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落网的消息很快传开,工坊上下却不见轻松。李二狗站在新修的望楼上,望着远处阴沉的天空,眉头紧锁。
“掌柜的,各分号的掌柜都到齐了。”小翠轻声禀报。
议事堂内,来自各地分号的掌柜们面色凝重。江南分号的周掌柜第一个发言:
“这个月江南各工坊都遭了不同程度的破坏,不是染料被投毒,就是织机被破坏。损失...很大。”
西山分号的王掌柜接着说:“我们那更糟,有三个老师傅突然辞工,带走了最重要的织造秘方。”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显然,金蟾组织的反扑开始了。
“这是在逼我们低头啊。”老杨叹息道。
李二狗沉默片刻,突然问:“各地工坊还能撑多久?”
“最多一个月。”周掌柜苦笑,“若是再遭破坏...”
“够了。”李二狗站起身,“传我命令:第一,各地工坊暂时停产,将所有老师傅和重要工具转移到府城总坊;第二,开启应急金库,抚恤受损工坊;第三...”
他环视众人,目光坚定:“从今日起,商盟进入战时状态。”
命令一出,工坊立即忙碌起来。秀姑带着女工们连夜打包重要织品,石娃子将染料配方誊抄多份分处保管,连老杨都亲自清点织机零件。
三日后,各地老师傅陆续抵达。让人心痛的是,江南来了八个老师傅,却有三人途中“意外”身亡。
“这不是意外!”江南来的陈老师傅老泪纵横,“老周是被毒死的,我亲眼看见他喝的水里被下了药!”
工坊气氛愈发紧张。为保安全,李二狗让孙铁柱加强守卫,还在工坊四周设下重重机关。
这夜,李二狗正在查看各地送来的急报,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猫头鹰叫——这是暗哨的警报!
他吹熄烛火,悄悄走到窗边。月光下,几个黑影正在翻墙而入!
“果然来了...”李二狗冷笑。
就在黑衣人落地瞬间,工坊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孙铁柱带着护卫从暗处杀出,与黑衣人战作一团。
“一个也别放走!”李二狗高喊。
激战中,一个黑衣人直扑织机房。秀姑正在里面守护最重要的织机,见状急忙拉响警铃。
“秀姑姐小心!”石娃子从染坊冲出来,举起染缸就朝黑衣人泼去。
蓝色的染料泼了黑衣人一身,他惨叫一声,倒地抽搐——染料里早就掺了麻药!
其他黑衣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工坊的机关困住。有的掉进陷阱,有的被渔网罩住,有的被暗箭所伤。
“留活口!”李二狗喝道。
清点下来,共擒获黑衣人十二名。扯下面罩,都是生面孔。
“说!谁派你们来的?”孙铁柱厉声问。
黑衣人们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这时,一个受伤的黑衣人突然抽搐起来,口吐白沫——又是服毒自尽!
“卸了他们的下巴!”李二狗急道。
可惜为时已晚,十二个黑衣人竟全部服毒身亡!
“好狠的手段...”小翠脸色发白。
在黑衣人身上,他们搜出最后一道密令:“若事败,焚毁工坊。”
看来对方是要做最后一搏。
为防万一,李二狗让老杨带着最重要的织造工具和老师傅们暂时撤离。但老杨说什么也不肯走。
“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和工坊绑在一起了。”他倔强地说,“要死,也要死在工坊里!”
秀姑和石娃子也坚决留下:“我们是工坊养大的,绝不临阵脱逃!”
工坊上下空前团结。连江南来的老师傅们都表示要与工坊共存亡。
三天后的深夜,更大的袭击来了。这次来的不是黑衣人,而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是叛军!”孙铁柱认出他们的装备,“他们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进攻!”
工坊警钟长鸣。所有能拿动武器的人都拿起工具,准备誓死保卫工坊。
“放箭!”叛军头目下令。
箭如雨下。工坊众人躲在掩体后,情况危急。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赵琰世子带着援兵及时赶到!
“叛军听着!”赵琰高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投降!”
原来李二狗早有准备,提前向朝廷求援。
叛军见势不妙,想要撤退,却被援军截住去路。一场恶战过后,叛军尽数被歼。
清理战场时,他们在叛军头目身上找到半块兵符——与李二狗手中的正好是一对!
“这是...”赵琰震惊,“这是御林军的兵符!”
事情愈发扑朔迷离。连御林军中都出现了叛徒,可见金蟾组织的渗透之深。
天亮时分,工坊终于恢复平静。但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阴云。
“掌柜的,”小翠轻声问,“我们赢了吗?”
李二狗望着东方初升的朝阳,缓缓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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