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
沈墨寒运粮小队刚出西城门石桥。
半道就遭黑布蒙脸人埋伏。
枪声“砰砰”响,粮食撒满地。
十个弟兄倒在地上没起来。
沈墨寒气的脸发绿。
眉毛拧成麻花疙瘩。
手攥枪柄咯咯响,腮帮子咬得邦硬。
心里直骂:“妈的,帅府指定有内鬼!”
不然咋能精准摸到路线。
林晚星耳朵跟戏台顺风耳似的。
府里下人心声,隔两道墙都听得清。
小丫鬟怕牵连,想躲远点。
老仆猜是管事走漏风声。
还有丝藏得极深的得意。
跟石头缝里的蛐蛐样,不细听逮不着。
林晚星眼珠一转有了谱。
先瞅厨房王妈,再看前院刘管事。
最后盯上沈墨寒身边的张伯。
老张伯表面老实,见人低眉顺眼。
端茶递水从不怠慢,走路都轻手轻脚。
可林晚星一探他心声,好家伙!
老家伙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那边大洋够我养老。”
“透点运粮消息,能咋滴?”
“少帅待我好,可银子更实在。”
“少帅别怪我,我也是为家人。”
林晚星还发现。
张伯最近总揣布袋子出府。
专往城外福顺米铺钻。
三天两头就去,跟米铺是亲爹。
每次出来,布袋子都鼓囊囊的。
林晚星记在心里,手指轻敲裤兜。
寻思不能打草惊蛇,得放长线钓大鱼。
瞅准沈墨寒在书房看地图。
她轻手轻脚凑过去,小声说:
“少帅,咱先别声张。”
“顺着张伯查,说不定揪出一大窝。”
“到时候一锅端才解气。”
沈墨寒摸下巴,摩挲刚冒头的胡茬。
琢磨半天,觉得林晚星说得在理。
看她镇定模样,心里没了疑虑。
“这丫头跟长了透视眼,真神!”
重重点头:“这事交你办,要啥尽管说。”
大手一挥,把精锐影子卫队调给她。
还特意嘱咐卫队听她指挥。
林晚星乐开了花,嘴角都翘起来。
回屋从空间掏出小木盒。
里面全是跟小绿豆似的微型摄像头。
黑不溜秋,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挑三个最隐蔽的,带阿强、阿力俩士兵。
趁夜深人静摸去张伯房间。
林晚星脚步轻得没声,像只小猫。
推开房门缝,见张伯睡熟打呼。
闪身进去,蹲床底鼓捣半天。
把摄像头安在床腿内侧。
又去城外福顺米铺。
在墙缝和老槐树杈上也各安一个。
拍掉手上灰,就等看动静。
林晚星天天待屋里盯小屏幕。
眼睛不敢多眨,怕错过线索。
张伯表面老实干活。
收拾书房、浇花,暗地里没闲着。
隔两天就往米铺跑。
每次都贼头贼脑,左右瞅好几眼才进。
跟偷鸡黄鼠狼似的,出来时布袋子满当当。
这天下午,监控有了动静。
张伯缩脖子围灰围巾进米铺。
跟瘦脸山羊胡老板凑角落嘀咕。
老板左右看,掏出牛皮信封塞给他。
张伯赶紧揣怀里,按了按衣服。
又瞅两眼没人,低着头快步往回走。
林晚星眼睛一亮,拍桌差点站起来。
“成了!该收网了!”
关屏幕,揣记录仪找沈墨寒。
在院子碰见,把情况一五一十说。
还递记录仪给他看。
沈墨寒气得攥拳:“好个老东西!藏得深!”
“走,今儿就逮这吃里扒外的!”
林晚星回屋换黑色劲装。
腰别两把短枪,脚穿软底鞋。
看着特精神,跟戏里女侠客似的。
带五个影子卫队好手,趁夜色往米铺摸。
天上挂月牙,光线昏昏暗暗。
沈墨寒也没闲着。
带二十个弟兄拿长枪,在米铺外围胡同埋伏。
月光洒地,人影拉得老长,像黑蛇。
一路上没人说话,只听脚步声轻,风吹树叶响。
很快到米铺附近。
林晚星蹲墙根观察。
见门口俩明哨拿棍来回走。
墙根藏俩暗桩,跟堆柴火似的。
给士兵使个眼色,自己像狸猫贴墙摸过去。
手起刀落敲晕明哨,又绕后院解决暗桩。
动作快得没声响。
摸到米铺后院小屋。
林晚星贴窗户纸听。
里面传来张伯笑声:“这趟赏钱不少。”
“拿到钱给儿子寄过去。”
她心里冒火,攥拳咬牙。
抬脚踹门,“哐当”一声喊:
“张伯!你个内鬼!今儿往哪儿跑!”
张伯吓得一哆嗦。
手里茶杯掉地上,茶水洒一地。
猛地站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脸瞬间煞白,结结巴巴问:“你……你咋知道?”
“我……我没干啥啊!”
手还不自觉往怀里摸。
林晚星冷笑,往前走两步。
“你以为天衣无缝?”
“从你传消息起,一举一动都有人看!”
话音刚落。
米铺前院传来脚步声。
一群黑衣人冲进来,拿明晃晃的刀。
刀刃闪冷光,把他们围起来。
黑衣人眼神凶狠,像饿狼。
还喊:“别让他们跑了!”
林晚星不慌,拔短枪对前面人。
“兄弟们,拼了!”
“砰砰”两枪,打倒最前面俩杀手,子弹中膝盖。
影子卫队士兵也不含糊。
拔长刀“嗷嗷”冲上去。
米铺里刀光剑影,“叮叮当当”响。
喊杀声震天。
林晚星身手利落,左闪右躲避刀子。
拳打脚踢,把杀手打得晕头转向。
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沈墨寒在外面听见动静,急得不行。
怕林晚星出事,喊了声“冲”。
带人往米铺里冲。
有了支援,杀手很快撑不住。
本来就被打得够呛,这下更慌。
一个个倒地上,不是被打晕就是被捆。
没一会儿没了反抗力。
张伯瞅着不对劲。
趁乱猫腰往后门挪,刚摸门把手。
林晚星眼疾手快,箭步冲上去。
揪他衣领往后拉,张伯“扑通”坐地上。
吓得腿都软了。
张伯瘫在地上,脸白得像纸。
嘴唇哆嗦,不停求饶:“少帅饶命!”
“我再也不敢了!”
沈墨寒走过来,气得浑身发抖。
胸口起伏,一脚踹张伯身上。
“我待你不薄,这么信任你!”
“你居然做内鬼!”
张伯被踹得哼一声,也不敢躲。
张伯低着头,脑袋快垂到胸口。
声音跟蚊子似的:“少帅,我没办法。”
“他们拿我老婆子和儿子威胁我。”
“说我不照做就杀了他们。”
沈墨寒冷哼,眼神满是不屑。
“借口!都是借口!”
“为自己害弟兄,还有脸说!”
林晚星拉了拉沈墨寒,小声说:
“少帅,别跟他废话。”
“带回去审问,揪背后主谋。”
沈墨深吸口气压火气。
点头让人找绳子,把张伯结结实实绑了。
押张伯回帅府的路上。
老家伙头耷拉着,絮絮叨叨后悔。
“我咋鬼迷心窍?不该贪银子。”
“这下把自己搭进去,家人咋办?”
可世上没后悔药,只能等着受罚。
回帅府,沈墨寒让人把张伯关柴房。
派看守,跟林晚星去书房审他。
一开始张伯嘴硬,问啥都不说。
要么说不知道,要么低头不吭声。
沈墨寒不客气,让人把刑具放桌上。
铁链子“哗啦”响,张伯立马怂了。
脸发白,摆手喊:“我说!我全说!别用刑!”
原来背后主谋是城南李军阀。
李军阀跟沈墨寒不对付。
看他势力越来越大,眼红想削弱。
“他们上个月找我,带人去我家。”
“说我不配合就杀家人,传消息每次给五十块大洋。”
“我没办法才帮他们。”
张伯哭丧着脸说,眼泪快掉下来。
沈墨寒气得咬牙,攥拳咯咯响。
“好个姓李的!敢动我的人!”
“我定要他付出代价!”
林晚星拉他胳膊劝:“少帅,别冲动。”
“先捋清他的计划,看下一步干啥。”
“再想办法对付也不迟。”
沈墨寒点头,深吸气压火气。
俩人在书房商量对策。
决定先按兵不动,假装不知道是李军阀。
等摸清底细,再给致命一击。
刚商量完,林晚星拍脑袋。
想起星火计划,说:“少帅,民生试点得盯进度。”
“别耽误日子。”
沈墨寒看她着急样,忍不住笑。
点头:“去吧,要啥跟管家说。”
林晚星应着,快步找陈雪和赵磊。
陈雪在东头建免费医疗站,见她就迎上来。
笑着说:“晚星,药材备齐,床柜摆好。”
“明天开门接诊。”
赵磊拿花名册跑过来,也笑:
“民团招三十个青壮,都是年轻力壮的。”
“明天一早训练。”
林晚星高兴,嘴角咧得老大。
从包掏出改良种子,装在布袋子里。
递给他们看:“这种子产量高。”
“明天分给百姓种。”
仨人凑一起商量细节。
谁发种子、谁教种地,忙到后半夜。
才安排好,各自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
免费医疗站开门,百姓排起长队。
有拄拐老人,有抱孩子妇人,脸上满期待。
陈雪带俩学医姑娘,忙着号脉抓药。
民团训练也开始了。
赵磊穿短褂,带青壮在空地练队列。
“一二一!一二一!”喊口号声震天。
林晚星背布袋子,挨家给百姓分种子。
还手把手教:“这种子耐旱,十天浇次水。”
“种的时候别埋太深。”
百姓听得仔细,拿种子跟宝贝似的,满心期待。
医疗站天天有人看病,陈雪忙到天黑。
民团越来越像样,青壮队列整齐,练拳有模有样。
地里种子发了芽,绿油油一片,风吹像波浪。
百姓路过都要瞅两眼,满脸笑。
沈墨寒偶尔去地里看。
看着这一切,对林晚星更佩服。
私下跟管家说:“晚星这丫头有本事。”
“有她在,我省心不少。”
可他们不知道,危险在悄悄靠近。
李军阀不甘心失败,听说张伯被抓。
气得摔好几个茶杯,又想新阴谋。
让人拿大笔银子,买通民团三个人。
许诺事成再给一笔钱,让他们训练时搞破坏。
把枪和刀弄坏,还准备好几桶煤油。
想趁晚上没人,烧百姓粮田,让沈墨寒失民心。
这天晚上。
林晚星还在书房,跟沈墨寒商量下一步计划。
桌上摆着地图,俩人正说得认真。
完全没察觉,几个黑影往民团营地摸去。
也没发现,有人扛着煤油桶,朝粮田走去。
这正是。
揪出内鬼心稍安,计划推进正当时。
未知危机悄然至,且看英雄如何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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