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悄然笼罩太平洋。
白天那场惊心动魄的风暴早已平息,此刻的海面像是被撒上了无数细碎的银箔,随着轻柔的夜风泛起粼粼波光。
头顶的星空璀璨夺目,银河宛如一条缀满钻石的丝带,横跨天际。
我倚着船舷,身旁的沈离歌正仰头望着星空出神,詹妮弗则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手指无意识地在栏杆上轻敲。
三十名部落士兵手持火把,在甲板各处巡逻,跳跃的火苗将他们的影子映在船板上,随着海浪的晃动不断摇曳。
美代子和白卉子等日本女人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时不时发出轻柔的笑声。
她们白天经历了落水的惊险,此刻脸上却已恢复了平静,在这难得的安宁时刻,享受着太平洋夜色的温柔。
海风裹挟着淡淡的咸腥味拂过脸颊,带着丝丝凉意,让人浑身说不出的惬意。
谁也没有料到,一场猝不及防的意外,犹如平静湖面上被投入的巨石一般,即将打破这份原有的宁静。
\"砰!\" 伴随着一声低沉而沉闷的撞击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震动。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惊得众人纷纷惊愕地回头张望。
我的心脏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急忙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目光穿越黑暗,最终落在了船尾的海面上。
只见那里,水花四溅,形成了一片巨大的水幕,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物体正在破水而出。
紧接着,十几条黑影在皎洁的月光下若隐若现,它们的身影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显得格外狰狞。
这些黑影逐渐清晰起来,竟然是一群体型巨大的鲨鱼!
它们的背鳍如同锋利的刀刃,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划破水面,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道诡异而令人心悸的波纹。
这些鲨鱼围成一个紧密的圈子,似乎正在围攻什么猎物。
它们的动作迅猛而凶狠,透露出一种毫不留情的杀意。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更为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被鲨鱼围困的鱼群,突然像是感受到了某种无法形容的巨大恐惧。
它们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猛地跃出水面,以惊人的速度朝着我们所在的海轮疾驰而来。
\"是飞鱼!\" 美代子的惊呼声在我耳边响起,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愕和恐惧。
我定睛观瞧,这些身形修长的鱼儿,犹如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在夜空中划过。
它们那宽大的胸鳍,恰似一架架小型飞机的机翼,在高速飞行中产生的气流使得它们能够在水面上短暂滑行,此刻正舒展着,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掠过海面,如饿虎扑食般朝我们袭来。
刹那间,原本平静的甲板上像是被引爆了一颗炸弹一般,瞬间炸开了锅。
只见那飞鱼如同密集的箭矢一般,铺天盖地地朝船身砸来。
它们的速度极快,如闪电划过天际,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有些飞鱼如同炮弹一般,直直地撞击在船舷上,发出“咚咚”的巨响。
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船舷撞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来。
还有些飞鱼则像是脱缰的野马,完全失去了控制,径直朝人群飞射而去。
我见状,心中一惊,条件反射般地抬手护住自己的脸。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我只觉得有几条飞鱼如铁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我的手臂上。
那火辣辣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让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再看身旁的沈离歌和詹妮弗,他们可就没我这么幸运了。
只见一条飞鱼的尾巴如同鞭子一般,狠狠地抽打在詹妮弗的脸上。
她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身体也因为这巨大的冲击力而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而沈离歌的脸颊也未能幸免,被鱼尾如狂风扫落叶般扫中,瞬间变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通红,看上去十分骇人。
然而,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那“四头八怪”却显得异常兴奋。
它手舞足蹈,仿佛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飞鱼袭击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反而像是一场盛大的狂欢派对。
此时它的四个脑袋如同风车般齐齐转动,八只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四张嘴巴张得能吞下一头牛,仿佛在热烈欢迎这场“飞鱼盛宴”的到来。
只见它像泥鳅一样灵活地扭动着身躯,巧妙地避开撞来的飞鱼,又像饿狼扑食般精准地一口一个,将四条飞鱼吞进肚里。
喉咙里发出心满意足的咕噜声,那模样开心得好似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飞鱼的攻势愈发凶猛,如暴风骤雨般袭来,我们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头上、脸上、身上到处都布满了被飞鱼撞击后留下的伤痕。
海轮在飞鱼的猛烈冲击下,也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犹如风浪中的一叶孤舟。
我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家快躲进船舱!”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如惊弓之鸟般纷纷朝着甲板舱门狂奔而去。
美代子和白卉子等日本女人相互搀扶着,如无头苍蝇般惊慌失措地尖叫着;
部落士兵们则如钢铁卫士般一边保护着她们,一边如猎豹般警惕地留意着四周,以防飞鱼的突然袭击。
我最后一个冲进船舱,刚关上舱门,就听见外面传来飞鱼如雨点般不断撞击舱门的声音,“砰砰砰”的响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震碎。
大家惊魂未定地蹲坐在房间里,大口喘着粗气。
詹妮弗的脸颊已经高高肿起,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惊恐。
她偷偷瞥了我一眼,见我在查看众人的伤势,犹豫了一下,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悄悄溜到了我的房间。
“疼死我了,快帮我看看。”詹妮弗可怜巴巴地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摸着受伤的脸。
我找来医药箱,打开里面的消毒药水和绷带,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伤口。
她疼得直吸气,却还强忍着挤出一丝笑容:“还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专注地处理着伤口,心里却想着外面的情况,不知道飞鱼的攻击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而她显然不只是让我帮她治疗伤口!
看着热情似火的詹妮弗,我自然是好好帮她疗伤!
时光如沙漏中的细沙般悄然流逝,一个多小时的漫长等待后,外面终于恢复了宁静。
我和詹妮弗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与众人会合。
沈离歌看到詹妮弗满脸潮红,浑身大汗,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
很快她们就朝我射来匕首般的眼光,害得我差点没站稳,栽倒到太平洋里。
身边的美代子还问我怎么了。
我连忙解释到踩到一条飞鱼,差点摔跤了。
大家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犹如蜗牛般缓缓走上甲板。
眼前的景象让我们瞠目结舌:
整个甲板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飞鱼地毯所覆盖,密密麻麻,几乎没有容身之地。
在皎洁的月光下,这些飞鱼的鳞片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宛如一片璀璨的银色海洋。
部落士兵们手持工具,犹如勤劳的蜜蜂,开始清理甲板上的飞鱼。
美代子和白卉子也积极地加入其中,将那些还活着的飞鱼轻轻地扔回海里,仿佛是在放飞一群自由的精灵。
而在我们身后,十几条尾随的大鲨鱼张牙舞爪,犹如饥饿的猛兽,张开血盆大口,眼巴巴地等着我们一铲子一铲子的飞鱼。
我们还将死去的飞鱼精心腌制,用海盐为它们披上一层银装,使之成为我们的美味口粮。
这意外的收获,宛如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大概有四五百斤之重。
我静静地站在船头,凝望着重新恢复平静的海面,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慨。
这时他们都进了船,只留下沈离歌,她趁着四下无人之时,狠狠掐了我一下。
我疼得咬牙切齿。
无奈我只好跟着她去她的房间,好好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你这个色中饿鬼,一天到晚和詹妮弗偷腥!”沈离歌在我的身下发出不满,不时掐着我的后背!
可是,我的脑海里还是那一船的飞鱼!
这场突如其来的飞鱼袭击,就像太平洋给我们的一个下马威,提醒着我们在这片广阔而神秘的海域上,危险随时可能降临。
而前方等待我们的珊瑚礁之行,又会有怎样的挑战在等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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