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涩的海风,如凌厉的鞭子般掠过了望塔,我紧握着望远镜的手掌,已被岁月侵蚀得泛起了褶皱。
望远镜里,太平洋的海面。宛如一面巨大的蓝色绸缎,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除了偶尔掠过的海鸟和翻滚的浪花,哪里有韩馥他们的半点儿影子。
大半年过去了,当初精心构筑的防御工事,在海风的侵蚀下,如垂暮的老人般生出了斑驳锈迹。
那些曾经荷枪实弹、严阵以待的勇士们,如今也在训练的间隙,流露出如迷途羔羊般疑惑的神情。
而那几个女人在医生的悉心救治下,逐渐恢复了健康。
只不过那两个身患艾滋病的患者,最终还是如被抽走了灵魂般痛苦地死去!
我们怀着悲痛为那两个可怜的女人举行了葬礼!
可是韩馥集团究竟去向何方?
何时会再次出现?
这成为了悬在我们内心深处的一根尖锐的刺!
“他们真的放弃了?”秦岚擦拭着狙击步枪的动作猛地一顿,金属部件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还是在暗中酝酿着更为可怕的阴谋?”
这个问题犹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他们可是一个强大得令人窒息的犯罪帝国,仅仅凭借我们的力量,又怎能将其推倒?
他们必须接受法律公正的审判!
我们常常聚在一起,绞尽脑汁地研究着应对之策,如今到底该如何打破这困局?
一天,李静无意间的一句话,犹如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给我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李静高声喊道:“我们为何不回到我们强大的祖国呢?”
此时,众人的目光如闪电般瞬间投向那架停在简易跑道上的湾流 G800。
机身在阳光下闪耀着银灰色的光芒,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
机翼上的编号依旧清晰可见——这架价值数亿美元的私人飞机,曾是韩馥纵横全球的座驾,如今却成了我们与外界唯一的联系纽带。
詹妮弗调出飞行参数,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最大航程 14,631 公里!理论上,我们能够像鸟儿一样,直接飞抵太平洋附近的任何一个国家!”
然而,兴奋的火焰,仅仅燃烧了短短几秒,便被无情地扑灭。
秦岚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仿佛被压垮的骆驼:“就算能飞到目的地,我们又该如何降落?没有飞行计划,没有合法证件,任何机场,都会将我们视为非法入侵者,拒之门外。”
这个残酷的现实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剑,瞬间刺破了我们心中的希望,让气氛瞬间凝固——我们被困在孤岛上的五年,早已被外界判定为法律意义上的“死亡”。
身份证、护照、银行卡,这些文明社会的通行证,对我们来说就如同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更麻烦的是,就算我们侥幸降落,海关系统里根本没有我们的信息。”
秦岚继续说道,“按照程序,我们必须先申请复活证明,再重新办理身份。可这个过程需要国内直系亲属协助,还要经过繁琐的审核……”
沈离歌附和着说道:“一旦被韩馥他们知道了,我们到时回到祖国,连刀具都会受到管制,拿枪更是会被判处有期徒刑!到时我们面对犯罪帝国,那不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细思极恐,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啊!
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我突然想起了姐姐鲁程。
记忆的长河中,她总是如同温暖的阳光,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塞进我手中,在我被人欺负时,又像勇敢的战士,第一个冲出来保护我。
后来她卷入我和于毒暗杀沈留风的阴谋中,她放弃了安稳的生活,动用老公家族人脉,为我搜集情报,甚至差点在追踪犯罪证据时遭遇暗杀。
此刻她在哪里?
是否还在为我的\"死亡\"伤心?
\"手机!\"沈离歌突然从工具箱里翻出一部破旧的智能手机,屏幕裂痕纵横交错,
\"这是在韩馥城堡找到的,说不定能联系上......\"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屏幕亮起的瞬间,信号栏赫然显示着\"无服务\"。
詹妮弗突然拍案而起:\"为什么非要等信号?我们主动出击!
你和秦岚、沈离歌是断然不能回国的,可是我和李静是可以的啊。可以把我们送回去啊!反正韩馥又不认识我们!也不会关注到我们!”
她抓起地图,红色标记笔在澳大利亚海岸线重重一划,\"湾流G800的航程足够飞到珀斯外海,我跳伞降落,我只流浪在荒岛两年多,只要回国,就可以联系你姐姐鲁程。她在东南亚人脉广,花钱伪造几份身份证明不是难事!\"
阿雅却摇头反对,她的长矛重重杵在地上:\"太冒险!海上天气瞬息万变,万一坠机......\"
她的话被沈离歌打断:\"还有另一个方案。\"
她指着斐济群岛:\"这些岛国管控宽松,我们可以先飞抵瓦努阿图,那里有未登记的私人机场。找到公用电话联系鲁程,让她直接把证件送到港口,我们再乘船回来。\"
理论上我们有几亿美元资产,可是我们却不能带到国内,能否给鲁程足够的资金,这样方便她为我们办理证件!
会议室里争论声此起彼伏,方案的利弊在头脑风暴中逐渐清晰。
最终,我们决定双管齐下:“我们载着詹妮弗、李静,在距离澳大利亚海岸附近跳伞,落地后她们联系海关部门,李静去大使馆求援,詹妮弗会恢复身份后,可以联络鲁程;我们其他人等过几天后,则驾驶飞机前往瓦努阿图,用当地的通讯设施确联系你们。”
为此,我们把鲁程、李静、詹妮弗家里人的电话列了出来,便于联系。
我们还让他们带了少部分的美元。
只是不知道五年了,这些电话没有没变化?
鲁程家移民到马来西亚,老公在当地很有实力!
出发前夜,我站在飞机舱门前,看着月光在海面上流淌。
五年的孤岛生活,让我们被世界遗忘的幽灵。
如今,这架飞机既是逃生的希望,也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飞行计划暴露,韩馥的爪牙可能会在半路截杀;
若身份办理失败,我们将永远沦为文明世界的\"黑户\"。
远处,阿雅带领部落勇士们点燃篝火,歌声与海浪声交织在一起,既像送行的挽歌,又似重生的序曲。
当湾流G800的引擎轰鸣声撕破夜空时,我知道,这场赌上全部的破局行动,正式拉开了帷幕。
而电话那头的鲁程,是否还在等待着,为她\"死去\"的弟弟,点燃重生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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