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凛冽寒意瞬间笼罩驿站,众人顿时噤声。
在众人注视下,那男子放下一锭银子,转身离去。
待他走后,驿站才恢复喧闹。
另一处角落,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望着那冷峻男子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哦?连剑神西门吹雪也来了,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东方不败把玩着一缕青丝,妩媚姿态引得周围人目光灼灼。
他眼波流转,轻声自语:
“云海城附近,便不杀生了,权当给苏云一个面子。不过……”
“若苏云是个无用之人,我便会亲手取走这些人的性命。”
东方不败言语间透着刺骨寒意,面上却绽出如花笑靥。
四周众人见状,心头不禁浮现同一个念头:不知哪位有幸能娶得这般绝色女子?
这驿站的插曲不过是个开端。随着苏云说书的故事传扬开来,整个江湖为之震动。
大宋丐帮之主乔峰、灵鹫宫宫主天山童姥、大隋慈航静斋掌门言静庵、阴葵派掌门祝玉妍皆纷纷启程。
八方风云汇聚!
这般动静,甚至传到了北国大秦。
祖龙嬴政听闻苏云之事,即刻派遣赵高、徐福携重礼前往云海城,欲求长生秘术。
此刻的白玉楼中,虽未见苏云身影,听书的宾客早已挤满堂内。
就连专为贵宾设置的二楼雅座,也挤满了人。
三楼稍显宽松,除却权贵之士,寻常人难以上楼。
“这五日真是度日如年!总算盼到苏先生说书了!”
“今日怎来了这许多人?挤得连落脚处都难寻!”
“知足吧!白玉楼未限人数已是恩典。若非如此,我等平民岂能踏进此门?”
“不知苏先生今日要说何故事?我可是盼了多日!”
“依我看,该继续那天下太监高手排行榜,上回只说到一半。”
“此言差矣!那天下胭脂榜不也未曾讲完?”
……
楼内众人热议不休,楼上雅座的贵客们也在谈论苏云往日的评书。
有人不满座位,高声抱怨:
“白玉楼便是这般待客?我乃堂堂大宗师,竟连间雅室都无!”
话音未落,二楼目光齐集此人身上。
白玉楼中人默不作声,直接将其踹至一楼。
那人当即嚷道:“你们便是这般对待客人的?”
楼中侍从未予理会,转而向楼下宣告:
“二楼雅座一位,须大宗师境或宗门长老以上方可登楼!”
这一声令下,楼下顿时喧闹不已。
“我乃**派宗主!让我上去!”
“我乃大明武当首徒!让我上去!”
“区区首徒也配?我乃嵩山派二长老!让我上去!”
……
喧哗中,先前被踹下的男子不敢作声。
二楼众人见状,再不敢多言。能占得一席之位,全因开业时抢先而来。若因身份不符被逐,怕是连座位都不保。
一时间,二楼鸦雀无声。
后台,苏云以冷水净面,感受体内澎湃内力,唇角微扬,转身迈向说书台。
待他离去不久,邀月与怜星的房门轻启。二女凝望着苏云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当怜星与邀月步入白玉楼大厅,二人再度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怔在原地。
宽敞的大厅内挤满了人,耳边一片喧闹嘈杂。
“怜星,宫中可有人将碧血照丹青送来?”邀月急切地问道。
怜星见状,立刻明白了姐姐的心思,随即答道:“姐姐,宝剑已经送到若水轩中了。”
邀月点了点头,便领着怜星挤入人群之中。
此时,苏云再次开讲,整座白玉楼被各路侠客挤得水泄不通。
一楼聚集着不入流的江湖人士与寻常看客,二楼则是高手云集,至于三楼,更是非富即贵、有钱也未必能上的地方!
有人在一楼指着二楼雅座惊呼:
“快看!那不是剑神西门吹雪吗?”
“我也看见了!他旁边的不就是叶孤城?”
“还有小李飞刀李 ** !”
“瞧二楼最边上,大宋竟也派人来了?”
底下众人纷纷抬头,记下那些大人物的面容,心想日后若在江湖相遇,可得绕道而行。
苏云登台时,楼中无数高手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众人初见苏云,心中皆是一震:好一位俊朗少年!
随后,好奇之心油然而生——这位便是传说中无所不知的苏云苏先生?竟如此年轻?
在未见面之前,许多人以为苏先生应是位老学究,却不料他生得这般俊逸。
片刻好奇之后,众人纷纷起身,取出随身宝物,争先恐后想要提问。
“苏先生!我乃衡山派掌门,愿以一枚道家仙丹换一次提问之机!”
有人带头,众人随即喧嚷起来,白玉楼中一时嘈杂不堪。
“砰——!”
苏云重重一拍醒木,楼中顿时鸦雀无声。
见众人目光齐聚,苏云微微颔首,缓缓开口:“提问之事,待今日评书结束再议!”
众侠客闻言,虽略感失望,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而一楼那些连座位都没有的普通看客,则显得单纯许多:
“苏先生!今日评书讲什么?可有新鲜内容?”
“苏先生!讲讲天下剑仙高手吧!我等期待已久!”
“听那个做什么?听了你就能成剑仙?不如评评胭脂榜!”
“呵,说得好像你听了胭脂榜,就能与榜上 ** 亲近似的。”
“话不能这么说,胭脂榜上的女子,咱们总有机会见上一面吧!”
一楼的人们正热议苏云今天要说的话题,苏云却无意拖延,醒木一拍,全场安静。
他随即宣布今日评书内容:“今天不聊胭脂榜,也不谈剑仙,依旧讲天下十大太监高手!”
这话一出,不少人面露失望。但多数人来这儿本就不是专为听书,而是想用宝物换提问机会,评书不过是顺便一听。
一楼普通听众已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又说太监?那群阉人有什么好讲的!”
“上次讲到第八名是大内总管韩貂寺,前面还有谁更强?”
“韩貂寺那么厉害,谁能压他一头?”
众人议论声中,苏云正式开讲。
“天下第七的太监高手,仍出自大明宫中,正是东厂督主曹正淳。”
台下侠客们纷纷点头。副督主刘喜已列第九,督主若还低于他,岂不荒唐?
此时群侠注意到,从第十到第七,四位中有三位是大明太监,连岳不群虽非宫中之人,华山派也在大明疆域内。
“大明太监这么强?一连几个都是!”
“难道大明专门出太监?还都是高手?”
“头一次因我们那儿太监少觉得丢人,到现在还没有我们朝的太监上榜?”
众人纷纷调侃,恨不得本国高手都去自宫,好为本朝争光。
苏云只微微一笑,继续讲述曹正淳的过往。
“曹正淳出身贫寒,不得已入宫为太监。因善于察言观色,被大太监曹阿满收为义子,渐渐成为皇帝身边红人。”
“他执掌东厂,权倾朝野,百官闻风丧胆,加上皇帝宠信,声名显赫。”
“自幼净身,苦修童子功五十余年,武功高强,已达刀枪不入之境,位列太监第八,实至名归。”
说到此处,苏云稍停,饮茶后继续:
“仅东厂大牢,就关押了上百位武功高强的武林人士。”
此言一出,白玉楼顿时哗然。
之前众人听曹正淳之名,不过调侃几句;但听说他抓了众多武林高手,群情激愤。
东厂在大明何等嚣张?境内门派多遭其劫,有时是钱财,有时是人!
众人怒骂曹正淳,恨不得立即联手诛杀他。
二楼各宗门长老、掌门闻言,也纷纷皱起眉头。
苏云对曹正淳的描述终究不够全面,台下寻常百姓并不知晓曹正淳的凶名。然而二楼坐着的各派高手却一清二楚。一想到曹正淳那张阴鸷面容,二楼各宗门长老或掌门无不心生除之而后快之念。
再看苏云,他轻拍醒木,继续说起曹正淳的武学渊源。
“曹正淳所修天罡童子功攻守兼备、威力惊人!就连上官海棠、归海一刀等人都曾败于此功之下。”
“相传天罡童子功乃东厂督主一脉相承的绝世武功,修习者须保持纯阳之体,唯有不破身之人方可修炼。”
“曹正淳自幼入宫,自然符合修习条件。此人堪称武学奇才!短短数十年便将天罡童子功练至大圆满境界,实乃天人境界中的顶尖高手!”
苏云话音方落,台下顿时响起阵阵议论。
虽然不齿曹正淳的为人,但江湖群侠对其武学造诣仍存敬佩。天罡童子功虽是绝世武学,曹正淳竟能在数十年间修至大成,确实令人叹服。
今日在场皆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对天罡童子功多少有所耳闻。但毕竟是大明宫中东厂督主秘传绝学,众人对此功威力仍知之不详。
迟疑片刻,终有人向苏云发问:“苏先生,我等练武之人自幼便被要求洁身自好,为的也是保全这口纯阳之气。可以说在场不少侠客都练过童子功。”
“为何曹正淳修炼起来却如此强横,竟能位列天下太监高手第八?”
白玉楼中群侠闻言纷纷附和。
苏云淡然一笑,反问道:“诸位修炼童子功,是为保全纯阳之气,以便修习其他功夫时事半功倍。”
“而曹正淳所修天罡童子功,须在保持纯阳之体的基础上才能修炼。二者本质不同,岂可相提并论?”
“曹正淳所修天罡童子功,大成之时可阴阳并济、刀枪不入!”
随着苏云娓娓道来,白玉楼中众人方才明白天罡童子功的玄妙之处。
不愧是大明宫督主代代相传的绝世神功。
只是修炼需以自宫为代价,即便流传于世,能像岳不群那般为武学自宫之人,终究寥寥。
“这曹正淳……唉,也是个可怜人。”
“能以太监之身将天罡童子功练至大圆满,在下自愧弗如。”
“若此流传出来,我断不会修炼!”
“哦?当初岳不群也是这般说的。”
白玉楼中议论纷纷,苏云却安然品茶,神色如常。
邀月与怜星运功挤到前排,抬头正迎上苏云投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间,二女慌忙垂首,苏云则从容移开视线。
待台下议论渐息,苏云继续讲述太监高手排行第六之人。
“这第六名,依旧出自大明东厂。”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难道大明直接把整个天下太监高手榜单都包揽了?
还是说,苏云根本不清楚除了大明皇宫之外,其他国家有没有厉害的太监高手?
苏云一番话,听得在场群侠心中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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