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断断续续又下了两天才彻底停歇,但严寒依旧笼罩着四九城。眼看年关将近,四合院里的年味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和随之而来的物资短缺冲淡了不少。
各家各户都在为年货发愁。肉、蛋、细粮、甚至像样的蔬菜都成了紧俏货,供销社门口天天排着长队,却往往空手而归。院里弥漫着一种压抑和焦躁的气氛。
这天傍晚,周青刚把自己那点雪狐肉吃完(味道确实一般,但能量充足),就听见中院传来三位大爷召集开会的吆喝声。
他心里嘀咕,这又出什么事了?全院大会才开过没多久。
等人都到齐了,一大爷易中海面色凝重地开口了:“眼看就要过年了,今年情况特殊,大雪封路,供应紧张。咱们院往年还能凑钱想办法弄点肉分分,今年…恐怕难了。”
这话一出,底下顿时一片唉声叹气。
“是啊,排了两天队就买到二两肉皮…”
“我们家连面粉都没买够…”
“这年可咋过啊…”
二大爷刘海中接口道:“所以叫大家来,就是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各家再凑凑,或者想想别的办法,总不能大过年的,一点荤腥不见吧?”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小眼睛习惯性地开始算计:“凑是能凑点,但估计也分不到多少。要不…看看谁家有门路,能弄到点计划外的…”
他说这话时,目光和其他不少人一样,若有若无地飘向了站在人群靠后的周青。
周青心里跟明镜似的。来了,果然又惦记上他了。
他立刻低下头,摆出一副比谁都愁的样子。
果然,有人忍不住开口了:“周青,你…你最近不是老往山里跑吗?这雪停了,能不能再想想办法?你看大家这年…”
“是啊小周,你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碰上掉坑里的野猪呢?”许大茂阴阳怪气地帮腔,看似捧杀,实则架秧子。
周青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至极的表情:“各位大爷,各位邻居,不是我不帮忙啊!这大雪封山,路都找不到!我前天是出去了一趟,差点没掉冰窟窿里!您看我这棉袄,就是那时候刮破的,到现在都没钱补!”
他指着自己那件确实破了的棉袄,声音带着委屈和后怕:“那野猪哪是天天有的?上次那是碰巧了,差点把命搭上!现在山里雪比之前还厚,野兽都躲着呢,狼群饿得眼睛都绿了,我哪敢再去啊!”
他这话半真半假,极力渲染山里的危险和自身的困难。
众人一听,想起周青上次推着空车狼狈回来的样子,再看看他现在这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也觉得有道理。运气总不能一直有,何况是这种要命的时候。
易中海皱了皱眉,也觉得让周青再冒险不合适,便道:“小周说的有道理,安全第一。大家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眼看这条路要断,阎埠贵忽然话锋一转,看似打圆场,实则又把周青架了起来:“小周也别有压力。不过…我记得你前阵子不是常往南城跑吗?好像认识些饭店的人?他们年底会不会有些内部处理的东西?哪怕价格高点儿,咱们院凑凑钱…”
这话更毒!不仅暗示周青有门路,还想把全院凑钱买高价货的责任也推到他身上!到时候买贵了或者买不到,都是他的不是。
周青心里暗骂阎埠贵老狐狸,脸上却露出恍然大悟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三大爷您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
周青挠挠头,憨笑道:“我是认识国营三饭店一厨子,也是傻柱哥介绍的。之前就是帮他们食堂弄点山野菜、普通药材什么的,换点零钱票证。内部处理的东西…人家哪轮得到我啊?”
他先降低大家期望,然后话锋一转:“不过…前两天我去送山货结账的时候,好像听王师傅随口提了一句,说他们仓库里好像有一批冻伤了品相不太好的带鱼,不影响吃,就是样子难看,领导嫌上席面不好看,正愁怎么处理呢…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带鱼!虽然是海鱼,冻伤了品相不好,但也是肉啊!在这年月,绝对是难得的好东西!
众人的眼睛瞬间亮了!
“带鱼?真的假的?”
“品相不好没事啊!能吃就行!”
“周青!你快去问问!哪怕价钱贵点也行啊!”
周青脸上却露出极其为难的表情:“这…我就是听了一耳朵,也不知道真假,更不知道人家卖不卖,多少钱…我就一临时帮工送山货的,人微言轻,哪开得了这个口啊…再说,这要是去问了,没有,或者贵得离谱,不是让大伙儿空欢喜一场吗?”
他这话说得合情合理,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强调只是“听说”,而且“人微言轻”。
易中海沉吟了一下,觉得这倒是个路子。他看向周青,语气缓和了不少:“小周,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明天就去问问,成不成都不怪你。真要是有,价格只要别太离谱,咱们院就按家凑钱买回来分分,好歹过年见点荤腥。你看怎么样?”
周青要的就是这句话!有三位大爷和全院的人作保,他只是个跑腿问话的,成不成都没责任。
他脸上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咬咬牙:“既然一大爷您和大家都这么说了,那我明天就豁出这张脸,去问问王师傅!但咱可说好了,成不成,啥价钱,我可做不了主!”
“那是自然!辛苦你了小周!”易中海点头。
“谢谢小周了!” “全靠你了!” 众人纷纷附和,看周青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和感激。
第二天,周青一早就出去了。他根本没去国营三饭店,而是在城里转悠了半天,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进了系统空间——他之前赶山时,确实在河边芦苇丛里捡到过几条冻硬的小鱼(系统地图显示的可采集普通资源),一直没吃,正好拿来当道具。
快到中午,他才揣着那几条手指长、冻得硬邦邦、品相确实很差的小鱼(跟他描述的“带鱼”相差十万八千里),一脸“疲惫”和“遗憾”地回到四合院。
早已等候多时的众人立刻围了上来。
“小周,怎么样?”
“带鱼还有吗?”
周青摊开手,露出那几条可怜巴巴的小鱼,苦着脸道:“各位邻居,对不住大家!我紧赶慢赶跑过去,结果王师傅说,那批带鱼早就被内部职工分完了!就剩这几条没人要的小猫鱼,王师傅看我跑一趟不容易,硬塞给我的…说炖汤都没啥味…”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众人看着那几条塞牙缝都不够的小鱼,顿时唉声叹气,满脸失望。
周青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忽然又像是刚想起来似的,一拍脑袋:“哎呦!你看我这脑子!光惦记带鱼了!王师傅后来好像又说了句,说是他们食堂年底清库,好像还有几斤品相不好的碎骨头和猪下水,没人要,领导让赶紧处理掉…不知道…”
他话没说完,众人的眼睛又亮了!
碎骨头熬汤!猪下水!那也是油腥啊!
“要!都要!周青!啥时候能拿?”刘海中急忙道。
周青为难道:“这个…王师傅没说死,就说让我下午再去问问确定一下…而且估计得要点工业券…”
“工业券咱们凑!”阎埠贵立刻拍板,“小周,你再跑一趟!辛苦辛苦!”
于是,周青下午又“跑”了一趟。傍晚时分,他提着一个沉甸甸的、散发着异味的大麻袋回来了。
里面是几根光溜溜没什么肉的大棒骨,一堆处理好的猪心肺、猪肠子等下水,品相确实一般,但分量十足!
“王师傅说了,就这些了,看柱子哥面子,算咱们便宜点,一共八块钱,外加三张工业券。”周青报出早就想好的价格。这个价格比市场价略低,但又在合理范围内,不会惹人怀疑。
“值!太值了!”阎埠贵立刻拨弄算盘,开始组织各家凑钱凑票。
很快,钱票凑齐。傻柱自告奋勇负责清洗和烹煮这些下水(他还能落下点油渣和汤底),大棒骨则分给几家人家熬汤。
当晚,四合院里难得地飘起了久违的、虽然略带脏器味但实实在在的肉香!家家户户都能分到一碗杂碎汤或者几块骨头!
虽然东西不值钱,但在这年关时节,无疑是雪中送炭!
周青自然也分到了一碗热腾腾的杂碎汤和一小块骨头。
他端着碗回到小屋,看着院里邻居们脸上满足的笑容,听着孩子们欢快的笑声,慢慢喝下了那碗汤。
味道其实不怎么样,腥气有点重,但他心里却格外踏实。
经过这么一遭,他“有门路”、“肯帮忙”但又“能力有限”、“不包成功”的形象更加立体了。
既展示了价值,赢得了人心,又巧妙地划清了界限,没有大包大揽,避免了以后被无限索求。
这份恰到好处的“慷慨”和清晰的“界限”,让他在这个禽满四合院里,终于站稳了脚跟。
接下来,就该考虑如何利用那真正的珍宝——“月华莲”和雪狐皮,来实现更大的跃升了。
他的目光,再次变得深邃而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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