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张河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
他拿起桌上一个精致的金属打火机,
“啪嗒”一声打开,幽蓝的火苗跳跃着,映照着他毫无波澜的瞳孔。
“两天后,”
张河的目光落在跳跃的火苗上,声音如同淬了冰,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酷,“他们的预约,安排在下午三点。我的时间表,空出来。”
连战心中猛地一凛!老板要亲自下场了!他立刻躬身:
“是!董事长!我会安排好一切!确保张天成一行准时在三点抵达您的办公室!”
张河“啪嗒”一声合上打火机,幽蓝的火光消失,办公室内恢复了一片冷肃。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那片繁华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亲自接待?
当然。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他要亲眼看着张天成,带着那点可笑的、最后的希望,走进这间办公室。
他要亲耳听听,这位曾经高高在上、对他弃如敝履的父亲,
是如何低声下气地向他这个“儿子”乞求那根本不可能得到的施舍。
他要亲手,用最冰冷、最体面、最无可辩驳的方式,将张天成连同他摇摇欲坠的张家帝国,彻底推下深渊!
…………
而另一边,机场冰冷的卫生间里,林淑芬对着光可鉴人的镜子,浑身都在颤抖。
镜子里那张脸,哪里还有半分江城张太太的雍容华贵?活脱脱一个被暴徒蹂躏过的疯婆子!
报警?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狠狠掐灭。
报警?
报警只会让这几天张家的丑闻更加沸沸扬扬,
让张家和她林淑芬的名字,再次成为全城乃至全国的笑柄!她丢不起这个人!张家更丢不起!
最后,在卫生间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她还是登上了飞机!
飞机在京城机场降落时,已是华灯初上。
林淑芬没有通知任何人,独自打车,直奔位于京城核心区域、戒备森严的林家老宅。
厚重古朴的书房门被推开,一股沉水香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
书桌后,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清癯的老人正伏案写着什么。
他穿着质地考究的中式对襟衫,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儒雅斯文,正是林淑芬的父亲,林钟。
听到动静,林钟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不带丝毫温度地扫过门口形容狼狈、戴着墨镜的女儿。
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仿佛只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爸……”林淑芬一开口,声音就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
她摘下墨镜,露出了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和额角的伤。
一路强撑的伪装和坚强,在踏入这个从小长大的书房、面对父亲那毫无波澜的目光时,瞬间土崩瓦解!
“噗通”一声,她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红木地板上!
“爸!您要救救女儿!救救张家啊!”
林淑芬的哭声带着绝望的凄厉,她匍匐着向前爬了两步,涕泪横流地哭诉起来,
“是张河!都是张河那个野种!是他!是他把张家害成这样的!
他收购金城抢洲洲的代理权!他买下临港商业城和圣和医院故意羞辱我们!
他设局害洲洲在期货上赔光了所有钱!
他还…他还指使人打女儿啊!爸!
张家已经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了!爸!您要为我们做主啊!呜呜呜……”
林淑芬语无伦次,将所有的过错、所有的仇恨都推到了张河身上,
极力渲染着张河的“恶毒”和“强大”,试图激起父亲的怒火和庇护。
林钟静静地听着,手中的毛笔悬在半空,
“说完了?”林钟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冷硬,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无能。”
两个字,如同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林淑芬脸上!
“张天成无能!连自己的儿子都压不住,被一个弃子反噬得体无完肤!”
“你林淑芬,更无能!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好,让他蠢到差点把整个家业都赔进去!被人当枪使,还沾沾自喜!”
“张家落到这步田地,根子就在你们两个蠢货身上!宠子如杀子,这个道理,我教过你多少次?!”
林钟的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林淑芬最痛的地方。
没有安慰,没有愤怒,只有赤裸裸的、冰冷的指责和鄙夷。
林淑芬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她仰着头,看着父亲那张没有丝毫动容的脸,心中最后一丝期盼也化为了绝望的灰烬。
林钟不再看她,拉开书桌抽屉,取出一张薄薄的黑色卡片,随意地丢在林淑芬面前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里面,有三十亿。”
林淑芬的眼睛猛地亮起一丝微光,如同濒死之人看到了救命稻草!她颤抖着手想去捡。
“别高兴得太早。”
林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兜头浇下一盆冰水,
“这钱,不是给你的,更不是给张家的。是借给你们周转,保住张氏集团也是保住林家的脸面,别让它彻底垮掉,丢了我林家的脸面。”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儿,声音带着一种彻底的疏离和厌弃:
“我帮你,不是因为什么狗屁亲情。是因为我厌蠢。”
“看着你们被一个野种玩弄于股掌之间,输得一败涂地,连累林家跟着蒙羞,更让我觉得愚蠢透顶,无法容忍!”
“拿着钱,滚回江城。用这笔钱,先把你那个蠢儿子惹下的高利贷窟窿堵上,
把张氏集团表面上的架子给我撑住!别再让林家因为你和你那个蠢货儿子和那个废物女婿,成为更大的笑柄!”
林淑芬紧紧攥着那张冰冷的卡片,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三十亿!是救命钱!
但这钱拿到手的屈辱,比在机场被群殴更甚!
“至于张河…”
林钟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森然的寒意,
他转过身,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那眼神里的恨意,并非为了维护女儿,而是为了维护林家不容侵犯的威严。
“一个野种,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踩我林家的人?真当我林家无人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冷酷的弧度:
“你们先顶着。如果连一个张河都收拾不了,你们就彻底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不配再顶着林家的姓氏!”
“到时候,我会亲自去江城。”
“会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不把我林家放在眼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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