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资料。”
程一言赶紧拿出这两天整理的成果——关于东南亚各国政府在华尔街所涉公司及股市布局的详细分析。
比起英国，这些国家整体经济水平并不算高，但胜在数量庞大，盘根错节。
更重要的是，他不认为硕诺施电子那边会轻易答应联手。
不说别的，光是前期筹备时间就长，资金投入更是惊人。
沈少秋或许不在乎这点钱，但乔不斯未必肯冒这个险。
“行。”
沈少秋翻完程一言递来的文件，微微点头，神情满意。
“沈先生，您觉得乔不斯真愿意跟我们搭伙吗？”
“为什么不？”沈少秋语气笃定，“硕诺施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敢赌。
金融这行，从来就不缺胆子大的人。
反过来讲，没野心的人，也别想在这圈子里站住脚。”
第二天，程一言带着沈少秋前往华尔街商贾云集的顶级会所。
这类地方，平日里就是各大资本谈生意、定乾坤的战场。
沈少秋下车时，目光扫过眼前金碧辉煌的建筑，心里已经盘算着：将来也要在这里建起属于自己的名爵俱乐部。
程一言领着他走进大厅时，硕诺施电子的cEo乔不斯早已等候多时。
见沈少秋迟到几分钟，他眉梢微动，却没说什么。
上次在英国的事他还记得清楚——此人不是能轻易招惹的角色。
“沈总，久等了。”乔不斯主动伸出手。
沈少秋瞥了一眼那只手，停顿片刻。
就在对方以为会被冷落时，他才缓缓抬手相握。
其实他向来不喜欢这种肢体接触，总觉得多余。
程一言见两人落座，立刻示意侍应生上酒。
“不知沈总今日登门，有何合作意向？”乔不斯开门见山。
这风格正合沈少秋胃口。
话音刚落，服务员端着红酒推门而入。
沈少秋本想开口，却立刻收声。
程一言会意，待酒倒好后，便让所有人退出房间。
屋内只剩二人相对而坐。
“有个大买卖，就看你想不想掺一脚。”沈少秋轻抿一口杯中酒——八九年的拉菲，醇香浓郁。
“哦？听这意思，来头不小啊。”乔不斯举杯与他轻轻一碰。
“这些年，你们一直在欧美打转，”沈少秋放下酒杯，目光沉稳地望着对方，“东南亚你也动过心思，可那边政府压根不买账，甚至明里暗里设障排挤。”
乔不斯眉头一紧。
这话直击软肋。
东南亚本土有成熟的电子产业体系，外来者极难打入。
可那片市场人口基数庞大，潜力惊人。
他曾多次尝试渗透，结果不是被拒之门外，就是遭举报送上国际法庭。
虽未死心，但现实阻力实在太多。
“我这次来，就是想和你联手，把那块市场彻底拿下，再跟他们打一场商战。”
沈少秋这句话，乔不斯从未想过。
硕诺施电子虽富可敌国，单靠商业手段难以突破政治壁垒。
而沈少秋不仅财力惊人，背后更有强大的武力资源作为支撑。
“干。”乔不斯眼神一闪，果断应下。
他是精明人，一眼看出这笔投资几乎稳赚不赔。
“不过，利益怎么分？”
合作终究要谈钱。
提前说清，免得日后撕破脸。
“四六开如何？”
沈少秋财大气粗，但从不傻。
赚钱的事，他也从不让步。
自己在电子领域的投入显然比硕诺施更多。
利益分配上，自然也得讲究个公平合理。
乔不斯很快领会了沈少秋话里的意思。
“行。”
这笔合作，怎么算都是他占便宜。
“那咱们就预祝合作顺利。”
沈少秋唇角微扬，语气轻松。
“好。”
乔不斯端起酒杯，轻轻碰了过去。
“恭喜宿主激活任务：掌控东南亚财富版图，奖励：专属领地进阶。”系统提示响起，沈少秋神色未动，仿佛早有预料。
“电子这块你们是行家，初期先逐步整合东南亚小国的科技企业。”
沈少秋之所以优先选中电子领域，是因为它的覆盖面极广——
就连不少国家的核心机密，都依赖电子系统存储与传输。
如今他自己也没能突破这层壁垒，和硕诺施联手，正好取长补短。
一旦能把这一带的电子产业收入囊中，等于握住了整个区域的信息命脉。
他的布局，滴水不漏。
“整个东南亚？哪有那么容易让一家企业垄断？”
乔不斯皱眉，他曾试过类似的路子，结果无功而返。
“可要是那些国家自身乱成一团，谁还有心思顾及这些？”
沈少秋嘴角一勾，笑意里透着几分阴冷。
“你是说……”
乔不斯猛然抬头，眼神震动。
他惯常玩的是商场厮杀，虽然听说过沈少秋在印尼动过真刀真枪的事，但一直以为那是迫不得已的手段。
没想到对方的野心早已超出商业范畴，竟想把触手伸向整片南洋大地。
这一刻，他对沈少秋的认知再次被彻底颠覆。
沈少秋并不担心乔不斯会走漏风声。
既然敢透露这些，就是笃定对方不敢也不敢乱来——
这事一旦暴露，他们俩早就绑在同一艘船上，沉船谁都活不了。
“后续计划我会让程一言转达。”
他没打算一次就把底牌全摊开。
硕诺施电子实力确实强，可若将来挡了他的道，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明白。”
乔不斯声音有些发干，脑子还在消化刚才那些话。
“没事我就先走了。”
见沈少秋起身，乔不斯也连忙站起。
一路亲自送到地下车库，看着车子驶离，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他开始怀疑，接下来跟着沈少秋做事，究竟还会撞见多少让人瞠目结舌的局面。
“沈先生。”
程一言早已等在外面，一见到人立刻迎上前。
“以后跟硕诺施方面的对接，由你全权负责。”
车内，沈少秋靠在座椅上，淡淡交代前排的程一言。
“是。”
程一言轻笑点头，神情笃定。
看来谈判已经敲定。
沈少秋在华尔街停留的时间不长，第二日便启程返回港岛。
他对程一言的能力十分信任，无需亲自盯场。
中午时分抵达家中，他没有直奔警局。
而是先回了别墅。
自从阮梅生下孩子后，他越发抽不开身，已经很久没能回家吃顿饭。
这次特地提前打了电话，说要回来吃饭，家里早早准备好了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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