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张带血纹咒的纸折了又折,塞进乾坤袋最底层。指尖碰到底部一包没拆的奶茶粉,愣了一下。
顾清言站我旁边,手里灵笔转得飞快:“你真打算就这么压着?”
“不压着还能咋办?”我扯了扯领口,“难道当众念出来,说三百年前有个监国司要复活,吓得大臣们集体尿裤子?”
他笑了一声,耳尖那点红晕散了:“那你现在是要装没事人?”
“不是装。”我站起来,拍了拍袍子上的灰,“是告诉他们——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干。”
王嬷嬷端着姜茶进来,听了一耳朵,顺手把杯子放桌上:“公主,新皇那边递话了,明儿早朝有大事宣布。”
“哦?”我挑眉,“终于肯动了?”
“可不是。”她低声说,“户部那帮老骨头今早还在嘀咕‘女子摄政不合祖制’,结果刚开完会,驿灵阁就传回北方五州的收成数据,亩产翻两倍,连边关驻军都够吃了。礼部尚书当场闭嘴。”
顾清言吹了声口哨:“你这波操作,比当年我们公司KpI冲榜还狠。”
“那当然。”我走到窗前,外头天刚亮,紫宸殿前已有官员陆续进场,一个个走路都带风,“三年免税、战损户五年免赋、砍掉宫里七成耗材开支——这些账本我都贴皇城门口了。谁不服,让他自己来算。”
王嬷嬷叹口气:“可还有人说,您这是收买人心。”
“收买就收买呗。”我转身,从乾坤袋掏出手机壳,在桌上轻轻一磕,“家人们谁懂啊,干点实事还得被骂用心险恶?尊嘟假嘟?”
叮!
一声脆响在脑子里炸开。
【梗力值+2,团队buff终极升级:范围内灵力恢复速度+120%】
顾清言猛地抬头,手指一抖,灵笔差点掉地上:“你……刚才是不是又整活了?”
“没整啊。”我眨眨眼,“我就说了句实话。”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行,你是真不怕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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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朝,太阳还没照到金銮殿顶,百官已列队站好。
新皇坐在龙椅上,脸色有点白,像是昨晚没睡好。他抬手示意安静,声音不大,却传遍大殿:
“传旨——嫡长公主李圆圆,于国难之际力挽狂澜,破敌阵、启灵田、建驿阁、安民心,功在社稷,德昭天下。自今日起,敕封为‘护国神女’,掌摄政权,永享太庙配享之礼。”
全场静了一瞬。
礼部尚书颤巍巍出列:“陛下!神女之称,非礼制所载,恐惊扰天象,引灾祸临朝啊!”
我没动。
顾清言在我身后轻咳两声,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要不要来个‘退退退’压场?”
“太老套了。”我往前走一步,站上玉阶中央,“那天降凰火、地涌灵泉,百姓自发叩拜,是扰了天象,还是顺应了天命?”
话音刚落,窗外忽地一道霞光劈开云层,直射殿内。
紧接着,驿灵阁方向传来嗡鸣——那是全国灵讯节点共振的声音。
地面浮现金色纹路,像一张巨大的网,从京城辐射向四方城池。每一处节点亮起时,都伴随着一条实时快报:
【北方三州:灵田丰收,民户登记完成率98%】
【江南八府:水利贯通,灌溉覆盖新增两万顷】
【西境边关:铁掌帮驻守驿阁,敌情零上报】
满殿哗然。
新皇缓缓起身,亲手捧出金册,递到我面前。
我没跪。
只是接过金册,翻开看了一眼,合上,然后转身面向群臣。
“我知道有些人觉得我不该站这儿。”我说,“觉得一个女人,不该握这么大的权。”
底下没人说话。
“可你们有没有算过一笔账?”我拍拍金册,“三年前大周国库空虚,边境年年失守,百姓饿得吃观音土。现在呢?税收涨了四成,军队换装新灵甲,连街头乞丐都能领到救济粮。”
我顿了顿,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块板子——顾清言用灵力做的投影屏,上面三条曲线齐刷刷往上飙。
“家人们谁懂啊,”我语气轻松,“三年前说我会把国库败光的人,现在是不是该补个差评?”
叮!
【梗力值+5,团队buff持续生效中】
这一次,声音不是只在我脑子里响。
整个大殿的人都听见了。
顾清言嘴角抽了抽:“你连系统提示都能放外音?”
“这不是放外音。”我把板子收起来,“是直播。”
王嬷嬷站在殿外廊下,捧着姜茶直乐:“公主,你娘当年要是有这本事,也不至于被人堵着嘴发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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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我在偏殿批新政细则。
减赋税已经落地,接下来是兴教育和强军备。
第一条:全国设‘灵学塾’,凡十岁以上孩童皆可入学,修基础灵识感知与民生实务,学费全免,教材由驿灵阁统一下发。
第二条:边军每营配备两名灵讯使,确保命令直达基层;战损将士家属优先安置就业,子女入灵学塾享额外补助。
第三条:开放皇家藏书阁部分典籍,允许民间抄录,违者不再问罪。
顾清言坐我对面,一边看一边记:“你这哪是搞新政,分明是在改写整个修仙界的规则。”
“本来就得改。”我揉了揉太阳穴,“以前是少数人垄断资源,现在信息通了,灵脉联网了,再不让普通人往上走,迟早出乱子。”
他点头,忽然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人利用这套系统作恶呢?比如篡改数据、冒充节点?”
“当然有。”我打开乾坤袋,拿出一叠符纸,“所以我让王嬷嬷连夜赶制了‘身份烙印符’,每个接入驿灵阁的人都要登记血脉印记,绑定唯一灵频。敢伪造?系统直接反噬。”
他看着那堆符纸,沉默几秒:“你还真是……滴水不漏。”
“我不是滴水不漏。”我抬头看他,“我是被逼出来的。以前加班写ppt,老板说‘你要有全局思维’。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全局。”
他笑了下,耳尖又泛红:“那你现在算不算登顶了?”
“差得远。”我摸了摸发间的木簪,它正微微发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你看哪个App不天天更新?这才第一版。”
正说着,桌上那份《惠民九条》副本边缘,突然渗出一点暗红。
我眼皮都没眨,直接抓起来扔进旁边的灵火炉。
火焰腾地窜高,烧出一只凤凰虚影,在殿中盘旋一圈,消散。
“尊嘟假嘟?”我冷笑,“三百年前的老规矩,也配管现在?”
顾清言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你就这么毁了?不怕留下痕迹?”
“留着干嘛?”我站起身,走到窗前,“让他们继续拿血咒吓唬我?不如告诉所有人——我现在做的事,连鬼都拦不住。”
他没再说话,只是默默把刚才写的记录卷好,收进袖中。
王嬷嬷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新泡的姜茶:“公主,外头有人说,您这是要把大周变成‘人人能修仙’的地方。”
“本来就应该这样。”我接过茶,喝了一口,“修仙又不是谁家祖传的生意。”
远处钟声响起,三更了。
京城灯火未熄,驿灵阁依旧亮着光,像一颗钉在夜里的星。
我放下杯子,拿起笔,在最新一份公文上写下批注:
“灵学塾首批试点三十座城,教材内容加入‘公民权利与义务’章节。另,所有接收战损军属的县衙,必须公示安置进度,接受民众质询。”
顾清言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叫住他:“喂。”
“嗯?”
“明天我要去边关视察新兵训练。”我说,“你去不去?”
他回头,笑了笑:“你都把我写进预算表了,我还跑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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