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震达又嘱咐她,“蓝妮儿啊,你薄爷爷手里有好东西,你好好表现哈,兴许你又能得个师父嘞。
你薄爷爷也是命运不济,大半辈子孤家寡人,也没有儿女,正在找传人呢。
孩子,他要喜欢你,你只管认下这师父啊!”
蔚蓝眼睛一亮,有些兴奋的问,“爷爷,真的啊?哎呀,我还真想跟着他老人家学习呢。
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表现。争取入他老人家的眼。”
吴震达笑呵呵的说,“爷爷骗你干啥?可不是真的么。你要有本事啊,把他拐来京城,你不就方便了么?”
“诶呀,爷爷,这事我行,您瞧好吧,我一定把薄爷爷请来京城。”
蔚蓝拍着胸脯跟吴震达保证着。
蔚建国满眼欣赏的看着这个侄女,蓝妮儿这孩子浑身都发散着光芒。
电话打完了,三个人回了病房,云妮先去了二楼,去帮素欣照顾小海铭。
蔚蓝跟着蔚建国回到三楼病房。
建坤愁眉不展的坐在那儿,看到建国和蔚蓝回来了,对他俩朝着蔚爱国的方向努努嘴,示意他俩看看蔚爱国,那精神状态不咋地!
蔚爱国依旧不言不语,建国和蔚蓝进来了,他也不看一眼,只是神情木然,萧索的看着窗外。
蔚建国跟他搭话,“爱国,我们刚才去给二大打电话了,等你能坐车了,咱就回京城。
这几天你好好听人家医生的话,好好配合治疗哈。”
蔚爱国也没有回头,心灰意冷的说,“你们走吧,我不回京城。”
建坤急急的说,“爱国,你说啥呢?咋能不回去?”
蔚爱国依旧一副半死不活的语气说,“我一个废人,回去干啥?丢人现眼啊?我不回。”
蔚蓝听她爸说了两句,其实就火呲呲的了,不过念他是个病人,她先忍了,她就想听听她爸还能再说什么不靠谱的话。
建坤和建国听他这么说,心里也难受。
蔚建国耐着性子劝他,“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废人不废人的?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不能出大力,就是废人了?别说这么不靠谱的话,赶紧好起来,海铭还要依靠你呢!”
蔚爱国毫无生气的说,“他依靠我啥?我养不起他了,本来就不该生他!”
建坤和建国被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气的变了脸色。
蔚蓝彻底火了,她冷冷的看着蔚爱国,问道,“你又不想养了?还本来就不该生他?怎么滴?你这么了不起啊?
你当初生的时候就没有征求他的意见,现在生而不养的,又要你说了算?
你不养我和晴晴就算了,我们还有妈妈。
你不养海铭你试试的!”
蔚爱国现在最怕的就是蔚蓝。
他再怎么心灰意冷,也能听出闺女火了。
他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看蔚蓝,眼泪顺流而下,嗫嚅道,“我,我不是嫌弃他,我,我现在这样,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我是……!”
“你什么?你就得点不能干重活的富贵病,你就想躺平咋地?”
蔚蓝质问她爹,“你是文盲啊?还是四肢不全?还是瘫痪在床?还是病入膏肓?”
蔚爱国怂了,想说话,又接不上,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建坤和建国看着又生气又想笑,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就没有蓝妮儿治不了的人。
蔚蓝可没有轻易放过他,继续呲哒,“你知道我妈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赚钱养家,照顾爷和奶,从来没用过我爷爷一分钱。
她总说,爷爷的钱是定海神针,留着关键的时候用。
其实是她好,她知道爷爷的牵挂多,尤其是你,我妈一直在给你留后路。
你这一病,把我爷爷急得在家团团转,刚才给他打电话,就响了一声,他就接了。你想过他为了什么吗?
我说你以后要静养,他张口就说,他的工资够你吃喝了。
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对得起他老人家吗?”
蔚爱国哭的更凶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蔚蓝也不管他,继续说,“你一个有手有脚的大人,得这么点病,就要死要活的。
文力当年就是个三岁的孩子,被人割了舌头,爹不亲娘不爱,在垃圾堆里都能活,你不比他当年好一万倍啊?
我可告诉你,我要不是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我才不稀的理你这样没出息的呢!”
蔚爱国被闺女说的无地自容的,像个孩子似的,擦着眼泪说,“可是,我,我除了会干瓦工,再啥也不会了。
蓝妮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养活自己。
我没有要死要活的,就是不知道以后该咋办。”
建坤和建国对视一眼,这是活过来了?!
蔚蓝没好气的说,“不会就学,活到老学到老,这句话可不是空话。
再说了,你不是还会吹拉弹唱么?再不济,你还能去大桥底下卖艺呢!”
蔚爱国信以为真,以为闺女真要让他去当街卖艺,嗫嚅道,“我,我可不去,那丢老人了。”
蔚蓝被他气笑了,“丢什么人?比你拿着我妈的钱养女骗子还丢人?”
这可是蔚爱国的软肋,碰一次疼一次,他红着脸说,“我,我都改了。你不能老揭我短。”
蔚蓝哼笑,“哼,只要是靠自己堂堂正正的挣口饭吃,干什么也不丢人。
再说了,咱家这么多人,还真能让你去当街卖艺啊?
你往那街头一站,光咱姓蔚的人,每天往你饭钵里丢几毛进去,你就饿不着。说不定你还真就发了呢!”
建坤“噗嗤”笑了,数落蔚爱国,“爱国,可不是二哥说你,你就是找呲哒。
你说你好好养病行了,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干啥?蓝妮儿还是弄你弄的轻了。该!”
蔚爱国被蔚蓝教训了一顿,又有了精神,他幽怨的看建坤一眼,心说,你没尝过有厉害闺女的滋味,根本不了解当爹的这种心虚。
建国也好笑的看他一眼戏谑的说,“你就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货。”
然后,建国也不稀的看蔚爱国的反应,从随身的皮包里往外掏钱给他看,一边掏一边说,“喏,这两万是芳杏给的。
她怕你没钱,还嘱咐蓝妮儿,让你放宽心治病,钱的事不用你操心。
这一万是二嫂让二哥现去银行取得。
还有三千是大嫂和二嫂留在家里零用的钱,也一块拿来了,那三千我去交了住院押金了。”
蔚爱国惭愧了,讷讷的说,“咋,咋拿这么老些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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