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的电话？你菌子吃多中毒了吧？”
闻星年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他拿过楚辞灵的手机，想也没想就冲着电话那边开口。
“什么档次还敢装我爷爷？小心我直接报警啊！”
下一秒，电话对面一个冰冷的男声响起。
“档次？闻星年你败我家产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什么档次？”
闻鸿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略显失真。
但很容易就能听出这个声音来自于一个中青年人。
闻星年“噗嗤”一声笑了。
“我爷爷死的时候都已经七十岁了，你找个年轻人来骗就不太合适了吧？爹你居然连这玩意都信？”
闻越：“……”
希望自家老爹能够看在他生了个傻子的份上，不要继续计较他的过错了，有什么问题冲着自己儿子去就行了。
“那个，我们系统已经经过了一次升级，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也可以选择视频通话。”
楚辞灵温馨提示。
她幸灾乐祸地坐好，准备观看闻鸿如何喷吐毒液。
闻星年依旧不屑一顾，他连今天过来的目的都快忘了，半个眼神没有分给楚霆，只想着好好打脸电话对面的骗子。
然而当视频真正接通的那一刻，他表情僵住了。
对面的男人……
长相和他之前看过的爷爷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
闻越在看到闻鸿的那一刻，也忍不住叫了一声：“爸……”
闻鸿用嫌弃的目光上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孙，然后又用不那么嫌弃的目光看了眼楚辞灵，冷漠道：
“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爷……”
“我这玩意配不上当你爷爷，闭嘴。”
闻越：“……”
这个熟悉的说话方式，是自己的父亲没错了。
闻星年听到闻鸿随口说了几句关于自己死前的事情，这种语气和了解程度，外人绝对是做不到的。
他整个人的表情木住了，整个人也从嚣张跋扈变成了崩溃震惊。
他的理智和眼前这冲破现实的一幕正在打架，闻星年小时候和爷爷关系并不算亲近，但围观过几次自家亲爹挨骂场面，对于闻鸿骂人的印象可能比对他本人的印象还要深刻。
所以眼前这人……真的是他爷爷？
我去，大白天见鬼了！
……
爷孙三人简单交流了一番——准确来说是闻鸿骂了一顿两人之后，这通视频电话才结束。
还手机的时候，闻星年可以说是相当恭敬了，双手将手机递交到了楚辞灵的手上。
“楚……姑奶奶，您的手机。”
喷不了，这个是真姑奶奶。
楚霆在旁边看着，已经是心如死灰。
他没想到楚辞灵真的能够有沟通鬼物的能力，以前那些传言，他还以为多少有些夸大其词，但现在看来……
那分明都保守了。
闻越虽然挨了骂，但四五十岁的男人完全不惧怕丢脸，他目光淡淡地移到了楚霆身上，气质瞬间从生怕挨骂的儿子，变成了驰骋商场的大佬。
“楚先生，你应该也看到了，楚小姐是我的长辈，不管论亲疏远近还是辈分高低，你这次都逾矩了。”
闻越就这样平静地承认了楚辞灵的身份。
楚霆脸色煞白。
盛霆这次是真的要完蛋了，就连鸿文也……
“只不过，我还愿意给你的公司一次机会。”闻越淡声开口，“我们的合作依然可以继续，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楚霆眼中又一次燃起希望。
然而下一秒，闻越的话就将他重重地砸进了绝望之中。
“股份变更，你手上的全部股份都转到楚辞灵和楚明泽兄妹俩名下，然后主动卸任盛霆总经理的位置。”
闻越确实是闻鸿的亲儿子，虽然性格大相径庭。
但在商场上的手段却如出一辙。
至于闻星年……不提也罢。
“这不可能，这……”
这就是将他大半辈子的心血，全部无偿送给楚辞灵啊！他怎么能够接受！
“你可以思考五分钟。鸿文解约或者是……我刚刚说的那条。”闻越的语气十分平静，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将楚家的命运，交给了五分钟。
楚霆身体瘫软坐在地上。
他目光有些失焦，朦胧地看向楚辞灵的方向。
少女嘴角略带着笑意，显然一切发展尽在掌握之中。
她看他的眼神漠然，丝毫没有所谓的父女情谊。
如果最开始……如果他能够控制……不对，能够得到楚辞灵的信任，那么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可惜……
没有如果。
“他看你的眼神怪恶心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叶子笙悄然吐槽。
“……估计又在搞什么父女情深了。”
楚辞灵默默打了个寒颤：“我不想猜，也不想知道。”
最后楚霆还是屈服了，当天就将合同签订了下来。
虽然事情还没有完全敲定下来，但盛霆易主已然是必然结局了。
-
半个月之后，热搜又一次爆了。
这段时间盛霆的股票一路下跌，不少网友都在满心期待盛霆什么时候凉，直到有一天，某财经网站突然发布了一条关于盛霆股东大会的新闻。
刚点进去网友本来是想继续开骂的。
想看看这渣男还想整什么幺蛾子。
然而进去定睛一看，众人傻眼了——尤其是楚明泽的粉丝，全都在下面刷起了问号。
【不是，我没看错吧？那主位上坐着的……是楚明泽？？】
【论追了一年多的爱豆突然变成总裁了怎么办？】
【该说不说，楚明泽真的很适合这身西装，就没有人请他去演个霸道总裁什么的吗？这是真·霸道总裁啊！】
【啊啊啊姐妹们我有点没懂，怎么泽哥成了盛霆的总经理了？甚至……还将盛霆更名成了‘灵泽’，感觉一下从八十年代到了新时代……】
【估计是那个渣爹退让了吧？这么看来他或许没有那么渣，至少把所有股份都给了原配的孩子？】
【呵呵，楼上想多了，知道点内部消息……你们还记得之前施瀚文那件事吗？当时所有扒楚辞灵身份的帖子，全都神秘消失，楚明泽这个妹妹恐怕不简单……盛霆这次易主，搞不好也有她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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