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帮助火山部落赢得了那场至关重要的战争。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胜利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我们竟然被关进了阴暗潮湿的地牢里。
地牢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那是潮湿的水汽与火山灰的焦糊味交织而成的独特气息,它们透过石缝,源源不断地渗入这个封闭的空间。
我无聊地数着墙上凸起的石块,一遍又一遍,这已经是第七次了。
每数完一次,我都会将手掌按在冰凉的岩壁上,感受那股寒意顺着指尖传遍全身。
就在我感到时间仿佛已经凝固的时候,一阵赤脚踩踏泥浆的声响突然从地牢外传了进来。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最后在沉重的木门处戛然而止。
紧接着,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那扇原本紧闭的木门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推开,阳光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地牢里的黑暗,直直地刺向我的眼睛,让我不由自主地眯起了双眼。
待我的视线逐渐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后,一个身影缓缓地出现在了门口。
那是一个身披兽皮披风的女子,她的出现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瞬间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她的脖颈间缠绕着一串由红珊瑚串成的项链,那鲜艳的红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她的额头涂着象征权力的火山岩颜料,那独特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地位和威严。
她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有力,仿佛整个地牢都在随着她的脚步微微颤动。
毫无疑问,这位女子便是火山部落的女酋长!
在她的身后,紧跟着两名身材高大的女战士,她们手持骨制长矛,矛尖上还凝结着褐色的血渍,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女酋长走到我的面前,停下脚步,然后开始叽里呱啦地对我说起话来。
可惜的是,我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能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小莱站了出来,他充当起了我们之间的翻译,将女酋长的话一句句地翻译给我听。
小莱对我们说道:“女酋长非常感激我们出手相助,刚忙着收拾战场,埋葬族人,把我们给忘了,向我们说抱歉!”
女酋长说完,就带着我们来到了她们议事大厅。
我注意到她走路时微微跛脚,右小腿缠着的绷带渗出暗红血迹。
那是她在与海洋部落战斗中留下的伤口。
在议事大厅里,火山岩制作的桌椅上,摆满了酒菜。
“多谢救命之恩。”女酋长让人将几杯发酵的葡萄汁推到我面前,琥珀色的液体在粗陶杯中轻轻摇晃。
这时,两名女战士端来木盘,盘中是细腻的土豆泥,裹着浓稠的火山菇酱汁。
旁边码放着烤得金黄的湖鱼,鱼腹里塞满了香草。
每个人三个羊排!
新鲜的葡萄堆在贝壳碗中,水珠在阳光下闪烁,宛如一串紫色的宝石。
在阿莱的翻译下,我们知道酋长的每一句话。
“这是我们最好的食物了。”女酋长撕下一块鱼肉和羊排,“在火山部落,能吃上这样一顿饭,是贵客才有的待遇。”
她咬了一口羊排,眼神却渐渐变得悠远,“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们会和海洋部落势不两立?”
随着女酋长的讲述,一段尘封百年的往事如同一幅古老的画卷,在众人面前缓缓展开。
在那遥远的过去,火山与海洋部落原本是一个统一的部落,他们共同生活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与自然和谐共生。
老酋长生有一儿一女,儿子生性勇猛,崇尚武力,他认为部落应该不断向外扩张,以获取更多的资源和土地;
而女儿则性格温柔,她热爱大自然,希望部落能够与自然和谐共处,共同发展。
老酋长去世后,部落内部对于未来的发展方向产生了分歧。
儿子带领着他的追随者们毅然决然地走向了海洋,他们在海边建立起了新的家园,成为了海洋部落;
而女儿则率领着另一部分人来到了火山脚下,在这里定居下来,形成了火山部落。
起初,两个部落相安无事,各自在自己的领域里发展壮大。
海洋部落以捕鱼为生,他们的生活富足而安宁;
火山部落则依靠火山周围肥沃的土地种植作物,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部落的人口都在不断增长,对土地和资源的需求也日益加剧。
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席卷了海洋部落的大片渔场,使得他们的食物来源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在生存的压力下,海洋部落将目光投向了火山部落那片肥沃的土地。
与此同时,火山部落的火山突然喷发,火山灰如乌云般笼罩了整个部落,不仅污染了他们的农田,还顺着河流向下游扩散,影响了海洋部落的水源。
就这样,原本相安无事的两个部落因为资源的争夺而产生了矛盾,这些矛盾逐渐激化,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持续百年的残酷战争。
“我们部落女人本就比男人多,这些年的战争,又让太多男人战死沙场。”
女酋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刀柄,“现在部落里三百多人,男人不到六十个。为了延续血脉,我们不得不……”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如泣如诉,眼中闪烁着痛苦与无奈的光芒,
“那些男人,就像被圈养的种马一样,任人摆布,可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啊。”
而海洋部落的情况却截然相反。
他们终年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捕鱼,男人个个身强体壮,数量更是远远超过女人。
部落里四百多人,女性却仅有七八十名。
因此,他们每次战斗的目的,便是如饿狼扑食般抢夺火山部落的女人。
“我们抓他们的男人,他们抢我们的女人。”
女酋长苦笑着摇头,满脸尽是苦涩,“这场战争,早已如同被诅咒的漩涡,分不清谁对谁错,只剩下仇恨的循环。”
听完女酋长的讲述,我心中如被重锤狠狠敲击,涌起一股悲凉之情。
这场持续百年的战争,犹如一场无尽的噩梦。
战争中没有真正的赢家,有的只是两个部落的人民,在痛苦的深渊中苦苦挣扎。
我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流星般划过脑海,脱口而出:
“既然如此,为何不相互派遣男女,和平共处呢?如此一来,既能解决人口失衡的问题,又能避免战争的爆发。”
女酋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的明灯,然而,那光芒却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又黯淡了下去:
“这个想法并非无人提及,但两部落的仇恨,犹如深不见底的沟壑,彼此之间的信任,早已灰飞烟灭。
谁又能保证对方不是虚情假意,表面求和,实则暗藏杀机呢?”
“那就让我来当这个使者!”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是个局外人,没有立场,也没有仇恨。
我可以带着你们的诚意,如和平的白鸽,去和海洋部落谈判。”
阿莎沉默了许久,目光如炬,在我脸上来回扫视,仿佛要透过我的皮囊,看清我的内心。
最终,她缓缓站起身,将手中的黑曜石短刀如珍宝般递给我:
“好!如果你愿意为和平冒此风险,这把刀便是火山部落的信物。
见到海洋部落的酋长,将刀如旗帜般插在他面前,他就会明白,我们是真心求和。”
如此一来,我便肩负起了火山部落与海洋部落之间的使者,这一艰巨的使命。
为了能通晓海洋部落的语言,我特意带上了小莱。
然而,秦岚闻听此事后,执意要与我一同前往。
我怕一去不复返,还是坚持让沈离歌和詹妮弗留下来!
临行之际,阿莎亲自为我打点行装,其中有一件用海藻纤维精心编织而成的防水披风,宛如一道坚固的护盾。
还有一张详细的海洋部落地图,恰似一把指引方向的钥匙。
“沿着海岸线朝南前行,三日之后,便能望见他们的村落。”
她稍稍停顿,眼神中流露出罕见的温柔,仿佛春日里的暖阳,“切记,海洋部落的人……对外来者心存芥蒂。”
踏上和解之路的瞬间,我深知前方荆棘密布,危机四伏。
但回想起女酋长讲述时那满含痛苦的眼眸,忆起两个部落无数无辜百姓的悲惨遭遇。
我便坚信,无论要付出何等沉重的代价,都值得放手一搏。
毕竟,在仇恨的沉沉阴霾之下,和平的璀璨曙光,永远是值得人们不懈追寻的。
于是,我和秦岚、阿莱、野猴荒岛踏上了一条危险的和平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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