过来，手拍得哗哗响：“对呀对呀！”
话音刚落，申鹤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语气平铺直叙，说的话却让空和派蒙都惊得瞪大了眼：“只要把排名比我们靠前的人全部干掉，我们自然就是第一了。”
“不可以！”派蒙吓得差点从半空掉下来，急忙摆着小胳膊反驳，“比赛要堂堂正正的！怎么能做这种事！”
空也赶紧点头：“申鹤你别开玩笑，我们得靠自己找齐材料。对了，第一种要找的好像叫‘鸣霞浮生石’，这东西我没听过，钟离先生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他顿了顿，想起之前钟离在夏玲那里，又补充道，“我们去夏玲家看看吧，说不定他还在那里陪夏玲。”
“好主意！”派蒙一下子来了精神，在前面带头飞，“好事不宜迟，我们快出发！”
三人很快到了夏玲家院外，木门虚掩着，能看见院里晒着的草药。派蒙率先飞进去，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看见熟悉的身影，便扬声喊：“钟离！钟离——咦？人不在吗？”
“嘘——”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瑶瑶端着一碗药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他们，小声提醒，“小声点呀，夏玲师姐刚睡着，要静养呢。”
“哦！对不起对不起！”派蒙赶紧捂住嘴，声音压得像蚊子哼，“那请问……钟离先生在这里吗？我们找他有点事。”
瑶瑶眨了眨眼，摇摇头：“钟离先生刚走没多久呢，你们找他什么事呀？”
“我们想打听个东西……”派蒙正说着，屋里忽然传来一声轻唤，带着点刚醒的沙哑：“派蒙？”
“夏玲！”派蒙眼睛一亮，猛地转头看向房间，“你醒啦！”它一拍脑袋，忽然反应过来，“对了！夏玲你肯定也知道不少璃月的事！问你也行呀！”
空和申鹤也跟着走进房间。夏玲正靠在床头，背后垫着软垫，脸色还有点苍白，但精神比之前好了些，看见他们进来，嘴角弯了弯。派蒙直接飞到床边，兴冲冲地问：“夏玲，你知不知道‘鸣霞浮生石’在哪里呀？我们比赛要找这个材料！”
夏玲听见这名字，微微一顿，低下头，指尖轻轻摩挲着被子上的纹路，认真地回想起来：“鸣霞浮生石？嗯……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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