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那敲门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拆迁队上门了,震得房梁上的灰往下掉,跟下雪似的。赵疤的大嗓门裹着晨雾往里钻,跟个破锣似的:“林泛!卯时都过了,还磨蹭什么?再不出门,这个月的灵米全扣了!”
林泛猛地睁开眼,我靠,这赵疤是吃了炸药还是怎么着?他摸了摸胸口,灵核主碎片还泛着温烫的暖意,那是昨夜引气入体后,碎片跟丹田里那点可怜的灵气产生的共鸣。他扯了扯身上洗得发白的杂役布袍,嘴角勾起一抹笑:练气一层虽然菜得抠脚,但总算有了点自保的底气。
刚推开门,就看见周扒皮缩在墙角啃灵米饼,那吃相,跟饿了三天的土拨鼠似的,饼渣掉得满衣襟都是。见林泛出来,他赶紧把手里半块饼往怀里一塞,活像只偷粮的耗子,连掉在地上的饼渣都要捡起来吹吹再吃——那饼渣上还沾着泥,一看就是从石缝里抠出来的。
“周师兄,您这吃相,跟后山囤冬粮的松鼠有一拼啊,”林泛故意把脚步放重,路过时还踢了踢他脚边的碎渣,“饼渣里那点灵气都被您抖没了,吃了跟啃泥有什么区别?怎么,昨天偷藏的灵植粉被赵疤搜走了?饿得跟三天没看见肉骨头的狗似的,连地上的渣都不放过?”
【叮!检测到周扒皮“羞恼值+尴尬值”转化为召唤值+12,当前召唤值:51点!】
周扒皮被呛得直咳嗽,脸涨得跟猪肝一个色儿,手里的饼差点掉地上,却只敢狠狠瞪一眼——上次被林泛怼得遭赵疤罚去挖野菜,饿了整整一天,他现在见了林泛就发怵,连顶嘴的勇气都没有。
林泛没再逗他,刚走到前院,就见赵疤叉着腰站在石阶上,手里那块“杂役统领”的木牌被他摩挲得油光发亮,眼神扫过林泛时,跟刀子似的,带着掩不住的阴鸷——显然还记着昨天被怼的仇。
“今天去后山药田除草!每人半亩,太阳落山前验收,草没除干净的,晚上别想沾灵米的边!”赵疤唾沫星子横飞,话音刚落,底下的弟子们就小声抱怨起来。谁不知道药田的“倒刺草”有毒,扎破手就得红肿三天,而且莲心派的人最宝贝草药,稍有不慎就得受罚。
林泛站在人群里,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赵师兄,您这任务分配的,跟抽盲盒似的,次次都是‘谢谢惠顾’。昨天让我们去后山送人头,今天让我们来药田自残,您是怕我们闲下来,琢磨您上次被青纹狼追着跑,裤衩都挂破的英勇事迹?”他晃了晃空无一物的双手,“再说药田的倒刺草有毒,您倒是给副麻布手套啊?总不能让我们用手硬拔?到时候所有人手都废了,您还得自己去劈藤,总不能让王长老来帮您当杂役吧?”
【叮!检测到赵疤“不耐烦值+心虚值”转化为召唤值+18,当前召唤值:69点!】
赵疤脸“唰”地沉了下来,手里的木牌往石桌上一拍:“哪来那么多废话!药田有莲心派的人看着,人家药修天天用手拔草都没说疼,你个杂役还挑三拣四?不想干就滚去后山挖野菜,挖不够十斤别回来!”
这话堵得弟子们不敢再言,只能耷拉着脑袋往后山药田走。周扒皮凑到林泛身边,阴阳怪气地嘀咕:“逞什么能?莲心派的人眼高于顶,清云派的更是不好惹,等会儿有你受的!”
“总比某些人躲在后面嚼舌根强。”林泛瞥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不屑,“上次你被青纹狼吓得爬树,裤子都挂破了,还好意思说别人?要是等会儿清云派的人来了,你怕不是得当场跪下来喊祖宗,求人家别把你扔去喂狼。”
【叮!检测到周扒皮“羞愤值+嫉妒值”转化为召唤值+15,当前召唤值:84点!】
周扒皮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恨恨地闭了嘴,快步往前挪了挪,生怕再被林泛揭短。
越往后山药田走,空气里的药香越浓郁,丝丝缕缕的木灵气顺着鼻孔往里钻,丹田处那点灵气竟跟着轻轻震颤起来——灵核碎片在掌心发烫,像是在呼应这股精纯的药田灵气。远远就看见几畦整齐的药田,绿油油的凝气草上挂着晨露,紫叶的清心草沿着田埂排列,最中央的畦田里,几株半人高的千年灵草正泛着淡淡的绿光,草叶上还萦绕着细小的灵气光点,一看就不是凡品。
一个穿浅粉色道袍的女子正蹲在田里,手里捏着柄小银铲,轻轻给千年灵草松根。她袖口绣着朵淡紫莲花,指尖泛着温润的木灵气,连动作都轻柔得像怕碰疼了草药。旁边立着块木牌,写着“莲心派苏清值守”——想来这就是负责药田的弟子了。
“苏师姐好!”领路的老杂役赶紧躬身问好,语气满是敬重。
苏清抬起头,露出张素净的脸,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无妨,小心些便是。”她的目光扫过林泛时,忽然顿了顿,指尖的木灵气轻轻颤动了一下,“你掌心有微弱的创世灵气波动,是带了灵核碎片?”
林泛一愣,下意识握紧了手心——这还是入宗后第一个认出灵核碎片的人。刚要开口,就听见一阵嚣张的脚步声,剑鞘拖地的“哗啦”声打破了药田的宁静,惊得田埂边的蜻蜓四散飞开。
清云派的高个弟子李越带着两个跟班晃了过来,上次被林泛怼得下不来台,此刻脸上还带着怒意。他故意一脚踢翻田埂边的洒水壶,清水溅得满地都是,几株刚发芽的凝神草瞬间被冲得东倒西歪。
“哟,莲心派的药田还没荒啊?”李越用剑鞘挑了挑凝气草的叶子,眼神轻蔑得像在看地上的泥,“种这些灵气稀薄的凡草有什么用?还不如跟我们清云派练剑杀妖兽,早日筑基。苏师姐,你天天蹲这儿拔草,怕不是把灵气都喂了草,修为卡在练气五层动不了了?”
苏清站起身,指尖泛起淡淡的木灵气,轻轻拂过被冲倒的凝神草——那些幼苗竟瞬间重新挺立,叶片上的水珠滚出细碎的灵光。“清云派以剑为尊,莲心派以药辅修,本就各有所长。”她语气温和却态度坚定,“上次李师兄被青纹狼抓伤,吃的愈伤丹,便是用这药田的清心草炼制的。若是没有药修,师兄们受伤了难道靠硬扛?”
“强词夺理!”李越脸一红,恼羞成怒地伸手就要去拨中央畦田的千年灵草,“我倒要看看,这些破草有什么金贵的!踩坏了大不了赔你几株普通草药,难不成莲心派还能吃了我?”
“住手!”林泛猛地上前一步,手里还攥着刚拔的倒刺草,“李师兄,您这手欠的毛病,是从小就落下的病根吧?见着好东西就想毁。苏师姐好好种的药,碍着你练剑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李越腰间的剑,嘴角勾起嘲讽:“再说,你上次在后山见了青纹狼,躲得比兔子还快,剑都没敢拔,剑穗都跑丢了,还好意思说杀妖兽?怕不是你剑鞘里的剑早就锈得拔不出来了,只能来药田撒野欺负药修?毕竟药修是‘脆皮’,欺负起来不费劲儿,能找回点当强者的感觉是吧?”
这话精准戳中了李越的痛处。
【叮!检测到李越“暴怒值+羞愤值”转化为召唤值+32(伴随空气噼啪作响的声音),当前召唤值:116点!】
“你个杂役也敢管我!”李越气得拔剑,剑刃泛着冷光直指向林泛,“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就说你偷采草药被我撞见!”
苏清赶紧拦在中间,指尖泛起淡淡的绿芒,在身前凝成一层薄如蝉翼的灵气护盾。“李师兄,药田是宗门重地,设有莲心派的护阵,一动灵气就会惊动长老。他只是个刚引气的杂役,您何必跟他计较?”
“苏师姐,您别拦着。”林泛从她身后探出头,眼神里满是挑衅,“他要是真敢劈,我就喊宗主来评评理——清云派外门弟子仗势欺人,毁药田还想杀杂役,看宗主是罚你去挖三年灵矿,还是罚我去劈藤。反正我一个杂役,烂命一条,你可是要冲击筑基的人,别因小失大。”
李越的剑停在半空,脸青一阵白一阵。他当然知道药田护阵的厉害。两个跟班赶紧拉他:“师兄,别跟个杂役浪费时间,咱们还得去练剑呢。”
李越狠狠瞪了林泛一眼,甩着袖子走了,走之前还不忘踹了田埂一脚:“你给我等着!”
“谢谢林师弟刚才帮忙。”苏清转过身,从储物袋里掏出个小巧的白瓷瓶,递给林泛,“这是清肌膏,倒刺草有毒,涂了能止痛愈合。”
林泛接过瓷瓶,指尖碰到苏清的手,只觉得一片冰凉,还带着淡淡的药香。“苏师姐,您太客气了,他本来就不对。”
苏清笑了笑,眼底的温柔像药田的晨露:“你倒是个直性子,不怕他报复?”她蹲下身,继续给凝气草松根,忽然抬头看向林泛的手心,“你这灵核碎片很特别,能牵引周围的灵气。药田的灵气比别处浓三倍,还带着木属性的温和灵气,你是金火双灵根,木灵气能中和金火的燥烈,或许能帮你稳固修为。你试试,闭上眼睛,感知草药的灵气,让它顺着指尖往丹田走。”
林泛眼前一亮,赶紧按照苏清说的,蹲下身闭上眼睛。果然,药田的木灵气像温柔的水流,顺着指尖钻进来,和灵核碎片的金火灵气缠在一起,像拧成了一股坚韧的绳。他试着引导这股灵气往丹田走,灵气顺着经脉慢慢爬,到小腹处时,灵核碎片突然发烫,一股更浓的金火灵气涌了出来,与木灵气交融成淡淡的三色光晕。
丹田处的暖意越来越盛,那缕刚凝聚的灵气竟开始自行循环。
【叮!检测到宿主借助灵核碎片与药田灵气共鸣,成功稳固练气一层修为!灵核修复进度提升至25%,解锁“初级辨药”能力!当前召唤值:116点!】
林泛猛地睁眼,只觉得浑身轻快。他刚要道谢,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周扒皮的惊呼声,转头一看,只见周扒皮正鬼鬼祟祟地往怀里塞什么,而他脚边,几株刚成熟的凝神草已经被连根拔起。
“周师兄,您这是想把药田搬回自己屋啊?”林泛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周围除草的弟子都听见,“赵师兄可是说了,碰坏草药要罚挖野菜的,您这直接偷,怕是得罚去后山喂狼吧?”
周扒皮吓得一哆嗦,怀里的凝神草掉了出来,脸色瞬间惨白:“我没有!是它自己掉下来的!”
“哦?”林泛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草药,指尖的灵核碎片微微发烫,“凝神草扎根比倒刺草还深,能自己掉进您怀里?怕不是您的衣服有魔力,专吸草药?要不脱下来给大家看看,是不是缝了吸灵袋?”
周围的弟子哄笑起来。苏清也皱起了眉:“凝神草是炼制愈伤丹的主材,偷采宗门草药,按规矩要报给执事处理。”
周扒皮急得快哭了,扑过来想抢草药:“你别胡说!是你陷害我!”他情急之下竟挥起拳头砸向林泛,拳头上还带着微弱的灵气。
林泛侧身躲开,随手把草药扔给苏清,语气里满是不屑:“就这点力气?比青风村的老母鸡啄人还轻。想打架?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当成贼抓起来。”
【叮!检测到周扒皮“恐慌值+恼恨值”转化为召唤值+24(伴随水滴声),当前召唤值:140点!】
就在这时,李越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个穿青布道袍的中年修士,腰间挂着“外门执事”的木牌——那是清云派的王执事。“王执事!就是这杂役偷采草药还辱骂同门!”李越指着林泛,语气里满是得意。
王执事皱着眉扫过全场,目光落在苏清手里的凝神草上:“怎么回事?”
苏清刚要解释,李越就抢着喊:“是这杂役偷了草药,周师弟撞见了,他还反咬一口!我刚才亲眼看见的!”
林泛冷笑一声:“王执事,您问问李师兄,他刚才在哪‘亲眼看见’的?”他抬手看了看日头,“据我所知,他刚被我怼走,走了还没半柱香,从药田到练气场至少要一炷香的路,难不成他会分身术?”
他指着周扒皮掉在地上的布包:“再说,周师兄的包里还有半袋灵植粉,是昨天从杂役处偷的吧?偷了灵植粉不够,还来偷草药,您要是不信,搜搜他的身,保准能找出更多赃物——我灵核碎片能感应灵气残留,这草药上的气息跟他布包里的灵植粉一模一样。”
王执事眼神一厉,上前一把抓住周扒皮的胳膊,果然从他怀里搜出了一小袋凝神草和半包灵植粉。周扒皮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不是我”。
“废物!”王执事狠狠踹了周扒皮一脚,转头看向李越,“你竟敢欺瞒执事?罚你去练气场挥剑一千次!”
李越脸都白了,只能恨恨地瞪着林泛,转身跑了。
等王执事走后,苏清看着林泛,眼里多了几分赞许:“你倒是机灵。”
“上周见他偷偷摸摸往布包里塞东西,猜也能猜到。”林泛笑了笑,刚要低头继续除草,掌心里的灵核碎片突然剧烈发烫,丹田处的灵气也跟着狂跳起来——药田深处传来一阵细碎的“吱吱”声。
“不好,是噬药鼠!”苏清脸色微变。
话音刚落,十几只巴掌大的灰鼠从草丛里钻出来,牙齿闪着寒光,直奔中央畦田的千年灵草。
“糟了!”苏清急得往前冲,几道藤蔓从地里钻出来,却被噬药鼠一口咬断。
林泛赶紧握紧灵核碎片,丹田处的灵气急速运转。眼看一只噬药鼠就要咬到千年灵草的根须,他突然想起系统面板里的140点召唤值,心里一狠:“系统!梭哈了!140点召唤值,召唤神农大神!给我把这些耗子全炖了!”
【叮!真神虚影·神农召唤成功!剩余召唤值:0点!】
金光突然从药田中央炸开,跟原子弹爆炸似的,一道身披麻布袍、手持木耒的虚影缓缓浮现。那香味,绝了,比五星级大厨熬了三天三夜的顶级高汤还勾人。神农抬手一挥,无数翠绿的光点从他袖中飞出,落在地上瞬间长成带金边的仙草,仙草上结出的红色果实“啪”地裂开,流出的汁液像淬了灵火,沾到噬药鼠就冒青烟,那些老鼠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我靠,这特效,这排面,土地公跟他一比,简直就是个村口保安。”林泛看呆了。
神农笑了笑,声音像春风拂过麦田:“小友灵核碎片与药灵相通,日后可多来药田。”他抬手一挥,一道翠绿色的灵气注入千年灵草,还结出了一颗小小的青色果实,“此草已生灵智,这颗‘灵草籽’你收好。”
说完,神农的虚影化作点点绿光,融入药田。
苏清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那是……神农真神?”
林泛挠挠头,含糊道:“运气好,得到过一件相关的信物。”
苏清也没多问,只是看着千年灵草的眼神满是敬畏。她帮林泛在任务单上签了字,还多塞了个绣着莲花的药囊。
回到破房,林泛把灵草籽收进怀里,刚盘腿坐下运转灵气,就听见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他悄悄掀开窗帘一看,只见赵疤正鬼鬼祟祟地往他门口放什么——是一小捆浸了油的干草,旁边还压着张黄符,正是周扒皮藏的那种烈火符!
林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行啊赵疤,玩火是吧?我看看谁先变成灰。他没声张,反而故意咳嗽了两声,赵疤吓得赶紧往远处跑。
等外面没了动静,林泛捡起符纸,灵核碎片轻轻一碰,符纸就冒出了淡淡的黑烟。他把符纸收进怀里,丹田处的灵气运转得更顺畅了。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灵核碎片上,泛起细碎的金光。林泛摸了摸碎片,心里盘算着:赵疤和周扒皮的阴谋已经摆上台面,清云派的李越也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没关系,只要灵核碎片还在,只要能攒够召唤值,别说几个杂役和外门弟子,就算是长老来了,他也有底气应对。
而暗处,赵疤见林泛没出来,狠狠啐了一口:“臭小子,明天一早我就来点火!”
他转身走了,没注意到身后的墙角,一株刚长出来的小草正泛着淡淡的绿光。此刻,苏清正在药田的木屋中,看着水晶球里赵疤的动作,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水晶球里的画面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泛黄的古籍书页,上面画着一枚破碎的金色灵核,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创世灵核现,神魔皆震动,青云藏机缘,需防小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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