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张大人,我已经命人回府将那舞姬请来,二位大人不如欣赏一下我西域带来的异族舞姬如何。”
“好啊。”夏侯平自然是喜欢的,毕竟他就喜欢看美人献舞了。
不一会,门外进来一女子,蓝眼睛金色头发,夏侯平一看这女子不就是白色人种的老外嘛。
刘琼介绍道:“此女名叫维纳斯,曾经是伊列国公主,可惜她的国家被康居国所灭,他们国家的男子被康居国铁骑屠杀殆尽,他们国家的女子则被当作奴隶随意买卖。我呢,原本是征西将军的先锋官,一次我军与康居国交战时,我军大胜,这才从他们手中将维纳斯救出,虽然维纳斯是康居国的奴隶,但是她身上的贵族气息还是颇具魅力的,所以我便将她供养在府中。这次我举家搬迁到长沙郡,得知张神医张大人在此为官,特意让维纳斯来献舞一支,还望张大人,夏公子能喜欢。”刘琼说完对维纳斯吩咐道:“维纳斯,请开始你的舞蹈吧。”
“是,将军。”
乐声骤起,非中原丝竹的清雅,而是胡笳呜咽,羯鼓沉沉,带着大漠风沙磨砺出的粗粞与苍凉,瞬间撕裂了厅堂内沉滞的药香与暖意。
维纳斯动了。
起势只是一个极缓慢的旋身,仿佛沉睡的沙丘被风唤醒。然而就在那看似不经意的旋转中,绯红与金线交织的康居舞衣骤然如烈焰般泼洒开来!裙裾旋开,不是柔美的涟漪,而是燃烧的云霞被飓风猛然撕扯、抛扬,带着一种原始而暴烈的生命力。赤足点地,轻盈得如同掠过沙尖的飞鸟,但每一次点踏,纤细足踝上那串细密的银铃便迸发出急促清越的碎响——起初如珠落玉盘,旋即化为密不透风的骤雨,又似无数柄微小而锋利的弯刀在激烈碰撞!
她的腰肢成了风暴的核心。那裸露在外的、象牙般细腻却蕴含着惊人力量的腰肢,如同被无形的巨力拧绞又释放。每一次折转、回旋、后仰,都爆发出令人窒息的柔韧与张力,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那不是取悦的媚态,而是生命在被命运反复捶打后,迸发出的、近乎自毁的狂放!她的身体时而如绷紧的强弓,蓄满待发的力量;时而又似被狂风摧折的胡杨,带着悲怆的韧劲;时而高高腾跃,双臂伸展如鹰隼搏击苍穹,向那虚无的上苍索求着答案或复仇;时而又深深伏地,脊背弓起承受千钧重压,仿佛要将亡国的耻辱与哀恸揉进冰冷的砖石。
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急。那团绯红与金焰彻底燃烧起来,化作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风暴。金发不再是静流的熔金,而是狂舞的金色瀑布,随着她头颅的甩动,在空气中抽打出呼啸的轨迹,甩落的水珠(汗水?泪水?)在烛光下如同碎裂的星辰。急促的铃声彻底盖过了乐声,化作金戈铁马般的轰鸣,敲打着每一个观者的心脏。
最摄人心魄的是她的眼睛。那双碧蓝如极西寒潭的眸子,在急速的旋转中抬起,不再掩饰。里面翻涌着众人无法解读的滔天巨浪——是故国绿洲清澈的倒影?是城破之日冲天烈焰的灼烧?是族人无声倒下的血色剪影?亦或只是纯粹燃烧的、不肯屈服的灵魂本身?那目光穿透了迷离的舞影,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审视与控诉,直刺人心。
舞至高潮,她的动作已超越了技巧,成为一种用血肉之躯书写的悲壮史诗。每一个踢踏都似战鼓擂响,每一次旋身都如沙场冲阵,每一次腾跃都带着与敌偕亡的决绝。那力量感,那爆发力,那在狂放不羁中展现的、近乎冷酷的精准平衡与控制,无不昭示着这具绝美皮囊之下,是被国仇家恨千锤百炼过的战士筋骨。
终于,在一个最高亢刺耳的羯鼓强音上,所有的动作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咽喉,瞬间凝固!
维纳斯以一个极致后仰的折腰姿态定格在厅堂中央。修长的颈项绷出脆弱的弧线,几乎与地面平行,金发如瀑倾泻,发梢几乎触及冰冷的地板。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汗水沿着象牙色的肌肤蜿蜒滑落。那双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眸子,穿越凝固的空气,毫无畏惧、也毫无媚态地,直直迎上了夏侯平审视的目光。急促的铃声戛然而止,只余下死一般的寂静,和那具在极致静止中依旧散发着灼热与锋锐气息的身体,如同一柄刚刚淬火、尚在嗡鸣的绝世弯刀,被强行按入了刀鞘,却随时可能破鞘而出,饮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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