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符悬在半空,像只死不闭眼的怪眼。我盯着它,脑子里突然蹦出王嬷嬷以前念叨过的一句话:“三阴断脉阵,靠活人当桩子。”
我猛地反应过来——这些昏倒的百姓不是被波及的倒霉蛋,他们是阵眼!这整条街、整座城,都被当成了祭坛。
“好家伙,拿老百姓当充电宝,你们血影教是真不怕遭报应啊?”我一边骂,一边把噬灵剑往地上一插,咬破手指在掌心画了个反咒印。指尖刚触到剑柄,一股阴冷的气流顺着剑身往上窜,震得我虎口发麻。
“我宣布,这届邪修带不动!”我咬牙吼完,剑身嗡地一震,一圈波纹从剑尖扩散出去。
最近的三个昏倒的人猛地一抽,嘴一张,吐出一口墨汁似的黑气,紧接着眼皮直抖,睁开了。
“咳咳……我……我咋躺这儿了?”卖糖葫芦的老头挣扎着坐起来,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根糖葫芦。
“醒了就好。”我一把将他拽到身后,“别乱动,现在不是聊人生的时候。”
话音刚落,屋檐下那团黑雾猛地一颤,裂成五道影子,贴着墙根朝我们扑过来。
“家人们谁懂啊,救人还得防二次伤害!”我抬手就是一句,金光“嘭”地炸开,凡尔赛护盾像撑开的伞,瞬间罩住我和刚醒的几人。那五道影子撞上护盾,像是被烫到,猛地缩回去,贴在墙面上不敢动。
“哟,怕了?”我冷笑,跳上旁边药铺的屋顶,一脚踩碎几片瓦,“退退退!你这黑雾比我家楼下广场舞大妈还粘人,跳完《最炫民族风》跳《爱情买卖》,烦不烦?”
叮!
梗力值+20,灵力蹭蹭往上涨。护盾边缘的金光像水波一样扫过整条街,所到之处,黑雾“嗤嗤”作响,化成灰烟散了。路边六七个昏倒的人接连咳嗽,睁开了眼。
“这是……发生啥了?”一个提篮子的小媳妇揉着眼睛坐起来,脸色发白。
“别问,问就是加班猝死前的幻觉。”我冲她摆摆手,“先躲到我后面去,等会儿可能还要加场大戏。”
我站在屋顶,扫了眼整条街。昏迷的人还不少,黑雾虽然被清了一波,但远处屋顶上又有新的阴云在聚。
“得把护盾范围拉大,不然救一个冒两个,跟打地鼠似的没完没了。”
我摸了摸乾坤袋,里面还剩三包奶茶粉——王嬷嬷特制的“醒神香引”,说是遇灵即爆,香得鬼都睁眼。
“拼了。”我掏出奶茶粉,一把撒向空中,“尊嘟假嘟?这点邪气也敢封街?你当我是小区物业啊,随随便便就让你贴个‘停电通知’?”
叮!叮!叮!
三声连响,梗力值+45,灵力直接回满一大截。我感觉体内那股劲儿又回来了,喉咙一痒,张嘴就是一句:“凡尔赛护盾,给我——开!”
金光轰地炸开,不再是半球,而是像倒扣的碗,直接把整条街市罩了进去。护盾边缘扫过屋檐、牌坊、灯笼架,凡是沾着黑雾的地方,全“嗤”地一声蒸发。
街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咳醒,有老有少,有挑担的、有推车的,全懵了。
“我……我咋睡着了?”
“刚才还走着,一眨眼天都黑了?”
“那雾……是啥?”
没人回答他们。我站在屋顶,盯着护盾外缘。远处皇宫方向,黑雾还在聚,但速度慢了。护盾像一层结界,把邪术挡在外面。
“行,这招能用。”我喘了口气,跳下屋顶,走到刚醒的一群人中间。
“听着,”我抬高声音,“你们刚才中招了,现在没事了,但别乱跑。这雾会让人睡过去,醒不来就得当祭品。”
人群一阵骚动。
“祭品?谁要祭我们?”
“公主?你是前朝的那位?”
“是不是不重要,”我摆摆手,“重要的是,你们现在得听我的。”
我指了指城西方向:“去义庄,那里有我安排的人接应。门开着,里面有水有干粮,别回头,别说话,走快点。”
没人动。
“你们是想在这儿等雾再下来,还是想活着?”我声音一沉。
终于,一个老汉颤巍巍站出来:“我……我信你。”
他一动,其他人也陆续跟上。我让刚醒的几个壮年男子带着老弱先走,自己留在最后压阵。
刚送走第一批人,眼角余光一扫,药铺前还有十几个没醒的,黑雾已经缠上他们的脚踝,正往上爬。
“我靠,还来?”我冲过去,一脚踩碎地上的符文痕迹,从乾坤袋里又摸出一包奶茶粉,捏在手里。
“你们几个,”我冲刚醒的几个汉子喊,“把人拖到中间来,别让他们挨着墙!”
几个人手忙脚乱把昏迷的百姓堆到街心。我站到正中央,深吸一口气,把奶茶粉往天上一扬,大吼:“家人们,这波操作比甲方改需求还离谱!退退退!谁挡我路我骂穿你祖宗十八代!”
叮——!
金光炸得比刚才还猛。凡尔赛护盾轰然扩张,金光如潮水般漫过整条街,黑雾像是被高压锅压过,哗地被掀飞,撞上墙又弹回来,最后“噗”地一声全灭了。
十几个人接连咳嗽,睁开了眼。
“救……救我爹!”一个少年扑到老人怀里,嚎啕大哭。
我抹了把脸,累得腿有点软。但系统提示还在响:【梗力值+30,灵力恢复30%,当前修为:练气八层(稳固)】。
“舒坦。”我咧嘴一笑,扶起旁边一个老妇,“阿姨,您先去义庄,我在这儿还得再清几条街。”
老妇抓住我的手,眼泪直掉:“姑娘,你是活菩萨啊……”
“菩萨忙着刷抖音呢,我就是个嘴炮选手。”我抽出手,转身看向皇宫方向。
黑雾没再聚,但那股阴冷感还在。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我正要迈步,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公主!等等!”
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卖糖葫芦的老头,拄着拐杖追上来,手里还拎着那根糖葫芦。
“给,”他塞到我手里,“你救了我,这根……请你吃。”
我愣了下,接过糖葫芦。山楂皱巴巴的,糖壳都裂了缝。
“谢了啊。”我咬了一口,酸得直咧嘴,“这糖熬得,比我的人生还苦。”
老头咧嘴笑了:“可甜头在后头。”
我点点头,把糖葫芦插在药铺门口的旗杆上,像插了根旗。
“走吧,”我对剩下的人说,“都去义庄,门不会关。”
我转身朝下一条街走去。手里的噬灵剑还亮着,剑尖滴着一滴水珠,不知是露水还是雾气化开的。
走到街口,我停下,回头看了眼被金光罩过的街道。地上干干净净,连黑雾的影子都没有。
“这护盾,”我低声说,“还能再撑三条街。”
我抬起剑,指向下一头昏暗的巷口。
剑尖的水珠,滴落在青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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