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音气爬上天脉树树冠时,沈砚突然按住青芜的肩:“别引灵气了,帮我‘听’阵中骨笛的频率!”他从怀里掏出老陈的笔记,翻到“声波共振”那页——上面画着激光发生器的示意图,旁边写着“能量聚焦可破分散干扰”。
“激光?”苏清鸢凑过来,“那是你们世界的东西?”
“是用镜片把分散的光聚成一束,威力能切开钢铁。”沈砚指尖点在笔记上的聚焦透镜图,“万音蚀魂阵的腐音气是分散的,就像没聚焦的光;我们只要把天脉气、空间能、树心灵气聚成‘声能焦点’,就能像激光一样劈开阵眼!”
青芜立刻闭上眼,绿镯与天脉树共鸣:“骨笛有七种频率!最低的在阵眼,是教主的骨笛,频率32hz,最容易引发共鸣!”
“就是它了!”沈砚将双界钥按在树心,“温前辈,鸣音阁弟子用和声纹护住树身,别让腐音气继续侵蚀;陆阁主,你用顺风箭射向阵眼周围的教众,吸引他们注意力!”
众人立刻行动。鸣音阁弟子结成和声阵,淡金色的声纹像层薄壳裹住天脉树,暂时挡住了腐音气的蔓延;陆衍的顺风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阵周,教众的骨笛声顿时乱了几分。
沈砚趁机运转天脉气,空纹剑插在树心裂隙处。他将空间能注入剑刃,又引动青芜传来的树心灵气——三种能量在剑身上交织时,竟泛起彩虹般的光晕。
“聚焦!”沈砚低喝一声,指尖在剑身上快速划过,像在调整无形的“声纹透镜”。空纹剑的空间涟漪开始收缩,将散逸的天脉气层层压缩,原本淡金的光芒渐渐变得刺眼,剑刃前端凝成一点极亮的光点——那是三力聚焦后的“声能焦点”。
教主察觉不对,骨笛猛地一顿:“拦住他!”阵中教众同时加大蚀声纹输出,黑红色的音波如狂涛般拍向沈砚。
“青芜,调频率!”沈砚喊道。青芜绿镯急颤,将天脉树感应到的阵眼频率同步传给沈砚——他指尖跟着频率微动,声能焦点的光芒骤然暴涨,竟真的像激光般穿透了音波的阻碍!
“破!”
光点脱剑而出,拖着道淡紫尾焰射向阵眼。教主脸色大变,想调动腐音气抵挡,可光点实在太快,瞬间就击中了他手中的骨笛——“咔嚓”一声,骨笛断成两截,阵眼处的蚀声纹瞬间紊乱。
“噗!”教主喷出一口黑血,万音蚀魂阵的腐音气顿时退潮般减弱。天脉树身上的黑红色迅速消退,树心处的绿光重新亮起,甚至比之前更盛。
“怎么可能……”教主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砚,“你怎么会知道聚焦声能?”
沈砚捡起老陈的笔记,对他扬了扬:“不是我知道,是‘前人’知道。你们执着于用蚀声纹破坏平衡,却忘了最基础的声能原理——分散的能量永远敌不过聚焦的力量。”
阵中的教众见阵眼被破,顿时慌乱起来。陆衍趁机带领听风阁弟子冲杀过去,慕言也启动了转化器,这次器物不再冒烟,而是发出嗡鸣,将残余的腐音气源源不断地吸进去净化。
教主看着溃散的教众,又看了看重新焕发生机的天脉树,眼中闪过疯狂:“就算阵破了又如何!我还有腐音真身!”他周身鳞纹爆发出黑光大盛,竟真的化作一条数丈长的腐音巨蛇,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沈砚。
沈砚早有准备,空纹剑再次凝聚声能焦点。这次他加入了自己的纹,让焦点中裹着现代音乐的复杂声纹——巨蛇刚靠近,就被焦点中紊乱又纯粹的声纹震得鳞片脱落。
“你输了。”沈砚一剑刺穿巨蛇的七寸,空间涟漪瞬间炸开,将腐音气彻底净化。教主恢复人形,瘫倒在地,眼中只剩绝望。
天脉树的枝叶轻轻晃动,洒下一片绿光。青芜笑着走上前,绿镯与树心共鸣:“树说,谢谢。”
沈砚望着手中的笔记,忽然觉得老陈的字迹变得鲜活起来。或许这就是传承——不是记住招式,而是学会用更本质的原理解决问题。就像激光能切开钢铁,聚焦的声能,也能劈开所有阻碍平衡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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