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话音刚落，一阵忙音传入耳中。
马志华愣在原地，久久无言，随后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拨通了心腹吕国华的号码。
“国华，以后不用再让那些媒体压住新闻了。
告诉他们，我会马上召开记者会，向全港市民道歉。”
说出这句话时，马志华满口苦涩，每一个字都像是心头滴血。
“马总，这……”
“听我说完，所有的责任我都会自己承担。
你赶紧把我名下与集团有关的所有股份、债券处理掉，务必稳定华业集团的股价，听清楚了吗？”
马志华心里清楚，利孝文的意思是他这个灰手套已经破了，自然要被抛弃。
“好，好的，马总。”
吕国华回答时，神色间依旧带着些许震惊。
很快，当天下午的消息便不胫而走，传到了沈少秋的耳中。
“为了保帅不惜丢卒，利孝文下手倒是果断，可惜，一切都晚了！”
湾仔警队总部，沈少秋望着中环方向，低声喃喃。
当天下午四点，华业集团总部大楼的大会议室里，港岛数十家报馆、电视台、电台的记者齐聚一堂，等待着这位富豪马志华如何公开致歉。
“咔咔咔咔~”
四点钟整，马志华带着费国雄和吕国华走进会议室，顿时引来一片闪光灯的闪烁。
当马志华迈步至舞台中央时，他并未落座，而是先郑重地弯腰鞠了一躬，然后才开口说道：“各位，我是马志华，今天我……”
“砰！”
就在马志华酝酿情感准备开启他的发言时，会议室的大门被猛地踢开，巨大的响声瞬间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
几十位媒体记者手中的摄影设备迅速对准了门口。
只见一位身着深色西装、面容俊朗的青年男子正直视着马志华，义正言辞地高声说道：“马志华，我们警方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证明你雇佣杀手谋害华懋地产董事长汤茱蒂，这是逮捕令，请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沈少秋有意无意间，将逮捕令展示在所有媒体的镜头前，确保记者们能够清晰无误地拍摄到这一份关键文件。
而马志华在听到沈少秋的话语后，面色顿时变得惨白……
警队总部，李文彬办公室内。
“阿秋，你刚刚把华业集团董事长马志华带回来了，说是有确凿证据？”
李文彬看着眼前的沈少秋问道。
“是的，陈敏红已经交代，是马志华指使他雇佣的杀手。”
沈少秋微笑着答道。
“沈sir，这起案件，你打算如何收尾？”
李文彬忽然问道。
“李sir，现在汤茱蒂、江浙商会、东华三院都在密切关注这起案件，必须让犯错的人付出代价，这样才能让这些关注者满意。”
沈少秋略作沉思后缓缓说道。
“阿秋，我知道你和汤茱蒂关系匪浅，这也是她的意思吗？”
李文彬继续追问道。
“是的。”
这次，沈少秋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回应。
对于沈少秋和汤茱蒂而言，华业集团出事无疑是一件好事。
“好，我明白了。
阿秋，这起案件你办得很出色，我很满意。
接下来就按照你的思路继续推进。”
李文彬凝视着沈少秋片刻后缓缓说道。
“多谢李sir的信任。”
沈少秋说完这句话后起身离开了李文彬的办公室。
十分钟后，警队总部审讯室内。
“这位警官，无论你想问什么，没有我的律师在场，我都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马志华抬起头，根本没把眼前的高级督察放在眼里。
他平日里接触的都是港英正府三司十三局的高层，在他看来，至少也得是高级警司的级别，才配让他正眼相看。
“没关系，马总，我也没指望你能开口。
或者说，你开不开口都无所谓。
现在是下午4点45分，我想你背后的那位贵人应该已经得知你被捕的消息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和我们警队谈判了。”
沈少秋兴致勃勃地注视着眼前的马志华，嘴角带着笑意开口说道。
“哼！”
听到沈少秋的话，马志华冷冷地哼了一声，以此表达自己的轻蔑之意。
然而，沈少秋并没有因此动怒，他站起身来，慢慢走到马志华面前，依旧微笑着说道：“陈敏红已经明确指出，你就是雇凶刺杀汤茱蒂的幕后黑手。
从动机到时间，再到条件，每一样都指向了你，证据清晰明了。”
说到这里，沈少秋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整件事情，始于你马志华，也将终于你马志华。
对于你背后的那个主子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
“你……”
马志华被沈少秋这句话激得猛地坐直身体，但很快又瘫回椅子里，“随便你怎么说，我人就在这里。
有证据的话，你就动手抓我啊。”
“马总，事情发展到现在，证据反倒成了最不重要的东西。
眼下需要考虑的不是证据，而是你背后的那位愿意退让多少。
犯下的错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要替汤茱蒂一案背锅，别说是一个小喽啰，就算加上你这只‘灰手套’，也远远不够。”
沈少秋盯着马志华，淡然说道。
“够不够，轮不到你这个高级督察来评判。”
马志华冷声回应道。
“你说得对，我确实只是个高级督察，我的职责是公正执法，揭露你背后的那个人——利家老三，利孝天。”
沈少秋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个名字。
当“利孝天”三个字出口时，马志华的脸色骤然大变，满脸震惊地脱口而出：“陈敏红疯了吗？这种事他也敢告诉你？”
“陈敏红不仅没疯，反而还很精明。
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你觉得利孝天还会让你们平安度日吗？不如干脆配合我们警方，与我们达成协议。”
沈少秋笑着劝道。
“你在吓唬我！你一定是在吓唬我！”
沉默片刻后，马志华突然瞪大眼睛，声音陡然拔高，大声呵斥起来。
看着眼前几近癫狂的马志华，沈少秋轻轻摇了摇头。
平日里他一副富豪大亨的模样，趾高气扬，可真遇到事，也就这么点出息，难怪十年过去了还是个“灰手套”。
“咚咚咚~”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
“沈sir，李文彬李sir请您去他的办公室。”
沈少秋打开门后，一名制服女警礼貌地对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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