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原定计划中以J15为蓝本开发的滑跃起飞型四代半舰载机,新提出的J35项目,无疑是一场跨越式的跃迁。
J15虽然被誉为“航母起飞第一机”,但实质上不过是对苏联老牌舰载平台Su-33的深度国产化。它庞大、稳定、战力尚可,但技术体系落后、起降限制严重,尤其受限于滑跃航母平台,作战半径和弹载能力都大打折扣。
而J35的定位则完全不同,它是面向未来十五年的核心制空利器,一款真正意义上的“第五代隐身舰载战斗机”。
可问题也随之而来。
气动设计上,挑战重重。
J35将采用S型进气道设计,内藏式进气通道能极大降低雷达反射截面,但也对进气均匀性和涡流控制提出了极高要求。隐身外形要求机体各部曲线过渡自然、角度协调,还要搭配低RcS吸波涂层,整体气动效率必须兼顾隐身与机动。
而鸭翼的引入,则是在保证升力与敏捷性之余,进一步干扰敌方雷达锁定,但其气动平衡极易因舰载起降冲击失控,调教极为复杂。
舰载适配更是地狱级难度。
滑跃起飞转为电磁弹射,意味着J35的前起落架不仅要能承受数百千牛的瞬时冲击,还要精准配合舰载弹射节奏,不能有一丝延迟。
加上回收时拦阻钩设计需要抗高速冲击与极端腐蚀,还得融入机尾整体气动结构,对材料与工程设计双双提出压倒性要求。
航电系统直接对标美军F35“闪电”。
J35必须集成先进有源相控阵雷达与红外光电综合探测系统,实现多模态目标锁定;其数据链不只是飞机对飞机,还要联通航母、卫星、预警机形成“海空一体”的感知矩阵,同时具备对敌电磁压制的抗干扰通信模块;对接航母AI调度时,还需实现任务数据的实时加密传输、回流校正与指挥回执确认。
发动机是核心,也是最大瓶颈。
J35如要满足舰载滑跃起飞和电磁弹射起飞与隐身巡航的多重要求,单靠现有涡扇-15远远不够。必须引入变循环发动机技术,在高空高速与低空大推两种状态中灵活切换,同时要有隐身排气设计、推力矢量喷口,用于压制对手格斗中灵活转向。而这些,都还在理论与实验验证期。
最后是最“琐碎”的隐身材料问题。
传统隐身战机使用的吸波涂层极易脱落、腐蚀、不耐高盐湿环境,不适合海军使用。J35必须采用抗腐蚀、高韧性、具备自动恢复能力的新型复合涂层,还要简化日常维护流程,使一线机械师在海上环境中快速完成维护而不破坏隐身特性。
哪怕是拥有J20全流程研制经验的神剑基地,在面对J35这个“舰载化J20 plus”的目标时,也丝毫不敢松懈。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起初保守选择了J15作为航母舰载机目标——因为那是一条稳妥、可控的路。至少不用一脚踏入深水区。
听到项目临时变更为研发“下一代隐身舰载战斗机J35”,整个神剑基地的会议室安静了足足十秒钟。
随后炸锅了。
“不是吧?我们J15还没搞定啊!”
“原本是滑跃起飞,能飞起来就算赢,现在要搞隐身、弹射,还要舰载,还是五代机?”
“这是一步登天吧……这跨度也太大了。”
“谁拍的板啊?疯了吧这是。”
有人拿着白板笔僵在空中,有人当场站起来张望项目组领导是不是在开玩笑,还有几个工程师开始低头查阅J20与F-35的技术文档,生怕自己听错。
就在所有人面面相觑时,负责引导会议的赵书宇平静地开口了:“是我向上面申请拍板的,项目将全权交由伍思辰协助推进。”
现场再次安静下来。
几秒钟后,原本满脸怀疑、甚至有些抱怨的人,全都缓缓地闭上了嘴。
有位老工程师放下手里的图纸,默默拿起咖啡杯,小声嘟囔:“那应该……真能成。”
“他就是那个在J20全线死机时,把上百个技术点一口气捋顺的人吧?”
“听说J20前后卡了好几年年,被他几周内扫清。”
“还有001航母,本来是计划还需要改进维修三年,结果缩短到三个月内下水,还连飙海试S弯道?”
“靠,他连航母都能重生,干个舰载机算什么。”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变了。
那种“这事根本干不成”的气馁,被“我们可能见证奇迹”的期待替代。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压力。
一个年轻的设计师正蹲在走廊角落的临时白板旁,满脸苦恼地挠着头发,嘴里小声嘀咕着:“唉……就怕自己拖后腿啊。”
他的语气里有些沮丧,也有点自嘲,“以前搞J15,那是慢慢磨出来的,最多就是谁不懂请教一声,摸索着总能推进。可现在这个J35,哪是改进,那就是重开——全新的气动,全新的航电,全新的动力系统,连概念都听不懂啊。”
他身边的同事也在翻着一叠资料,低声附和:“上学那会,发动机课本最多讲个涡扇原理,谁学过变循环发动机?我刚刚才知道原来还要兼顾亚音速巡航和超音速爆发这俩需求,不崩溃才怪。”
另一位航电工程师倚在门框上,一脸哭丧:“昨天我还在琢磨AESA雷达的接口跳线,结果今天就要讲‘多模态感知融合’了?上来就要搞雷达、红外、电磁频谱数据统一处理……我连怎么把图像同步都还没完全搞明白!”
涂装部门那边传来一声咆哮:“我连那个‘自动修复’涂层的仿真算法都还没写完呢!能不能别突然扔给我‘复合缝隙结构的局部损伤自愈逻辑’?”
但尽管嘴上抱怨连连,空气中却没有真正的颓唐感。
那些年轻设计师、老资历技师、数据工程员、发动机研发员……每一个人说完“不会”之后,紧接着就是加倍刷题一般的专注钻研。他们拽着技术手册一页一页啃,看着视频讲解一秒一秒暂停做笔记,甚至还自发组成了“内卷互助学习小组”,有人主讲,有人白板上写公式,有人负责定时拎咖啡。
夜深了,一位原本抱怨“听不懂”的年轻人正趴在模拟屏前调试发动机仿真模块,屏幕上,一串复杂的推进力响应曲线刚刚稳定;另一边航电组的工程师则把数据连上了仿真飞控系统,第一次跑出了“智能感知矩阵”的初始响应。
他们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哪怕布满血丝,但那光,是燃烧起来的信念。
“就算是全新考卷,咱也敢答。”
“谁让这是为大夏铸的剑?”
他们早已明白,这是一次直面技术代际的跳跃,是面向未来主战体系的一次集体冲锋。
而在伍思辰的带领下,他们终于相信——
这场仗,不是去死拼,而是要赢。
“必须得跟上。”
“我们这代人,不该只会继承,还得会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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