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军这一个团的人马,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就在这里折损超过一多半了。他这个团本来是有1200人的,刚到这山湾跟前时,就被二班那些神枪手消灭了两个连,剩下这900多人经这一炸,就只剩二三百人和伤兵了。
这仗还没开打呢,部队都没摆开,怎么就这个惨样了?
因为啥?为啥会这样?就因为那些神枪手?对,就是他们!他们的出现,改变了几十年来阵地战的打法,仅两个偷袭就让我一败涂地了。
奇耻大辱呀!这仗以后还怎么打?
看到收拢的部队,看到满地的伤兵、残肢断臂和毁坏的装备、物资,满含热泪的姜永军都没再寻思一秒,就命令部队带着伤兵撤退。
不到半小时,战斗就这样结束了。山湾里响起震天的欢呼声:“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张小东看着战士们为胜利而欢呼的阵势,心里感慨万千。若没有警卫排二班出其不意地干掉了敌人两个连,哪来炮兵偷袭的机会;若没有这顿炮击打垮敌人,一连的阻击战不知要牺牲多少人!在后面布设口袋阵的三个连队也会有相当大的损失。他明智地没有下令追击 —— 敌人还有大量冲锋枪,近战一定会给部队带来较大伤亡。
他赶紧派人通知营长敌人已撤走,并请营长带部队过来一起打扫战场。
在王昆的独立团连战连捷时,重庆的货栈却危机四伏。
先是8月份的时候,根据四川省委指示,李响为川东起义军运送了一批货物。由于在川东没有自己控制的民团,李响只能通过让起义军抢货物这种“黑吃黑”的方式,获得了那批物资。却不想,梅庆昆通过暗度陈仓方式安排的新安保人员中出现了叛徒,立即就有军阀刘湘派出的特务前往货栈抓捕李响。当特务到达货栈要带走“李响”时,立即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个“李响”素质极差,满口脏话。当询问其它管事,这人是不是叫李响时,都异口同声地说“是,绝对叫李响”。考虑到军队的稳定,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特务没敢抓人,李响由此躲过一劫。
但特务不肯罢休,追查货物流向。“李响” 咬定货物被“贼娃子” 抢了,特务却找来叛徒对质。叛徒指认:“亲眼看见是起义军拿的货,抢货时镖局护卫队都没反抗!”“李响” 破口大骂:“mmp,你想陷害老子,你要不给老子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子跟你三洞六出。” 叛徒又说抢货的人里有他认识的,特务没让继续对质,转而追问货主、货物详情。“李响” 早有准备却不够严密,只能硬着头皮瞎编:“老子做点小生意,吃喝不愁,犯得着给别人送东西?想陷害老子,赶紧滚!”
特务无奈回去调查,派去的人却一去不返,猜想已遭土匪杀害,此事最终不了了之。
梅庆昆的“暗度陈仓” 计划也遇麻烦。邓团长担心夜长梦多,要求梅庆昆收敛行动,每次转移士兵都要汇报。
这并非邓团长不信任梅庆昆,而是他的团已是加强团,眼看就要升旅长,不得不谨慎。邓团长既爱财又恋权,货栈没少给他分钱,他很满意,只是官位久未晋升,如今有机会自然要抓住。
为攀附师长,他听说师长有个待字闺中侄女,便做主给梅庆仑说亲。那女子长相一般但品性不错,对梅庆仑很满意。梅庆仑见了一面,觉得她太过娇气,不想答应,却被邓团长一顿教育,只好同意,婚期定在年后。
有了这层关系,邓团长升旅长十拿九稳,梅庆仑作为营长,扩编后升团长也是大概率事件,梅庆昆升职也更有希望。李响得知此事,想到梅庆昆升职有利于革命,便乐见其成。
但眼下形势让李响忧心忡忡:特务盯上了货栈,栈内还有大量物资未转移,100 多名暗度士兵需疏散到各分号。若特务监视镖局,转移工作将难上加难。
组织指示:尽快与王昆建立联系,组织对其部队另有考虑;同时储备物资,省委有重要安排。
李响对王昆部的情况一无所知,于是安排汪秀兰带报务员梅群秀、1 部电台、10 名护卫和一船物资,从重庆秘密乘船前往江安县。
汪秀兰抵达江安后,经多方打听,很快得知独立团下落。当她带着人来到七洞沟一营驻地时,王昆又惊又喜。彩彩见到妈妈,高兴得又哭又闹,第二天训练时,还把妈妈带来的好吃的分给二班战友,分享喜悦。
王昆详细询问了货栈情况,以及李响、梅庆昆、梅庆仑的近况,随后拟电文向重庆地委汇报战况。地委指示:训练好部队,随时准备支援其他部队。
汪秀兰此次来七洞沟实属不易,既是李响的建议,也是组织的安排。自王昆和彩彩走后,她在重庆备受煎熬:她隐约猜到王昆的身份,却想不通为何要带走年幼的彩彩,认为孩子该在重庆继续上学。李响解释 “当时情况特殊,只能带走”,她却不信,觉得王昆与李响见面时,完全可以让李响把彩彩送回。每当想到彩彩跟着父亲颠沛流离、吃不饱睡不好,她就心疼不已,几个月里哭了好几回。期间她回了趟老家看望小儿子,看完更想彩彩了。
如今见到父女俩,听王昆说爷俩在部队从没饿过肚子、冻过身子,她才放下心来。
当看到彩彩身着军装、腰扎武装带、挂着小手枪,虽满脸稚气却英姿飒爽时,她十分欣慰,觉得半年来的担忧都是多余。
她仍对王昆有气,便让他详细讲述离家后的经历,包括如何到的七洞沟。
此前她只知道郭振兴每天接送孩子、带他们上山练枪,却不知彩彩枪法如此了得。当听说彩彩开枪救了王昆,又在剿灭七洞沟土匪时打死 14 人,她震惊得脸色发白、双手发抖。
等晚上彩彩回到家,她紧紧地搂着彩彩就不松手,脸上止不住地热泪长流。她觉得对不起彩彩,这些年来,她只顾“做生意”,把彩彩一放老家就是好多年。想着彩彩这些年的成长,既缺少父爱,更缺少母爱,她的心就疼,她就觉得无比愧疚与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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