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风衣下摆扫过私人会所门前的汉白玉台阶时，陈凡指尖刚按灭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张驰发来的定位——“云顶会所”，本地顶级圈层的聚集地，入会资格要么靠千万资产验资，要么靠老会员推荐。陈凡没这些，他来这儿，只因为早上系统弹出的提示：【今日推荐签到地点：云顶会所，奖励稀有度较高】。
门童穿着笔挺的藏青色制服，目光在陈凡身上顿了两秒。不是怀疑，是好奇——来这儿的人非富即贵，不是定制西装就是高定礼服，唯独陈凡，一身基础款风衣，连块像样的手表都没戴，却敢径直往里走。
“先生，请问有预约吗？”门童上前一步，语气客气却带着几分试探。
陈凡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系统刚生成的电子凭证——一张泛着淡金色光泽的“云顶会所终身会籍卡”，卡号末尾是六个8。
门童的眼睛瞬间睁大，双手接过手机确认的动作都有些发颤。终身会籍？整个云顶会所才有不到十张，全是身家过百亿的大佬才有资格拿的。他赶紧把手机递回去，腰弯得更低：“陈先生，里面请，我这就帮您叫专属服务生来。”
陈凡收回手机，淡淡“嗯”了一声，迈步走进会所。
一进门，暖黄的水晶灯光倾泻下来，映得红木地板泛着温润的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雪茄味和香槟香，穿着旗袍的服务员端着托盘轻步走过，远处的钢琴区传来舒缓的爵士乐。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围坐在真皮沙发上，低声谈论着最近的土地拍卖，每一个名字都是本地商界叫得上号的人物。
陈凡没看这些，找了个角落的单人沙发坐下，刚坐稳，脑海里就响起熟悉的机械音：
【叮！签到地点：云顶会所。】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1. 云顶会所终身会籍（含专属停车位、私人包厢使用权）；2. 地产大佬周建国“欠人情一次”（可随时触发，周建国需无条件帮宿主完成一件合理诉求）。】
陈凡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了敲，眼底没什么波澜。周建国他知道，张驰之前提过，是本地老牌地产商，手里握着好几个城市更新项目，想巴结他的人能从会所排到街上。
“欠人情一次”，比直接给项目还实用。
他刚想拿出手机给张驰发消息，让他留意下周建国的动向，旁边就传来一道带着讥讽的声音：“哟，这不是凡星中介的陈总吗？怎么有空来这种地方？”
陈凡抬头，看见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眼神里满是不屑。男人叫王海涛，是做建材生意的，之前想跟凡星中介合作，因为压价太狠被陈凡拒绝了，后来就到处说陈凡“年轻气盛，不懂规矩”。
王海涛走到陈凡面前，故意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红酒在杯壁上挂出弧线：“陈总这是靠什么进来的？不会是找哪个老总能带进来的吧？也是，你们做中介的，不就是靠攀关系吃饭吗？”
周围几桌的人闻声看过来，眼神里带着看热闹的意味。有人低声议论：“这就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凡星中介老板？看着挺年轻的。”“听说他没背景，全靠运气接了几个大单，估计是想来这儿抱大腿的。”
陈凡靠在沙发上，没起身，也没反驳，只是平静地看着王海涛：“与你无关。”
就四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冷意，让王海涛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没想到陈凡这么不给面子，顿时觉得下不来台，语气更冲了：“怎么就与我无关了？云顶会所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地方！你一个做中介的，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小心一会儿被保安赶出去！”
王海涛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拍陈凡的肩膀，想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突然传来：“王总，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身形挺拔，气场十足。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根拐杖，虽然看起来温和，但眼神里透着久经商场的锐利——正是周建国。
王海涛看到周建国，脸色瞬间变了，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赶紧收回手，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周总！您怎么来了？我这不是跟陈总开玩笑呢嘛！”
周建国没理他，径直走到陈凡面前，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主动伸出手：“陈总，好久不见。上次欠你的人情，我还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还上呢。”
“？？？”
全场瞬间安静了。
王海涛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周建国？那个连市长都要给三分面子的地产大佬，竟然主动跟陈凡打招呼？还说欠陈凡人情？
周围议论的人也停了下来，眼神里满是震惊。之前说陈凡“没背景”“靠运气”的人，此刻都闭了嘴，心里开始重新盘算这个年轻老板的底细。
陈凡看着周建国伸过来的手，顿了两秒，才轻轻握了一下，指尖触碰即分：“周总。”
还是简短的两个字，语气依旧冷淡，没有因为对方是大佬就多一分热情。
周建国也不介意，收回手，笑着说：“我今天本来是来跟朋友谈点事，没想到碰到陈总了。正好，晚上有个小型的聚餐，都是圈子里的朋友，陈总要不要一起？”
这可是天大的机会！能跟周建国一起聚餐，相当于直接踏入了本地顶级商圈，多少人挤破头都得不到这样的机会。
周围的人都以为陈凡会立刻答应，连王海涛都酸溜溜地想：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竟然能让周总主动邀请。
没想到陈凡却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有事。”
周建国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行，那下次有机会再聚。陈总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到陈凡面前，“这是我的私人电话。”
陈凡接过名片，看都没看，随手放进风衣口袋：“知道了。”
周建国也不生气，又跟陈凡说了两句，才转身看向还愣在原地的王海涛，眼神冷了下来：“王总，以后说话注意点分寸。陈总是我敬重的人，不是你能随便调侃的。”
王海涛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点头哈腰：“是是是！周总，我知道错了！陈总，对不起，我刚才是胡说八道，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陈凡没理他，拿出手机给张驰发了条消息：“查一下海外医疗设备代理的行情，明天给我报告。”
刚发完消息，脑海里又响起系统提示音：【叮！检测到宿主在高端社交场景中保持本心，额外奖励：海外某医疗设备独家代理资格（有效期3年）。】
陈凡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这个奖励，刚好能给旗下的科技公司拓展海外业务。
这时，张驰匆匆赶了过来。他刚才在会所门口接到陈凡的消息，还以为陈凡遇到了麻烦，一路跑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又看了看陈凡平静的脸，心里已经有了数。
“陈总，您没事吧？”张驰低声问。
“没事。”陈凡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风衣下摆，“走了，回去处理代理资格的事。”
张驰点头，跟在陈凡身后往外走。路过王海涛身边时，王海涛还想跟陈凡道歉，陈凡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走了过去。
出了会所，坐进车里，张驰才忍不住问：“陈总，您跟周总怎么认识的？他还说欠您人情？”
陈凡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睛：“签到送的。”
张驰：“……”
虽然已经习惯了陈凡的“神秘资源”，但每次听到“签到送的”，他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
“对了，”陈凡突然睁开眼，“刚才周总邀请我聚餐，你觉得我该去吗？”
张驰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说：“陈总，我觉得应该去。能跟周总还有他圈子里的人搞好关系，对咱们集团的发展很有帮助。”
陈凡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没必要。”
张驰不解：“为什么？”
“搞关系太费时间。”陈凡靠回座椅上，重新闭上眼睛，“想要的，签到就能有。”
张驰看着陈凡冷淡的侧脸，突然明白了——陈凡的世界里，从来不需要靠讨好别人来获得资源。他的每一步，都踩着系统的奖励，稳扎稳打，不疾不徐。
车子缓缓驶离云顶会所，后视镜里，那座灯火辉煌的建筑越来越远。陈凡拿出手机，点开系统界面，看着明天的推荐签到地点——“海外资本中心”，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下一个奖励，应该会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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