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径携童寻药迹,叶囊载福寄晨昏
天刚蒙蒙亮,小丫就攥着个布口袋蹲在济世堂门口,见陈建国出来,立刻蹦过去:“叔叔!咱们去谢枫神吧!昨天要不是枫神提醒,咱们就买假稻种了!” 布口袋里装着她捡的红枫叶,每片都选了最红的叶尖,像攒了一袋子小火苗。
陈建国笑着点头,顺手拿了个竹篮:“咱们顺便采点枫香皮,二柱说最近治风寒的药不够了。枫香树的皮能祛风,正好给小丫备着,入了冬就不怕冷了。” 小丫立刻把枫叶口袋塞进竹篮,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还时不时回头喊:“叔叔快跟上!枫神在枫树林里等咱们呢!”
枫树林的晨雾还没散,红枫像浸在暖水里的胭脂。小丫踩着露水走在枫径上,突然停住脚步,指着一棵粗枫树的树皮:“叔叔你看!这树皮上有‘眼睛’!是不是枫神在看咱们?” 陈建国凑过去,树皮上果然有个圆圆的树疤,像只眯着眼的小月亮。他轻轻剥开一小块树皮,乳白色的树脂慢慢渗出来,带着淡淡的清香。
“这就是枫香皮,” 他把树皮放进竹篮,“咱们只剥老树皮,别伤着小树,枫神也疼自己的孩子呢。” 小丫似懂非懂地点头,也学着他的样子剥树皮,可力气太小,手指攥得通红也没剥下来,反而蹭了满手树脂。“叔叔俺笨,” 她噘着嘴,“连树皮都剥不好,枫神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 陈建国帮她擦手上的树脂,“小丫愿意帮枫神照顾小树,枫神高兴还来不及呢。你看这树脂,像不像枫神流的甜眼泪?咱们用它做药,能帮人治病,就是给枫神最好的谢礼。” 小丫眼睛一亮,立刻去捡地上的枯树皮:“那俺捡枯的!枯树皮不疼,还能帮人!”
正捡着,身后传来赵二柱的大嗓门:“陈先生!小丫!你们咋偷偷来后山了?俺熬了红糖粥,喊了半天没人应!” 他扛着药锄跑过来,鞋上沾着泥,药锄上还挂着个布包,“俺听张村长说,邻镇有人得了风寒,俺来采点蒲公英,正好跟你们汇合!”
赵二柱蹲下来帮着剥枫香皮,手指刚碰到树皮,突然 “哎哟” 一声 —— 被树杈划破了个小口子,血珠立刻冒了出来。小丫吓得赶紧掏出自己的枫叶,想往伤口上贴:“二柱哥别怕!枫叶能止血!俺上次摔破手,贴了枫叶就不流血了!”
陈建国赶紧从竹篮里翻出块干净的布,又找了株蒲公英,揉碎了敷在伤口上:“蒲公英能消炎,比枫叶管用。二柱你也太急了,采个药跟抢粮似的,下次慢着点。” 赵二柱咧嘴笑,任由陈建国帮他包扎:“俺不是怕你们饿嘛!红糖粥再热就糊了,俺娘以前说‘粥糊了,福气就跑了’。”
三人坐在枫树下休息时,陈建国的怀表突然亮了。这次的画面里,乐乐正背着书包往学校走,身边跟着个小胖子,手里举着个动漫手办。“乐乐,你爸啥时候回来啊?” 小胖子问。乐乐挠挠头,声音里带着点骄傲:“我爸去枫溪了,那里有好多枫叶,还有会煮红糖粥的二柱哥!等他回来,我让他带枫果给你吃!”
“哇!枫果好吃吗?” 小胖子的声音透着羡慕。乐乐想了想:“应该好吃吧,我爸说比糖果甜。对了,上次你说你妈生病,我教你煮的红糖粥,你妈喝了没?” 小胖子点头:“喝了!我妈说比医院的药还甜,现在好多了!”
陈建国看着画面,眼眶突然热了。以前乐乐总嫌他 “老土”,连话都不愿多说,现在却会跟同学讲枫溪的事,还会教同学煮红糖粥 —— 这孩子,竟在他不在的时候,悄悄学了 “暖人” 的本事。赵二柱凑过来看,笑着说:“乐乐这孩子随你,心善!俺小时候跟人打架,还是俺娘煮红糖粥劝俺的,现在想想,甜的东西就是能让人软下来。”
太阳升到头顶时,竹篮已经装满了枫香皮和蒲公英。小丫把捡的枫叶串成个小袋子,装了些枫香皮,挂在枫树枝上:“枫神,这是俺们的谢礼!你要保佑大家不生病,不长假稻种!” 赵二柱也跟着许愿:“俺希望陈先生能早点回家,也希望小丫冬天不咳嗽!”
陈建国没说话,只是摸了摸怀表。风穿过枫树林,叶子簌簌响,像枫神在回应。他忽然觉得,后山的这条枫径,不仅连着济世堂的药柜,还连着怀表里的家 —— 每一步脚印,每一片采来的药,都是把 “牵挂” 变成 “守护” 的路,走得越稳,心里越暖。
结尾抒情:枫香皮的清香绕着指尖,怀表里的笑声裹着风,原来 “陪伴” 从不是非要在身边 —— 是你教的事,他记在了心里;是你盼的人,正在慢慢长大;是你走的路,每一步都朝着 “暖” 的方向。这枫径上的脚印,就是跨越时空的 “连心线”,一头拴着枫溪的烟火,一头拴着家里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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