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津南机场。
龙渊在人群中翘首以盼,当看到那个熟悉的高挑身影推着行李箱走出来时,他立刻迎了上去。
顾清辞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风衣,内搭真丝衬衫和西裤,依旧是那副职场女王的标配行头,但眉宇间却难掩长时间的舟车劳顿。
最明显的,是那双平日里清亮锐利的眼眸下方,即使精心遮盖了粉底,也依然透出淡淡的、无法完全掩饰的青黑色阴影。
“老公!”
一看到龙渊,顾清辞脸上那层属于“顾总”的冰冷外壳瞬间融化殆尽。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任由那只昂贵的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原地,像一只归巢的乳燕,径直扑进了龙渊张开的怀抱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温香软玉满怀,龙渊稳稳地接住她,感受到她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了过来。
顾清辞把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用带着浓浓鼻音、像是在撒娇的软糯声音在他耳边呢喃:
“我好累啊……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这难得的、完全卸下防备的脆弱模样,让龙渊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
他收紧手臂,将她更密实地圈在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心疼地说:
“辛苦了!咱们现在就回家,你好好泡个热水澡解解乏,然后我带你去吃你最想吃的那家私房菜,好好补补。”
说着,他双臂微微用力,竟直接将顾清辞打横抱离了地面,掂量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放下,眉头微蹙,语气带着笃定的心疼:
“你好像瘦了……抱着都轻了。”
顾清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掂量”弄得先是一愣,随即抬起头,没好气地甩给他一个娇俏的白眼,但那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带着点戏谑的意味调侃道:
“只要……不该瘦的地方没瘦,那不就行了?”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某种暗示。
话音未落,甚至还故意挺了挺傲人的上身,那曲线玲珑的资本,在真丝衬衫的包裹下确实依旧波澜壮阔,丝毫未减。
龙渊的目光下意识地随着她的动作瞥去,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哪怕他与顾清辞在一起几年了,早已熟悉彼此身体的每一寸轮廓,但对于她这种浑然天成的魅惑,他依旧没有任何免疫力。
更何况,这次顾清辞出差近半个月,小别胜新婚,积蓄的思念与渴望在此刻被轻易点燃,他顿时感觉一股热流直冲丹田,有些口干舌燥。
顾清辞将他瞬间的眼神变化和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得意。
她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捏住龙渊的鼻子,微微用力摇了摇,轻咬着那饱满诱人的红唇,语带挑衅地问道:
“嗯?看你这眼神,都快冒绿光了!老实交代,我现在在你脑子里,是不是已经被你欺负得很惨了?”
龙渊被她捏着鼻子,声音变得有些瓮声瓮气,哭笑不得地辩解:
“我的顾总,你这可是冤枉好人了!天地良心,到底谁欺负谁啊?”
顾清辞微微一愣,想起那些面红耳赤的夜晚,脸颊不禁飞起两抹红霞。
不过既然龙渊提到了这事,那她就有话说了。
只见顾清辞踮起脚尖,将那双娇艳欲滴的红唇再次贴近龙渊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香水味,如同羽毛般轻轻搔刮着他的神经,用一种极轻、极飘忽,却又无比清晰的嗓音问道:
“那……我今晚给你个机会,让你试试看,到底能不能把握住呢?”
这赤裸裸的邀约,像是一道惊雷,直接在龙渊脑海里炸开。
龙渊被撩拨得心猿意马,气血翻涌,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她柔软微凉的手,喉结再次上下滑动,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哑的轻笑:
“嘿嘿……清辞,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正式向我下战书吗?”
“不可以吗?”
顾清辞歪了歪脑袋,露出一截白皙优美的天鹅颈,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那双原本因疲惫而略显黯淡的眸子,此刻却亮得惊人。
她故意拉长了尾音,用那种能让人骨头都酥掉的、娇滴滴的嗓音唤道:
“老~公~你说话啊!”
这一声“老公”叫得百转千回,媚意入骨。
龙渊听得浑身上下像过电一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有时候真的很好奇,顾清辞到底是怎么做到在外是气场两米八、生人勿近的冰山女霸总,在他面前却能化身成蚀骨销魂的绝世小妖精的?
这极致的反差,恐怕就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最致命的诱惑。
“行!这战书我接了!咱们,回家再战!”
龙渊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一手牢牢握住她的手,另一手利落地拉起她的行李箱,眼神灼热地看着她说道。
顾清辞看着他一副如临大敌又迫不及待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任由他牵着,依偎在他身侧,一同朝着机场停车场走去。
两人都急着回去开一局。
因此龙渊几乎是怀着一种“归心似箭”的心情将车驶出机场停车场的。
车厢里还弥漫着顾清辞身上那缕若有若无的幽香,以及两人之间那种心照不宣、一触即发的暧昧氛围。
他握着方向盘,感觉掌心都有些发热,脚下的油门不自觉地加深,只盼着能早点回到他们爱的小窝,将怀里这个撩人不自知的小妖精好好“惩治”一番。
顾清辞显然也有着同样的期待,她慵懒地靠在副驾驶座上,侧头看着龙渊线条硬朗的侧脸,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里流转着媚意和一丝迫不及待。
然而,老天爷似乎偏偏要跟他们作对!
晚上9点多,车子刚汇入机场高速没多久,速度就明显慢了下来。
起初,龙渊还不太在意,以为只是机场高速惯常的小拥堵,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心里盘算着回去的“作战计划”。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车流非但没有疏通的迹象,反而彻底凝固了。
放眼望去,是一片令人绝望的红色尾灯海洋,密密麻麻,蜿蜒至视线尽头,看不到一点通行的希望。
从晚上九点,一直堵到了晚上十一点,车子仅仅向前蠕动了不到两公里!
导航地图上那条代表路线的红线,粗壮得刺眼,预计到达时间已经从最初的“半小时后”变成了恐怖的“四小时后”。
照这个速度下去,他俩啥时候才能到家?更别提什么开一局了!
龙渊一开始的耐心和旖旎心思,早已被这无穷无尽的等待消磨殆尽。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口,俊朗的脸上阴云密布,几次都想狠狠捶一下方向盘,嘴里低声咒骂着这见鬼的交通。
坐在副驾驶的顾清辞睡了两觉,醒来发现车外的景色似乎没变,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或者时间根本就没走!车外的景色,几乎和她睡着前一模一样!
她转过头,看到的是龙渊那张写满了“想骂娘”三个字的臭脸,以及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几乎要实质化的焦躁和憋闷。
顾清辞瞬间就明白了现状。
她心里那点期待也凉了半截,无奈的理智重新占据上风。
顾清辞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龙渊紧绷的手臂,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提议道:
“算了吧,咱们今晚先不回去了,就近找个酒店休息一晚,明天上午再回去也是一样的。”
她也不想把宝贵的时间,尤其是小别重逢后本该温存的夜晚,全都浪费在这令人绝望的堵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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