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只岛的风带着咸湿的水汽,掠过珊瑚宫层层叠叠的朱红廊柱,最终缠在殿外那片摇曳的海草上。派蒙跟着空刚踏上正殿的石阶,话到嘴边却顿了顿——珊瑚宫心海正坐在窗边的矮榻上,而五郎站在她面前,尾巴尖绷得笔直,像是缀了块铅。
“心海,我们回......咦,五郎也在呢。”派蒙的声音本带着旅途归来的轻快,可看到两人紧绷的神情,后半句不自觉放轻了些。
但心海和五郎似乎都没听见。心海指尖轻轻叩着膝头的战术沙盘,眉头微蹙,海蓝色的眼眸里凝着一层化不开的沉郁;五郎则双手抱胸, 耳朵紧贴着头顶,嘴里低声说着什么,语气里满是焦灼。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他们身上,却没染上半分暖意,反倒让那沉默显得愈发凝重。
“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严肃啊。”派蒙踮起脚尖,凑到空耳边小声嘀咕,圆脸蛋上满是困惑,“比上次讨论物资短缺时还要紧张呢。”
空望着殿内两人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海只岛近来虽不算太平,但反抗军的士气总算稳定了些,尤其是神秘人捐赠物资、丢失的军备也悉数归还后,本以为该是缓口气的时候,怎么会是这般光景?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比较严重的事情吧。”空轻声说道,目光落在心海那几乎要拧成川字的眉头上。
“可能是物资的事情?”派蒙歪着脑袋猜测,可话刚说完就自己摇了摇头,“不对不对,物资已经有神秘人帮忙了,丢的也找回来了呀......”
两人正小声议论着,心海终于抬眼看到了他们,原本凝重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惊喜,眼中的沉郁也散了些许:“是空还有派蒙,你们回来啦!”
五郎也转过身,脸上却依旧没什么笑意,只是对着两人点了点头,语气严肃得像块冰:“最近反抗军部分军士,出现了诡异的老化症状。”
“老化症状?”派蒙猛地拔高了声音,眼睛瞪得溜圆,“就是......头发变白、皮肤变皱那种吗?可是他们都很年轻呀!”
空听到这四个字,瞳孔微微一缩,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剑柄。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复杂起来,若有所思地看向五郎。
五郎沉重地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嗯,没错。昨天巡查时我发现几个士兵不对劲,明明才二十出头,却突然满头白发,连行动都变得迟缓了。我把他们叫来盘问,才知道他们私底下从资助方那里拿到了一些‘秘密武器’。”
“资助方?”心海猛地抬起头,海蓝色的眼眸里瞬间闪过一丝锐利,刚才还带着些许暖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铁青得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
“他们大多争强好胜,对眼狩令恨得牙痒痒,”五郎叹了口气,耳朵耷拉得更低了,“拿到那些所谓的‘秘密武器’后,说是能提升战斗力,就一直悄悄在战场上使用,连同伴都没告诉。”
心海若有所思地喃喃道:“难怪最近的战局异常顺利......好几次明明是劣势,却突然反败为胜。难道你刚才说的老化症状,就是因为这所谓的秘密武器?”
“是的,珊瑚宫大人。”五郎用力点头,语气里满是自责,“我已经问过医者了,他们体内的生命力像是被什么东西快速抽走了。”
“五郎,你有拿到他们所谓的秘密武器吗?”心海皱紧眉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珊瑚宫大人,大部分持有武器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不肯交出,”五郎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但我从一个已经出现严重症状的士兵那里拿到了一枚。”
锦盒里,一枚椭圆形的黑色物品静静躺着,表面刻着诡异的金色纹路,隐隐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这是.....”看到那物品的瞬间,空瞳孔骤缩,失声说道。
“唔——!”派蒙也瞬间瞪大眼睛,双手捂住嘴巴,脸上满是震惊,“这、这不是......”
心海敏锐地捕捉到两人的反应,连忙问道:“哦?你们知道这个东西吗?”
“嗯,这是愚人众的邪眼。”空缓缓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凝重。他曾在蒙德、璃月都见过这东西,深知其背后隐藏的代价。
“没错没错!”派蒙在一旁使劲点头,声音都有些发颤,“愚人众的邪眼会透支使用者的生命!那些士兵......”
“愚人众的邪眼?”五郎猛地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吃惊。愚人众的名号他自然听过,可没想到那些“资助方”竟然会和他们扯上关系。
愣了几秒后,五郎突然反应过来,失声惊呼:“这么说,之前的资助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愚人众?他们故意用邪眼来资助我们?”
心海沉默着点了点头,海蓝色的眼眸里一片冰冷:“这么一看,的确如此。他们先是匿名捐赠物资获取我们的信任,再悄悄提供邪眼......”
她低下头,指尖再次轻轻叩着沙盘,眉头拧得更紧了:“可愚人众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明明和稻妻幕府也有勾结,没必要特地帮我们,反而用邪眼消耗我们的士兵......”
殿内的空气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海浪声隐隐传来,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寒意。空望着那枚邪眼,神色愈发凝重——看来,海只岛的麻烦,远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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