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
程墨眉头紧锁，这个名字有点模糊的印象，似乎是部动画？
他立刻掏出手机，手指屏幕上快速滑动搜索。
他快速浏览着故事背景、核心设定——吃人鬼、鬼杀队、呼吸法、日轮刀……
一个充斥着黑夜中的生死搏杀，同时又奇异地弥漫着时代风情的世界。
程墨一目十行地扫过百科词条捕捉着每一个关键词。
然后他打开某音，看了下时代科普和一些原着的相关剪辑片段。
“鬼……十二鬼月……”
他的心沉了下去。
危险程度，远超预期。
这不是一个能安心做生意的和平世界。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显示一条转账信息：【刘宇向你转账250，000.00元。备注：先拿着。】
紧接着，刘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程墨看着那串数字，喉咙有些发紧，深吸了一口气才接通。
“喂。”
“钱收到了吧？”刘宇那边背景音有点嘈杂，像是在某个娱乐场所，但他的声音很清晰。
“我刚跟我家老头子磨来的，赶紧给星瞳把该交的费用交了。”
“……你怎么知道的？”程墨的声音有些干涩。
他自认瞒得很好。
“废话，你最近进出医院频率那么高，我打听一下很难吗？”
刘宇的语气带着他惯常的嘲讽。
“我说程大学霸，你是不是又把所有事一个人扛？自尊心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药使？”
程墨沉默着。
高中时他就这样，因为家境，因为早早担起责任，他比同龄人更精明也更敏感。
不愿意接受不必要的同情，很多事宁愿算计着靠自己。
刘宇是少数几个看透他这点，却依旧留下来的朋友。
“谢了……”
程墨最终只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很低，但里面的分量很重。
“这钱我尽快还你。”
“得了吧，谁指望你还了？星瞳也是我妹妹。”
刘宇那边似乎换了个安静点的地方，声音也低沉了些。
“不过……墨仔，实话跟你说，我家最近生意也出了点问题，老头子天天焦头烂额，这二十五万是我能最近省吃俭用下来的。”
“后续……我再想想办法。”
程墨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了一下。
他知道刘宇家底厚，但听他亲口说也有困难，而且在这种时候还毫不犹豫地拿出二十五万……
一种混合着感激、愧疚和巨大压力的情绪冲撞着他的胸腔，让他几乎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
他甚至能想象到刘宇那家伙现在肯定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嚣张表情，来掩饰真正的关心。
“宇子…”他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够了，真的，剩下的我自己能想办法。”
“你能想个屁的办法！”
刘宇毫不客气地怼回来。
“别又去接那些耗死人的破私活！听我的，先稳住眼前，天塌不下来，总有办法的，需要帮忙一定开口，别他妈又自己憋着，听见没？”
“……嗯。”程墨低低应了一声。
“行了，我这边还有点事，挂了，钱不够再跟我说，我再去找老头子磨！”
刘宇说完，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房间里重新陷入寂静。
程墨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转账记录，久久没有动作。
刘宇的话像一道暖流，却又像一道鞭子，抽打着他必须更快地前进。
他甩开纷乱的情绪，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冷静。
充沛的精力和被强化过的思维在催促他行动。
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
他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二点。
实验室这个点应该没什么人了。
他站起身，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和毫无倦意的大脑，直接出了门。
深夜的校园寂静无人。
程墨脚步轻快，甚至带着一种实验般的心态，稍稍发力奔跑，身影几乎融入了夜色，速度快得只留下轻微的风声。
回到实验室，他打开电脑，调出那份堆积的电生理数据。
过去需要高度集中精力、耗时良久的复杂分析，此刻在大脑超频般的运转下，变得异常清晰流畅。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编写分析脚本，处理海量数据，生成图表……
他的效率高得惊人，注意力能长时间保持绝对集中，偶尔有需要验算的部分，心算速度也远超以往。
窗外的天空从漆黑变为鱼肚白，再逐渐大亮。
程墨沉浸在数据的海洋里，忘记了时间流逝。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将一份格式完美、分析深入、甚至额外补充了几个有意义延伸结论的报告和数据包，发送到了导师何景文的邮箱。
做完这一切，他才感到一丝精神上的疲惫，但身体依旧充满力量。
不到半小时，何景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程墨？你发来的报告……”
何景文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和赞赏。
“这些分析……做得非常漂亮！尤其是那几个交叉验证和趋势预测的部分，角度很刁钻，但逻辑完全自洽！你这小子……是不是又熬夜爆肝了？”
“还好，老师，数据本身比较有意思。”
程墨言语平静，听不出太多波澜。
“何止是有意思！你这完成质量和速度……”
何景文顿了顿，语气变得缓和了些：“程墨啊，项目进度不急这一两天，要注意身体。”
“这样吧，你这几天也辛苦了，给你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一下，调整状态。”
程墨敏锐地察觉到导师语气里那一丝不同于往常的、额外的关怀。
他立刻明白了，导师很可能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他家里的事情。
“…谢谢老师。”
他没有点破，只是接受了这份好意。
“嗯，好好休息，有什么困难…别硬扛着。”
何景文最后叮嘱了一句，才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何景文看着屏幕上那份堪称典范的分析报告，叹了口气。
他确实托人问到了程墨家的情况，那个聪明刻苦的孩子肩上压着的担子太重了。
他想着是不是能在系里组织个募捐，或者自己私下借一笔钱给程墨。
但又想起程墨那双总是带着距离感和自尊的眼睛，只能暂时作罢。
他决定再看看，找个更稳妥的方式。
程墨离开了实验室，走在午后的校园里。
阳光有些刺眼，但他心里盘算的却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假期有了，刘宇的钱暂时缓解了最急迫的医疗费压力，给了他大约一周左右的缓冲时间。
现在，必须全力为【鬼灭之刃】世界之行做准备。
那个世界有什么是他能交易的？
他又需要从那个世界获取什么？
信息，力量，资源。
他需要查阅更多关于《鬼灭之刃》的详细资料，尽可能多地了解那个世界的危险、势力分布、特殊物品。
他需要准备一些能在那个世界用来交易或防身的物品。
现代社会的哪些东西，对那个时代的人有吸引力？
药品？高能量食物？精良工具？
还是……知识？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一个个计划浮现又被推翻，再重组。
第一次穿越，风险未知，收益未知。
他必须精打细算，做好万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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