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阁内,酒香四溢。
与何进达成联盟,刘景心中最后一块石头彻底落地。
他在洛阳的布局,已然稳固如山。
阉党、外戚、士族,三方互相掣肘,他反而成了那个最自由,也最难被撼动的关键棋子。
这一切,都离不开眼前这位神秘书生的神机妙算。
刘景亲自端起酒壶,为李居斟满一杯温热的美酒,酒液澄澈,映出他眼中的真诚。
赵云坐在一旁,手中擦拭着长枪,眼中同样是对李居藏不住的敬佩。
“先生!”
刘景举杯,声音郑重无比。
“先生之才,在我看来,胜过十万精锐雄兵!”
“此番若无先生在旁指点迷津,景恐怕在洛阳城中,真是寸步难行,早已被那些豺狼吞得骨头都不剩!”
他的目光灼灼,充满了对人才的渴望与珍惜。
“待我回到常山,我愿以郡主簿之位相授!还请先生,万勿推辞!”
郡主簿!
这对于一个寒门书生而言,不亚于一步登天的天大许诺!
赵云闻言,也是神色一震,随即重重地点头,举起自己的酒杯,对着李居,由衷地说道:
“先生神机妙算,今日在何府门前,若非大哥拦着,我险些坏了大事!”
“云,是发自内心地佩服!”
“日后在军中,还请先生多多指教,云必定洗耳恭听!”
少年的脸上,写满了真诚与信服。
然而,面对这主簿的位置,面对这猛将的敬酒,李居却并未露出半分喜色。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酒杯,然后,轻轻地放了下来。
他对着刘景和赵云,缓缓地摇了摇头。
“将军厚爱,在下愧不敢当。”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二人耳中。
什么?
刘景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
赵云举着酒杯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拒绝了?
他竟然拒绝了!
那可是郡主簿之位啊!多少人打破头都抢不到的位置!
是嫌官小了?
还是……他根本就另有图谋?
一时间,阁楼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就在刘景和赵云满心不解的注视下,李居做出了一个更让他们震惊的举动。
他站起身,没有丝毫的迟疑。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略显朴素的儒衫,仿佛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
然后,他走到厅堂中央,对着刘景,撩起衣摆,双膝重重跪倒在地!
“咚!”
一声闷响,是膝盖与木质地板的结实碰撞。
他俯下身,行了一个标准的,拜见主君的正式大礼!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刘景和赵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情况?!
紧接着,一道清朗而又无比坚定的声音,在阁楼内轰然响起。
“广平沮授,参见主公!”
广平沮授!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九天惊雷,狠狠劈在了刘景的天灵盖上!
他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带翻了身前的酒杯,酒液洒了一地,他却浑然不觉。
“你说什么?!”
刘景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人,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你……你不是李居……”
“你是……沮授?!”
沮授!
那个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袁绍麾下最顶级的谋主!
那个为袁绍规划了“挟天子以令诸侯,据河北而图天下”完整版霸业蓝图的超级谋士!
若非袁绍刚愎自用,不能用其谋,天下归谁,尚未可知!
自己这是……捡到宝了?!
不!是捡到神了!
狂喜!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冲垮了刘景所有的理智!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跳出喉咙!
跪在地上的沮授,缓缓抬起头,迎上刘景那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目光,他的眼神,明亮而灼热。
“主公恕罪!”
“授,并非是有意欺瞒主公。”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将自己的来意和盘托出。
“只是听闻主公在冀州所行之事,斩贼首,安流民,心中虽是敬佩,却不知主公真实心性究竟如何。”
“这乱世之中,择主,便如同女子嫁人,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故而,授才冒昧化名李居,一路跟随,实为考验。”
“从冀州到洛阳,这一路行来,授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沮授的眼中,闪动着激动的神采。
“主公之仁义,对待流民百姓,视若亲人,毫不作伪!”
“主公之智慧,面对朝堂构陷,不争不抢,却能反手乾坤!”
“主公之胸襟,面对大将军的羞辱,不亢不卑,竟能釜底抽薪,化敌为盟!”
“这一切,皆远超授之想象!”
“如此明主,授若是错过,此生必将悔恨终生,死不瞑目!”
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这不仅仅是解释,更是他沮授,对自己选择的宣誓!
刘景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与狂喜中回过神来。
他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快步上前,没有丝毫犹豫,亲自伸出双手,用力将沮授从地上扶了起来。
“先生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啊!”
刘景的双手紧紧握着沮授的手臂,力道之大,仿佛生怕他跑了一样。
“能得先生这等大才相助,是我刘景三生有幸,祖坟冒青烟了!”
他的脸上,满是真诚与激动。
“何谈欺瞒二字?先生这是看得起我刘景啊!”
“是我应该感谢先生的考验,让我知道了自己原来还有那么多的不足之处!”
这番话,发自肺腑,没有半点虚伪做作。
一个真正有能力的君主,从不畏惧被有能力的人考验。
沮授的身体微微一震。
他看着刘景那双清澈而真挚的眼睛,感受着从他手上传来的温度和力量。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错!
这位年轻的主公,有着远超年龄的成熟,更有着容纳天地的胸怀!
感动与激动交织在一起,让这位顶级谋士的眼眶,都微微有些泛红。
他挣开刘景的手,退后一步,再次整理衣冠,对着刘景,深深一拜。
这一次,不再是跪拜。
而是臣子对君主,最郑重的长揖。
“授!”
“拜见主公!”
这一声主公,再无半分试探,只有百分百的赤诚与归心!
从今往后,他沮授的智慧,将只为眼前这位主公,燃尽所有!
刘景的班底,在贾诩之后,再添一根真正的擎天玉柱!
“好!好!好!”
刘景连说三个好字,心中的喜悦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当机立断,朗声宣布:
“我意,从即日起,以沮授先生为我幕僚,参赞军机!”
“待回到常山,便兼任郡主簿之职,总管我常山郡一应文书、人事!”
郡主簿!
此职位,虽不如郡丞名头响亮,却是太守之下,最核心的幕僚长!
掌管着整个郡府的印信、文书、人事任免的大权!
这是将自己的后背,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对方!
是最大的信任,也是最高的地位!
沮授闻言,心中再无半分疑虑,只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授,定不负主公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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