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揣着俩刚从空间摸出来的微型录音笔,往帅府机要处走。
鞋底踩在青石板上,哒哒响,跟她这会儿的心跳似的,有点慌但更多是稳。
毕竟要去的地方,可是沈墨寒部队的核心,里头随便拎个人出来,都是管着要命情报的主儿。
她今儿穿了身灰布褂子,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看着就像个新来帮忙整理文件的小文员,人畜无害。
刚到门口,站岗的卫兵就拦了她:“干什么的?机要处也是随便进的?”
林晚星赶紧掏出沈墨寒给的手令,脸上堆着笑:“同志,我是来协助张秘书整理文件的,您看,这是沈帅的手令。”
卫兵接过手令,仔细瞅了瞅,又上下打量她好几眼,才不情不愿地让开道:“进去吧,别瞎逛,里头的东西碰不得。”
“哎,谢谢您,我懂规矩。”林晚星点头哈腰地应着,心里却早开始运转听心声的能力。
一进机要处,各种杂乱的念头就跟潮水似的往她脑子里涌。
“这破文件啥时候才能整理完啊,想抽烟了。”
“听说前线又吃紧了,不知道咱这后勤能不能跟上。”
“刚才跟小李吵了一架,他那脾气真是越来越怪了。”
林晚星没工夫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想法,目光快速扫过办公室里的人,最后落在了靠窗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身上——那就是机要秘书老张。
老张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手里拿着钢笔,正低头看着文件,可林晚星却清晰地听到了他内心的声音。
“糟了糟了,林晚星怎么来了?她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可千万别被她看出破绽,‘夜莺’还等着我送布防图呢,要是出了岔子,我全家都得完。”
林晚星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没猜错,老张有问题!
但她没露声色,装作找地方放东西的样子,慢慢往老张身边挪。
路过年轻参谋小李的座位时,她又捕捉到了小李纠结的心声。
“到底要不要跟沈帅说啊?老张威胁我家人,我要是不帮他传递情报,我爸妈就危险了。可沈帅待我不薄,当初要不是他提拔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混日子呢,我这么做,是不是太忘恩负义了?”
林晚星皱了皱眉,看来小李是被胁迫的,不算核心内鬼,当下还是得盯着老张。
她走到老张桌前,故作客气地说:“张秘书,我是来协助您整理文件的,您看哪些文件需要先弄?”
老张抬起头,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挤出个假笑:“哦,是小林啊,不用急,你先把那边堆着的几份报表整理好就行。”
“好嘞。”林晚星应着,转身去拿报表,可耳朵却没闲着,一直留意着老张的心声。
“赶紧把她打发走,待会儿还要去跟接头人碰面,可不能让她看出不对劲。那布防图我已经藏好了,等交接完,就能拿到钱,到时候就带着家人远走高飞。”
林晚星心里冷笑,想跑?没那么容易!
她一边假装整理报表,一边悄悄从口袋里摸出微型录音笔,按下了录音键,然后慢慢挪到靠近老张的位置,尽量让录音笔能清晰地录下他可能有的异常对话。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老张看了看表,起身对办公室里的人说:“我出去办点事,马上回来,你们先忙着。”
林晚星心里一紧,来了!她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同时集中精神听老张的心声,确认他的去向。
“接头地点在城南的破庙里,得快点,别让人跟上了。”
林晚星一路跟着老张出了帅府,往城南走。
路上人来人往,老张警惕地时不时回头看,林晚星赶紧躲到路边的摊位后面,还好没被发现。
到了城南的破庙门口,老张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跟着,才推门进去。
林晚星绕到破庙的后窗,轻轻拨开窗户上的破布,往里看。
只见老张正和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帽子的男人说话,那男人背对着窗户,看不清脸。
“东西带来了吗?”黑衣男人的声音沙哑,带着一股陌生的口音。
“带来了,”老张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了过去,“这就是最新的布防图,你可别忘了咱们之前说好的,钱还有我家人的安全。”
“放心,只要东西是真的,钱和你家人的安全都没问题。”黑衣男人接过布防图,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夜莺’让我转告你,接下来还有任务,你继续盯着沈墨寒那边的动静。”
“还、还有任务?”老张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已经把布防图给你们了,能不能放过我?我不想再干了。”
“放过你?”黑衣男人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回头吗?要么继续干,要么等着被沈墨寒发现,你自己选。”
老张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再说话。
林晚星在窗外听得真切,手里的录音笔也录下了这段对话。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得先把这黑衣男人的身份查清楚,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找到“夜莺”。
等黑衣男人和老张分开,林晚星悄悄跟在黑衣男人后面,想看看他要去哪里。
可没想到,那黑衣男人警惕性极高,走到一个岔路口时转身,四处张望。
林晚星赶紧躲进旁边的巷子,屏住呼吸。
黑衣男人看了一会儿,没发现异常,才转身加快脚步走了。
林晚星想再跟上去,可对方已经拐进了另一条巷子,不见了踪影。
“算了,先回去把录音交给沈墨寒,让他派人去查这个黑衣男人和破庙的线索。”林晚星心里想着,转身往帅府走。
回到机要处,老张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座位上假装看文件,可他内心的慌乱却瞒不过林晚星。
“刚才接头没被人发现吧?那个黑衣男人看起来好吓人,我真的不想再干了,可我又没办法。”
林晚星没理会他,继续整理报表,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把录音笔交给沈墨寒,以及接下来该怎么进一步调查老张和“夜莺”的关系。
揪出内鬼只是第一步,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等着她去揭开,这场情报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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