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东京的霓虹灯如同流淌的星河，将这座不夜城点缀得璀璨夺目。高天原牛郎店的隐藏房间内，苏恩曦慵懒地陷在真皮沙发里，纤细的手指拈起薯片，咔嚓咔嚓的声响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长腿妞，你说老板为什么要让我们帮恺撒他们？这可不像是老板一贯的风格。”她含糊不清地说，目光却透过单向玻璃，落在外面喧闹的大厅里。
酒德麻衣倚在玻璃前，修长的身影被灯光拉得更显窈窕。她手中端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晃。“听老板说，这几个人的命运轨迹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偏转，他很好奇，尤其是对路明非。”她抿了一口酒，目光追随着楼下正在开香槟庆祝的恺撒和楚子航，“所以让我们来当一回守护天使。”
窗外，恺撒正举杯与楚子航相碰，金色的香槟泡沫四溅。这位贵公子即使沦落为牛郎，依然保持着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而夏弥因为高天原不接待女牛郎，只能住在附近的民宿，每天准时来为楚子航送饭，活像个贴心的小媳妇。
“老板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苏恩曦又拆开一包薯片，嚼得嘎嘣响，“不过路明非那小子更让人捉摸不透。我动用了三套追踪系统，居然都能跟丢。”
酒德麻衣转过身来，黑色和服上的绣金蝴蝶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我亲自跟踪过他三次，每次都在人流量最大的地方瞬间消失。像是时间零还有冥照。”
“就像一个幽灵。”苏恩曦接话道，终于放下了薯片袋，表情严肃起来，“你说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或许他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复杂。”酒德麻衣轻轻晃动着酒杯，“老板对他的关注不是没有道理的。”
突然，酒德麻衣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将酒杯放在茶几上：“这些烧脑的问题明天再想，现在让我检查一下你这几天有没有长胖...”话音未落，她已经扑到沙发上，手指灵巧地探向苏恩曦的腰间。
“喂！住手！你这流氓！”苏恩曦惊叫着挣扎，但已经来不及了。和服衣襟被扯开，露出一段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两个女孩扭作一团，笑声和尖叫声在房间里回荡，春光乍泄。
与此同时，路明刚刚与昂热校长告别。老绅士的银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路明非挠了挠头，脸上带着惯有的窘迫笑容：“校长，我们先就此别过吧，我还得去找恺撒他们”
昂热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那就去吧。”
看着校长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路明非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他转身走进一条阴暗的小巷，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他在巷子中央停下，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
阴影中传来一声轻笑，源稚女从暗处踱步而出。他穿着的衣摆绣着精致的龙胆花图案。
“不愧是路君，这么轻易就发现我了。”源稚女微微颔首。
路明非没有转身，只是望着巷口流逝的车灯：“蛇岐八家后天就要攻打极乐馆了，你不回去吗？”
源稚女轻描淡写地摆手：“极乐馆没了就没了吧，我们已经赚够了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那樱井小暮呢？”路明非终于转过身，目光如刀般锐利。
源稚女的表情微微一滞：“她是个聪明的女孩，知道该怎么逃脱。”
“如果王将不让她离开呢？”路明非向前迈了一步，“你比我更清楚，他会让除你之外的任何人轻易离开吗？”
源稚女的脸色渐渐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和衣袖口。
路明非继续道：“更何况，樱井小暮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你心知肚明。以她的性格，就算能逃，也会死守在那里等你回去。”
巷子外传来警笛的呼啸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源稚女沉默了很久，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知道了。她是我的女孩，我会回去带她离开。”
“那就好。”路明非从口袋里取出两支密封的针剂，递到源稚女面前，“这个给你。”
源稚接过来，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端详。一支针剂中装着淡金色的液体，另一支则是深邃的蓝色。
“金色的是血清，如果樱井小暮血统失控就给她注射这个，能帮助她慢慢恢复原来的血统。”路明非解释道，“蓝色的是精神稳定剂，给你用的。注射后两小时内，你可以保持源稚女人格的同时，拥有风间琉璃的血统和言灵能力，而且不会被梆子声影响。”
源稚女震惊地看着手中的针剂：“这种东西...你是怎么...”
“以后有机会我会给你永久生效的版本。”路明非打断了他的疑问，“现在时间紧迫，蛇岐八家还有一天半才会行动，足够你赶回去了。”
源稚女小心翼翼地将针剂收进衣服的口袋，深深看了路明非一眼：“路君，我欠你一个人情。”
路明非只是摆了摆手，重新插回口袋：“快走吧，再晚就赶不上了。”
源稚女点头，转身走向巷口。在融入街道上前的人流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路明非仍然站在巷子深处，身影几乎完全隐没在黑暗中，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走出小巷，源稚女很快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路明非这才缓缓走出阴影，抬头望向东京塔的方向。红色的塔灯在夜空中闪烁，像一颗不安的心脏。
他转身走向与源稚女相反的方向，身影很快淹没在东京永不眠的夜色中。
而在高天原的隐藏房间里，酒德麻衣和苏恩曦已经整理好衣衫，重新站在单向玻璃前。下方的庆祝活动已经达到高潮，恺撒站在桌子上高举酒瓶，楚子航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眼中也带着一丝难得的放松。
“你说路明非到底去哪了？”苏恩曦忽然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玻璃。
酒德麻衣没有立即回答，她的目光追随着楼下每一个身影，最终摇了摇头：“不管他去哪，我相信都在老板的计划之中。”
“或者，”苏恩曦轻声说，“在他自己的计划之中。”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夜还很长，而东京的舞台上，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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