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玉佩又跳了一下,比刚才那一下更沉,像是有人隔着墙敲了记木鱼。我盯着阵盘上还在跑动的糖画小人,它们正从东边冲向北郊演武场,喊着“退退退”,可我一点都笑不出来。
这感觉不对。
刚才那股被盯着的寒意没散,反而顺着脊梁往上爬。我闭了闭眼,脑子里闪过前世加班到凌晨三点,项目马上上线,突然发现服务器Ip被劫持时的那种直觉——不是系统崩了,是有人在演你。
“停。”我抬手,声音压得很低,“别动。”
顾清言灵笔一顿,糖画小人卡在半路,腿还抬着。王嬷嬷也停下手里整理符纸的动作,抬头看我:“怎么了?”
我没答,而是把掌心贴得更紧了些,调动体内残存的灵流反向扫过玉佩。这玩意儿现在就跟我的手机信号似的,满格是满格,但得看连的是不是正经基站。
“尊嘟假嘟?”我低声念,“你们演我?”
“叮!”
【梗力值+35,检测到多重灵力轨迹偏移,主攻方向:京城西南门】
行了,明白了。
我睁开眼,嘴角扯了下:“家人们谁懂啊,这波敌人主打一个奥斯卡影帝附体——你看他北郊打得震天响,特效炸得跟过年似的,结果呢?副本入口压根不在那儿。”
顾清言皱眉:“北郊的灵压波动确实强烈,我刚画的战线图显示至少有三波冲击梯队。”
“那是烟雾弹。”我拿起火焰扇,啪地拍在阵盘北郊位置,“真主力正贴着地脉潜进来,走的是西南门老水道。那边年久失修,守军轮换最松,最适合偷摸进城。”
王嬷嬷眯起眼:“你是说……调虎离山?”
“可不是。”我冷笑,“他们以为我们一看北郊开打,就得赶紧调主力过去救场。只要我一露面,他们在城里的伏兵立刻动手,直扑太庙地宫,趁乱开阵。”
顾清言盯着阵盘,手指轻轻敲着灵笔:“可若我们不去北郊,任由他们闹下去,百姓恐慌,城防动摇, тoжe 不妙。”
“谁说不去?”我从乾坤袋里掏出奶茶粉罐子,拧开盖子,在地上摆出三小堆,“来,看懂这个你就懂战术。”
我指左边那堆:“这一撮糖精,代表咱们真正的主力,悄悄埋伏西南门,等他们进到第五步再动手——搞偷袭就得卡节奏。”
中间那堆:“这半勺粉冲水,送去北郊,挂旗擂鼓,放两声假雷,再撒点灵光粉,假装我在那儿闭关突破,吸引火力。”
右边那点渣:“最后这点,留给城里巡逻队,贴符咒、洒灵灰,见人就喊‘摄政王亲临’,制造重兵把守的假象。”
王嬷嬷看着那三堆粉,忽然笑了:“你还真是把打仗当冲奶茶使。”
“那必须的。”我收起罐子,“我可是从周报答辩里活下来的。”
顾清言沉默片刻,忽然问:“那你呢?去哪?”
“我不去。”我坐回阵盘中央,掌心重新覆上玉佩,“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龙气网连着我,四方动静我都能感。他们以为调走了我,其实我才是钓鱼的那个。”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还真是……把修仙玩成了运营。”
“不然呢?”我眨眨眼,“ppt我都做了八百遍了,还能被个调虎离山给唬住?”
王嬷嬷拄着拐杖站起身:“那老身这就走。冷宫密道还有几处暗哨,旧宫女官里也有些能打的,守街口够用了。”
“去吧。”我点头,“记住,别硬拼,拖时间就行。等西南门那边收网,咱们前后夹击。”
她应了一声,转身朝密道口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石阶尽头。
顾清言没动,而是从腰间取下青铜罗盘,往地上一放,指尖一划,罗盘边缘浮出一道细线,连向阵盘。
“这是新做的联络符。”他说,“我在西南门布阵时,你能实时看到那边的灵流变化。”
“行。”我伸手碰了下那条线,温温的,像刚充上电的数据线。
他看了我一眼:“要是情况不对,别硬撑。这局输了还能重开,人没了就真没得打了。”
“啧。”我歪头,“你这话说的,怎么跟临终遗言似的?”
“我只是说事实。”
“事实是——”我抬起手,掌心玉佩微微发亮,“我现在梗力值83%,护盾能撑三秒,闪现虽然慢点但好歹能挪五米,还有你这个移动血包在旁边待命。你说我能输?”
他没说话,只是耳尖又红了那么一下。
“去吧。”我摆摆手,“别让敌人等急了,人家可是特意给我挑了个决战日,咱不能失礼。”
他点头,转身大步朝密道另一侧走去。临到入口,又停下,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没理他,低头调整阵盘上的节点。等再抬头时,人已经不见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噬灵剑横放在腿上,手指轻轻抚过剑柄。刚才顾清言留下的联络符还在微微发烫,像是在提醒我,外面已经开始动了。
阵盘上,北郊的灵压越来越强,鼓声、喊杀声透过灵讯传进来,震得符纸哗哗响。可我知道,那都是假的。
真正的杀机,正贴着地底缓缓推进。
我盯着西南门的位置,手指慢慢收紧。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想玩哪出。
联络符突然剧烈一烫,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我猛地抬头——
西南门的灵流图上,一道黑线正悄无声息地穿过水道铁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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